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地在医院走廊里走着,速度几乎要飞起来。甚至比我高的法国男律师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我。他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恳求:“楚小姐,可以慢点吗?飞机起飞还早,我们不需要着急。”我伸出胳膊不停地用袖子去擦眼里源源不断滚出的泪,甚至有些抽噎起来。才走出医院大门,我双腿立刻软下来,啪地便蹲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一片。紧接着,我头一仰,哇地一声,不顾周遭路人眼光便大哭了起来。
他把脸撇过,不回答。
我低下头,悄悄把眼角泪水抹去,抬头又笑看向他:“那好,裴瑾时,我得走!如果你累了,便去爱别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想拖累你的!
我转过身,不愿去看他眼里的震怒,只想狠心离开。
他却给了我最决绝的一次选择:“颜挽絮,今天你走,就不用再回来了!”
背对着他,我眼中簌簌滚下泪来,丝毫不需要酝酿沉淀。
我背脊挺了挺,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拼命挤出一个:“嗯。”
便迈出步伐,出了病房。
身后,裴瑾时终是苦涩地对着我的背影低声笑笑:“颜挽絮,你何曾为我想过?”
他从未这般苦楚悲凉,真的让我怕了!
可我终归还是离开了。
裴瑾时,我心里有恨,可为了你,我可以试着去忘去原谅。
但这是爸爸,爸爸那样宠我疼我,我不可能不管。
他的病不至于会到死亡的地步,可他死了。
我必须查清楚。
我快速地在医院走廊里走着,速度几乎要飞起来。
甚至比我高的法国男律师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我。
他一边擦汗一边气喘吁吁地恳求:“楚小姐,可以慢点吗?飞机起飞还早,我们不需要着急。”
我伸出胳膊不停地用袖子去擦眼里源源不断滚出的泪,甚至有些抽噎起来。
才走出医院大门,我双腿立刻软下来,啪地便蹲坐到了地上,脸色惨白一片。
紧接着,我头一仰,哇地一声,不顾周遭路人眼光便大哭了起来。
那么好一个人,对我那么好一个人,我怎么就那么丢下了。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说得那么委屈。
从来都只有我委屈给他来心疼,他在我面前一直都坚强。
我哭得快要喘不上气,律师着了急,甚至都要回去帮我叫医生,我用双手努力撑起身子,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直到坐上出租车,法国律师见我慢慢安静了,他给我递来一个帕子,眼神又向医院的方向瞟了瞟,才疑惑地问我:
“楚小姐,那位先生是你什么人?刚刚你坐在医院门口哭的时候,他一直在后面看着你,眼眶红红的。”
我的手顿时捏紧,指甲抠进肉里,甚至抠出了血。
此生有幸吧,能遇到那样一个人。
“走吧。”
车子开动,我坐上飞往法国的飞机。
在法国的一个月里,我几乎整天都待在律师事务所,或者跟着那位法国律师调查遗嘱的事。
直到一个月后,我终于鼓起勇气回了楚家老宅。
当我再次站在承载了我整个童年的的楚家老宅前世,透着法国古老气息的复古大门已被上了封条,落了锁。
我整个人站在大门前,在岁月凋蚀的光景下,显得渺小非常。
门里,曾经有过欢声笑语,爸爸那么温柔看着我,佣人阿姨叔叔也疼我。
如今,一切尘封,如同完全没发生过的梦中往事。
律师静静站在我身后,我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长时间,他才轻声一叹,上前提醒我:“楚小姐,我还是先带你回律师事务所,楚先生被转移走的资金必须尽快做调查,时间越久,证据越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