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病房里还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清。整个人都被那五个字砸的头脑发晕。或许,她应该猛地踹开门,问许京泽要一个解释。或许,她应该哭着冲进去,将整个病房闹得鸡犬不宁。可那或许是20岁的初栀。不该是28岁的初栀。这或许,这就是许京泽腻了的原因吧。哪怕整颗心都被伤得千疮百孔,整个人也像是受到重击一样随时就要倒下,她还是竭力保持着体面,转身离开了病房。她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回到了家。她曾经给他找了那么多理由,把他的冷淡理解为激情退却后的细水长流,把他对顾禾的与众不同当成哥哥的照顾……
“许京泽!你不要命了,这时候加速!”
一旁,他兄弟的大吼拉回了走神的初栀。
她刚抬眼看去,就看到许京泽的赛车毫无减速的冲过了终点,最后,直直撞向了围栏的铁墙上!
“嘭!”
他的车翻出了几米外,顾禾害怕的尖tຊ叫出声。
一时间,初栀好像真的看到了八年前出意外的许京泽。
……
医院,许京泽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昏迷不醒。
他的左腿受了严重的伤,初栀的半边身子都是染着他身上的血。
初栀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被推进抢救室。
两个小时后,许京泽终于脱离危险,被推进了病房。
整整一晚,她都陪在许京泽身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第二天,许京泽的兄弟过来时,看见她憔悴的模样还有满是血的衣服,于心不忍。
她一向是精致的大美人,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初栀,你去休息会儿,洗个澡吧。”
初栀身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她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病房。
初栀并没有休息,只是问护士借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洗了个澡就准备回病房。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许京泽兄弟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昨天怎么回事,为了顾禾敢和人玩命?许京泽,别跟我装傻,你对顾禾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栀攥住门把手。
但病房里没有传出许京泽的回答。
紧接着,兄弟又问:“你不是爱初栀爱到死的吗,现在又是玩哪出?”
这一次,里面传出了回答。
许京泽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带着些微哑。
但却一字一字砸进初栀的心里。
他说:“八年了,腻了。”
初栀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
接下来病房里还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清。
整个人都被那五个字砸的头脑发晕。
或许,她应该猛地踹开门,问许京泽要一个解释。
或许,她应该哭着冲进去,将整个病房闹得鸡犬不宁。
可那或许是20岁的初栀。
不该是28岁的初栀。
这或许,这就是许京泽腻了的原因吧。
哪怕整颗心都被伤得千疮百孔,整个人也像是受到重击一样随时就要倒下,她还是竭力保持着体面,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回到了家。
她曾经给他找了那么多理由,把他的冷淡理解为激情退却后的细水长流,把他对顾禾的与众不同当成哥哥的照顾……
可直到今天,他才终于撕开一切假象。
许京泽这样追求激情的人,他的爱永远不会归于平淡。
只会转移。
如果没有给她,就是给了更有新鲜感的人。
所以……
日渐冷淡只是因为腻了;
不想结婚也是因为腻了;
爱上别人也是因为腻了;
当初死缠烂打把她追到手,然后八年了,他腻了。
先说爱的人是他,先说不爱的也是他……
初栀,你被人玩了整整八年,多可笑啊!
回到家,她什么也没做,而是直接开始收拾行李。
在这个地方住了八年,她的行李多得几个行李箱都装不下。
所以,初栀什么都没要,将这些行李全都封存在好几个大箱子里,然后全都扔了出去。
就像要扔掉这可笑的八年。
整颗心脏疼得厉害,但即便会抽筋断骨,她也不会在继续粉饰太平。
最后,看着整个家再也没有一丝属于她的痕迹。
她才拿出手机,给许京泽编辑了一条短信,留下钥匙,彻底关上了门。
外面还在下雨,天色雾蒙蒙的。
她没有打伞,也没有叫车,更没有目的地。
直到,一辆车停在了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