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云裳抚裳小昭的手,“是我的错。”房间一时静默无言。小昭咬了咬唇,“我知道怪不得你,但我其实还是不太喜欢你的。”说罢,小昭抽出自己的手。练云裳也不恼,笑道,“小昭,君赫也是不喜我的,娶我只是权益之计,你不必对我介怀。”小昭不语,练云裳直视她的面容,“日久见人心,小昭,王妃这位置我练云裳从不稀罕。”身体刚养好些,天又下起了雪。小昭提着竹篮,快步走在廊上,耳边回响起方才君赫的吩咐:
怎会是她?
小昭疑惑地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练云裳打断。
“医师来看过了,你高烧不止,得了伤寒,昏迷了三日才醒。”练云裳叹气,端着帕子拭了拭眼尾,又说:“幸亏我及时发现,不然在那牢里,还不知成什么样了!”
“你为何要救我?”她开口说话,嗓音粗哑。
练云裳解释:“我占了你王妃之位,已然是不该,怎能再让你这些受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应下这赐婚。”
练云裳长长叹息。
可这怎么能怪练云裳呢?
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皇帝下旨,即使她不接,相府的人也会逼着她接受。
小昭并不蠢笨,个中弯弯绕绕也能看清多半,请旨赐婚怕也是君赫手笔。
他应是早就厌倦她了,就算不是练云裳也会是别人,心终究不在她这儿。
“这狐尾既是你的,我还是还给你吧。”练云裳从腰间解下狐尾玉坠,递到小昭手上。
小昭接过狐尾,露出失而复得的笑容。抬头看向练云裳,眼里满是感激。
练云裳牵唇笑了笑,眼神落在她手上的狐尾,轻声道:“小昭,可否与我说说你与君赫相识相知的过往?”
小昭只抚摸着那狐尾,淡淡地说:“我与他第一次见是在猎场,那时……”
小昭回忆过往,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浅笑。
“好像在听话本子,”练云裳双手托腮,看着那只精致的狐尾,不解道,“为何会想着用狐尾做定情信物,倒是新奇的紧。”
小昭迟疑道:“狐尾是我最珍贵之物,我将珍贵之物送与他,愿能与他白首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练云裳抚裳小昭的手,“是我的错。”
房间一时静默无言。
小昭咬了咬唇,“我知道怪不得你,但我其实还是不太喜欢你的。”
说罢,小昭抽出自己的手。
练云裳也不恼,笑道,“小昭,君赫也是不喜我的,娶我只是权益之计,你不必对我介怀。”
小昭不语,练云裳直视她的面容,“日久见人心,小昭,王妃这位置我练云裳从不稀罕。”
身体刚养好些,天又下起了雪。
小昭提着竹篮,快步走在廊上,耳边回响起方才君赫的吩咐:
“王妃喜欢吃十里坊的糯米团子,你出府去买些。”
小昭眸光微闪,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藏起眼底的落寞。
经过一家茶馆,小昭恍然听见里面醒木一拍,接着传出一句:
“这狐妖为了维持自己的容貌和寿命,便化作美艳的女子,勾引人间男子,剖心而食啊!”
“什么?吃人心?这妖怪,当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你们没听说吗?咱们京城就进了只狐妖!”
小昭闻言一慌,连忙垂头,将惹眼的容貌遮掩,疾步回府。
往日出街,并没有这些狐妖轶闻,今日怎会突然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了?
微微平复心绪,小昭走进院子,将糯米团子放进练云裳房内,却嗅到,空中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异香。
她是狐狸,嗅觉最为灵敏,稍一思量,便知这是催情香!
心下微疑,但想着这催情香也没有害人性命之忧,如今这城中又狐妖传言四起,她这条狐尾还是藏好为妙。
然,就在她出门之际,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男人臂弯一揽,将她整个抱进怀里。
倏然间,俊脸在眼前放大,薄唇压下,狠狠采撷着她的柔软。
正要反抗,但身体的熟悉之感让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回应。
“果然是狐狸,对男人来者不拒。”嘲讽的声音子她头顶响起,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男人便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房间走去。
摇曳的帐帘内,两道身影此起彼伏,隐约传出细碎的欢愉之声…
门口处,一道纤细的身影站立了许久。
而这场欢飨,直到深夜才结束。
小昭躺在君赫怀里,肌肤上满是暧昧印记,浑身如散架般酸痛。
抬眼望去,君赫目光冰冷,脸色并不好看。
小昭放在他胸前的手缓缓收紧,原本重燃的心被一盆冷水浇透,她起身,又猛地被君赫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