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艰难的三个字自楚婕怜口中溢出,带着一丝破碎,她冰冷的手此时也慢慢抚上他的手背。突然传来的凉触,让他指尖一松,透了些许空隙,让楚婕怜得以喘息。“妾身知道触渎了小公爷,可是妾不后悔。”当这句话从她口中出来的刹那,只见她将抚在他手背上的手松开,眼角凄然掉落下几滴晶莹。“若还有来世,妾不想再入府为奴,只愿变成梅苑中一朵真梅,在爷舞剑时,给爷渡一丝幽香。”随着那几滴热泪打在慕承诀的虎口之上,他像是被火烛烫到了一般,猛地松开手,但眼神仍然锐利的望着她。
梅酒飘香,楚婕怜杏瞳微眯,看着眼前男人锋锐的黑眸,丁香小舌调皮的沿着他的锁骨蜿蜒至俊挺的喉结。
感觉到他眼底被欲望填满,故意用舌尖轻轻舐过,果然看见那双暗瞳顷刻间燃起漫天大火。
“小公爷……。”
她柔语媚态,眼尾泛起一抹红,在满天梅花的映衬下,如仙似妖,只见她伸出修长手指,指尖微微挑起慕承诀的下颌。
“妾想爷疼疼我。”
随着她这声语落,只见男人手中的剑倏然掉落,传来铿锵之鸣,而他有力的手臂,已然环住她。
斗转星移,男人坚实的胸膛将她狠狠压住,灼浓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面颊。
望着这张天赐无瑕的俊颜,楚婕怜伸出手抚上对方的脸颊,缓缓闭上眼睛。
天地变幻,满苑梅花像是被风带起了共鸣,楚婕怜全身像是在被烈日炙烤中沉沦不休。
两具身体,在缠绵悱恻中博弈着,叫嚣着,纠缠不绝,那些花瓣纷纷落下,如同盖上了一层花被。
楚婕怜破碎的低吟声愉悦且压抑,落进慕承诀的耳廓,像是变成了催欢蚀骨的药,生出更多折腾她的心思。
黑眸渐渐泛红,身体却越发缠的纠紧,而楚婕怜半衫尽褪,鬓发湿润,虽已乱了节奏,但那张夺人心魄的脸,却娇媚的像是吸人精髓的妖精。
“小公爷~。”
明月入帘,山河变色之时,楚婕怜口中低低唤出一声,慕承诀望着她,猛地低下头,噙住她那张软若腐块的艳唇……
从梅苑回来的时候,楚婕怜全身都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身体像是被生生拆开了,每动一寸,便会想到男人那劲霸的力道。
此时苑中寂静无声,望着这一片漆黑,她苦涩的蹙了蹙眉。
未有孕前,她仍是奴的身份,甚至比府里那些正经买来的丫鬟地位还低贱,是不配有丫鬟婆子侍奉的。
如今七日之期已过,苑子里的下人嬷嬷被撤下去,这之后便要看她的造化了。
拖着粘腻的身体,楚婕怜进屋将灯烛点亮,处暑之气加上全身的酸涩,让她实在难以忍受。
拎着木桶走出苑子,想要去打点水回来烧开擦拭一番,岂料刚一出门,便看见有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楚姑娘,这么晚这是要去哪啊?”
说话的人,她认识,是徐嬷嬷身边的,那日执戒板教训于她的丫鬟。
“苑里无水,我去取些水来,不知姑娘是有何要事?”
楚婕怜轻声而出,只见丫鬟盯向她手里拎着的木桶,唇讥眼睨的哼了声。
“前几日徐嬷嬷教了姑娘下跪之礼,刚刚二夫人问起,徐嬷嬷如实回禀,这不,让我来请姑娘去二夫人苑子,当面给她看看。”
“此时去二夫人那里吗?”
楚婕怜手指瞬间攥紧,丫鬟看她这样,不禁出言反问。
“难不成姑娘今夜还有别的要事?”
“当然不是,只不过今日我从老爷那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沐浴更衣,能否容我换身衣服再去二夫人那里呢?”
丫鬟上下打量了楚婕怜一眼,随后淡淡颌首,“那你就速去速回,别让二夫人久等了。”
扔下这句话,丫鬟转身离开,楚婕怜眉头蹙起,连忙转身朝着苑子走去。
当她放下木桶准备回房之时,眼眸微瞥,屋中此时暗成一片,先前点的灯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她微微叹气,还真是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
二夫人叫她过去,定是来者不善。
她摸着黑进了寝卧,想要寻火折子将灯烛点燃,却不料,一进去,就闻到空气中传来一阵熟悉的沉香味道。
她心下一紧,连忙脱口而出,“小公爷?”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响,楚婕怜望过去,暗沉沉的屋子里,依稀可辨的长身,矗立在她的床榻之前。
她心脏突然间狂跳起来,今日出梅园之时,小公爷醉意酣睡,她得以侥幸离开。
现在莫不是他特地前来,找自己后账吧。
想到待会还要去二夫人那里,楚婕怜大着胆子朝前几步,压低声音。
“婕怜不知小公爷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随着她话音落下,只见对方骤然出手,下一秒,她感觉到喉咙便被用力扼住。
“咳咳。”
楚婕怜气息被扼,眼睛望向黑暗中那双厉瞳,就像是看见阎王座下的鬼差,马上就要索了她的命。
慕承诀沉沉望着她,昏暗的光线,他能看见女人脸上的表情。
与傍晚在梅苑之时不同,此时她眸中没有魅惑娇娆,却多了一丝不甘和愠愤。
这双眸,让他紧扼住她纤细脖颈的手,再也无法用力。
“小,公,爷。”
艰难的三个字自楚婕怜口中溢出,带着一丝破碎,她冰冷的手此时也慢慢抚上他的手背。
突然传来的凉触,让他指尖一松,透了些许空隙,让楚婕怜得以喘息。
“妾身知道触渎了小公爷,可是妾不后悔。”
当这句话从她口中出来的刹那,只见她将抚在他手背上的手松开,眼角凄然掉落下几滴晶莹。
“若还有来世,妾不想再入府为奴,只愿变成梅苑中一朵真梅,在爷舞剑时,给爷渡一丝幽香。”
随着那几滴热泪打在慕承诀的虎口之上,他像是被火烛烫到了一般,猛地松开手,但眼神仍然锐利的望着她。
“你可知今日你所犯之罪,凌迟也不为过?”
“妾知,凌迟之痛,亦不过如此,但比起再也见不到小公爷之痛,又有何惧?”
她望向慕承诀,绯唇字字慎重,“若小公爷要妾死,妾亦无悔。”
她的这双眼睛,此时清透如晨露,说出来的话,大胆且放肆。
慕承诀望着她,脑中倏然浮上,她含笑带媚的娇姿艳容,喉结不禁滚动了下。
而此时,只见楚婕怜再次启唇,“妾这条命,小公爷随时可以拿走,但妾还想用这副贱躯,再陪小公爷一段时日,此生便无憾了,求小公爷成全妾身。”
说完这句话,她翕然跪下,头俯向地面,心里颤的厉害,但仍然死死咬住嘴唇,逼自己不要显怯。
她感觉到慕承诀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如寸刀,一片片自她的血肉削过,甚至一度,她觉得生死只在一瞬间。
终于,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自房内向外离去,楚婕怜慢慢抬起头,漆黑的屋里,男人已不见踪影。
身体一软,整个人像是被拆去了一身脊骨,里衣因刚才的惊惧而被汗水浸透,她惨白着脸,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直到换上衣服走出寝卧,看见漫天星斗之时,她才如魂魄归位。
今日总算又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