另一处。恭王府的院子里。钟白环顾长安的天,脚下的纷纷落叶在极速狂风下变得极锋利,好似刀剑,她声音颤抖,“这,和您有关吗?”张辰没有出声,他正在看着天色出神,在刚才的短暂修行里,元力生成和运转都极轻易和顺利,就算世上最妖孽天赋也需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完成的事情,不过转瞬就让元力完成全身所有穴道和经脉的流转与激活。只是,当元力运转一周,到了气海开辟这一步,天道真灵似有所觉。也在这个时候,张辰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对他自己而言,气海本身就是存在的。
长安的天已经多年没有大变。
唐国建立百千年,城内阵法经历一开始的创建和后面持续的修缮和精进,青石之下隐藏了无数阵法纹路的铭刻,时刻都在运转,使长安不至于受暴雨侵袭,就算地龙翻身也巍然不动。
现在,当莫名的风从云端落下,如果这种虚幻有形,就会如瀑布倾泻,而阳光的刹那遮蔽,城内忽然展现出一种喧闹和寂静的矛盾对冲。
城内百姓因这种惊变而停了手里在做的事,婴儿的哭泣和惊惶的犬吠成了整座城的背景板,原本闲散的守卫将士开始在城内紧急巡逻。
眼下所突发的变化,让许多人生出种种猜测,而褚轩作为接连亲眼瞧了几次变故的人,明白长安近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这些事自有上面的大人物去缓冲解决,褚轩心下暗道:“我们这些人,职责所在都有明文规定,我们当下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确保城内不会有人借着突如其来的黑暗,去行不轨之事,毕竟我唐国虽盛,长安虽繁华,总有不能顾忌的阴暗角落。”
就在他们身着盔甲穿过三条长街时,有一道碧绿色的符印自城内而来,因为速度极快,所以如持续的蝉鸣惊叫。
最后,符印悬浮在褚轩面前,微光在四周的烛火中清莹发亮,一道声音出现在褚轩耳中,“褚统领,承剑司的大人想要见你。”
另一处。
恭王府的院子里。
钟白环顾长安的天,脚下的纷纷落叶在极速狂风下变得极锋利,好似刀剑,她声音颤抖,“这,和您有关吗?”
张辰没有出声,他正在看着天色出神,在刚才的短暂修行里,元力生成和运转都极轻易和顺利,就算世上最妖孽天赋也需要一两个时辰才能完成的事情,不过转瞬就让元力完成全身所有穴道和经脉的流转与激活。
只是,当元力运转一周,到了气海开辟这一步,天道真灵似有所觉。
也在这个时候,张辰才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对他自己而言,气海本身就是存在的。
他的气海,就是这个天地。
道士修行修气海,实则是在自身体内开拓一天地,包括穴道自生漩涡,不过是让自己成一小世界。
而张辰因为自身的特殊性,至今连自己都不能明白天道真灵和自己意志的主导性,直到此刻才明白,无论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因真灵而衍生都不重要,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世界本身就是真灵的气海。
所以,张辰完成元力运转的同时,自身气海自然有风云变换,长安以外八百里,都一瞬斗转星移,日月更替。
除去张辰自己本身,和有幸看到这一切的钟白,没有人明白,这一切的起因竟只是缘于一个人的修行。
长安从皇城到城外,斜对角穿行过去足足百里,四面见方的地域里,虽楼宇府邸林林总总,但远远去瞧过去如平川寰宇,这是城内规划鳞次栉比,每一处院子的建造都需要提前报备,你一户人家的建造事小,影响了长安整体的美感才是大事。
但在这其中,如果有人询问长安最高的楼宇,一定是承剑司。
承剑司,唐国唯一修行者聚集的官方势力,千百年来,凡当世最强的人物,无不在承剑司。
世上有典籍称楼宇高处可以摘星辰,如承剑司这样入云端的地界儿,常人想要爬上去都需要极长的时间,耗费极大的精力,因此只能以阵法进行传送。
而传送的阵法,往往只存在于城池和城池之间,单单这一项,就足可见其高度。
楼宇之中。
正在巡逻的褚轩忽然被传唤到这里,阵法的闪烁过后,他已出现在承剑司的顶层。
“过去只是听说承剑司的高,站在下面瞧的时候的确看不到顶部,如今站在这里,也不知从上往下瞧是什么感觉。”
趁着从阵法穿过楼中长廊的时候,褚轩迅速低头瞧了一眼,也幸好他的目力要比常人好上许多,否则云雾之下根本瞧不见长安的所谓府邸房屋。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典籍之中记载,在承剑司低头时,可以看到这个城市那些平时需要仰望的的六层楼阁,甚至是护城河上堪比十层楼宇的高大船舫,瞧着竟然也不过是灰色纸片上落下的墨色水珠,那些穿行的车马好似蚁群拥挤,至于人的身影根本无从分辨,只是人群的来往,好似一条黑色的穿行细流。
“统领。”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一间屋外,向褚轩微行一礼,“大人正在里面等候统领。”
褚轩不敢怠慢,同样躬身一礼,别看面前这位对自己看似恭敬,但是能出现在承剑司顶层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褚轩起了身,推门而入。
门内,一老人端坐,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盘虬,房间虽因外面的天色而幽暗,老人身上却有圣洁气机,褚轩一时不自禁生出俯首膜拜的心思,暗道也不知这位大人的真实身份,但无疑是自己生来所见的最强者。
“褚统领,还请详细说一说,那日你去往乌云遮日处,所见的所有细节。”老人缓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