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律师送走,宋听晚转身,突然看见豆豆安安静静的站在沙发旁,她脚步一顿。6豆豆漆黑的眼瞳看着她,声音细细的:“妈妈,你是不是不要爸爸了?”宋听晚心里猛的一刺。她缓缓走近,蹲下平视女儿,尽量平静的解释:“现在是爸爸不爱妈妈了,而妈妈也无法继续跟他一起生活。”宋听晚摸着孩子细软的发,面色温柔哀伤:“但是无论爸爸妈妈怎样,我们最爱的都只有你。”在她紧张的视线中,豆豆没说话,片刻后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有些事情,在他遗忘的地方脱了轨。
顾洲白心里狠狠打了个突。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宋听晚一直是温柔软和,任他予取予求。
可这一刻,顾洲白好似又看到了那个初次见面时理性又冷静的天之娇女。
掩盖心慌的是滔天的怒意。
顾洲白冷笑一声:“宋听晚,这么多年,该给你的我一分不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这幅身子不能跟我出去应酬,我好好供着你还供出错了?”
顾洲白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看着宋听晚越发苍白的脸,他没有一丝怜惜,只觉烦闷。
“行了,我没空和你无理取闹!”
顾洲白说完,甩门而去。
空荡的别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心脏仿佛被人刨开一个又一个的血洞,在空寂的房间里仿佛能听到血流潺潺的声音。
宋听晚从没一刻如此清晰的明白,她爱的那个顾洲白,再也找不到了。
第二天,宋听晚找来律师。
“宋女士,按照您的意思,这份离婚协议上标明了只需要您先生支付女儿的抚养费到成年,其他的一概不要。”
宋听晚接过协议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随即点头:“麻烦您了。”
将律师送走,宋听晚转身,突然看见豆豆安安静静的站在沙发旁,她脚步一顿。6
豆豆漆黑的眼瞳看着她,声音细细的:“妈妈,你是不是不要爸爸了?”
宋听晚心里猛的一刺。
她缓缓走近,蹲下平视女儿,尽量平静的解释:“现在是爸爸不爱妈妈了,而妈妈也无法继续跟他一起生活。”
宋听晚摸着孩子细软的发,面色温柔哀伤:“但是无论爸爸妈妈怎样,我们最爱的都只有你。”
在她紧张的视线中,豆豆没说话,片刻后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妈妈,我也爱你。”
随着小孩软软的声音传入耳中,宋听晚眼眶顿时红透。
和女儿说完话后,宋听晚难得轻松。
甚至还收到医院检查单,上面显示她并没有肠癌复发,只是肠炎,只需要好好休养就行。
宋听晚紧绷的心终于彻底放下,她能继续守护着豆豆了。
正做着饭,手机突然响了,她接起电话。
“宋女士,请您立刻来廉政署一趟,您父亲宋旭阳在狱中自杀身亡。”
锋利的刀刃划开指尖,鲜血登时将宋听晚的眼染成赤红。
“小晚,这是宋先生给你留的遗书。”
廉政署派来和宋听晚对接的,是她读硕时同导师的师兄许途。
宋听晚机械性的接过他手中的信件。
【晚晚,这是爸爸给你写的最后一封信了。】
看到熟悉的笔迹,宋听晚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眼泪顿时奔涌而出。
模糊的字迹如同尖刺,字字锥心。
【回望此生,我从来问心无愧,未曾想却因一念之差晚节不保,悔之晚矣。】
【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让这件事到此为止。】
【孩子,替爸爸照顾好你妈妈,我永远爱你们。】
【宋旭阳,绝笔。】
宋听晚看到最后,几乎是浑身发颤,她看向许途,难以接受:“我爸爸为什么会认罪?师兄,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逼我爸,是不是?”
宋家不缺钱,宋父一生清廉严明,绝不可能行贪污之事。
看着宋听晚,许途眼神复杂,他缓缓开口。
“小晚,你父亲涉及的,是三年前南郊公园招标泄露一案。”
宋听晚如遭雷击。
南郊公园,是当年顾氏拼尽全力要拿下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