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同时眸底弥漫阴郁之色,“曦儿,我的本事你是晓得的,对上她的人我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冯姨娘幽幽叹气,“顾郎,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待我完成时姐儿交代的事还能活着,我们便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宁安寺后山的小路上,春花颇为疑惑地问秦若时,“小姐,您既然知道是那冯姨娘害了您,也知道三少爷和七小姐都不是老爷的孩子,为何不直接……”秦若时顿足,轻轻地敲了一下春花的脑壳,说道:“看他们狗咬狗,不比赶尽杀绝有意思么?”
冯姨娘紧抿着唇好一阵,才下定决心一般的应道:“时姐儿,我愿意听你的,可……可我也得有机会下手才行啊。柔姐儿、媛姐儿、浩哥儿、和明哥儿可都是夫人安排的人亲自盯着饮食起居,我只怕找不到机会。”
“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秦若时眉眼弯弯,眼睛一闪一闪的,美的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这不是姨娘最擅长的么?”
冯姨娘的脸色一阵一阵白的。
秦若时也不理会,自顾自的晃了晃手里的牵机膏和蚀灵丹。
冯姨娘秒懂,慌忙伸手接过,“时姐儿,如果我真的把事情办成了,还望你能高抬贵手,放娇姐儿和秋哥儿一条生路。”
秦若时转身就走,却又在木屋门口处停了下来,应了冯姨娘一个“好”字。
待她走后,冯姨娘身边的男人又能动弹了。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问冯姨娘,“曦儿,她当真是那蠢钝愚笨的秦若时?”
冯姨娘点头。
男人惊,同时眸底弥漫阴郁之色,“曦儿,我的本事你是晓得的,对上她的人我竟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冯姨娘幽幽叹气,“顾郎,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待我完成时姐儿交代的事还能活着,我们便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
宁安寺后山的小路上,春花颇为疑惑地问秦若时,“小姐,您既然知道是那冯姨娘害了您,也知道三少爷和七小姐都不是老爷的孩子,为何不直接……”
秦若时顿足,轻轻地敲了一下春花的脑壳,说道:“看他们狗咬狗,不比赶尽杀绝有意思么?”
春花一听,开窍了。
“小姐,好像是这么个理哦。”
秦若时笑,然后话锋一转,问:“冬月那边的事儿办的如何了?”
春花恭敬应道:“人已经绑了,小姐,您要见吗?”
“走。”秦若时凤眸微眯,当年这些伤害她们的那些人,她会一个一个揪出来!
山洞内,冯姨娘的大丫鬟碧儿在地上倒着,嘴里塞着白布条,手脚被麻绳捆着,春花将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金钗递给秦若时。
秦若时认得这钗子,是冯姨娘的,看来她通风报信还没成功。
冬月将她从地上捞起来,跪在小姐面前。
“小姐,奴婢过去时她正要去找援兵。”
“你要找谁?”冯姨娘能安稳活到现在,不可能没有自己的势力,秦若时想找线索,最好的办法就是撬开她贴身丫鬟的嘴。
“大小姐,奴婢去帮冯姨娘拿求的平安符,还没到地儿就被带到这了。”
碧儿以为秦若时依旧蠢笨不堪,想拿冯姨娘说事,让她放了她。
“我能将你叫来,你以为冯姨娘不知道?”秦若时伸手擒住她的下巴。
正当她准备说话时,她快速精准的将一粒药丸给她喂下去。
碧儿干咳了几声药丸也没有被吐出来。
她一脸惊恐的匍匐在秦若时脚边,“大小姐,奴婢只是个下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话音未落,她全身抽搐在地上打滚。
“冯姨娘私下里都和谁来往?”
“奴婢……真的不知道……还请大小姐网开一面……放过……奴婢吧。”碧儿额前布满密密的细汗,心脏处传来的蚀骨疼痛让她痛不欲生,如果不是手脚被捆着,她现在只想将死。
“老实交代,你能少吃些苦头。”秦若时见她嘴硬,道:“这蚀骨丸,从心脏处开始,若是三天内没有解药,毒素遍袭全身,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忠心护主是好事,但搭上自己性命,值当么?我若是你,大好年华为了旁人拼上性命,我是不甘心的。”
碧儿人都懵了。
秦若时蠢笨,长相丑陋,如今不仅恢复了容貌还如此聪明,她真能装傻充愣瞒得住?
可转念想到冯姨娘手中握着的把柄……她咬了咬唇,“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若时:“带回去。”
“是,小姐!”
回到菡萏院,秦若时命春花冬月把碧儿关进了菡萏院的地窖中。
冬月有些担心,“小姐,她如果一直不肯招,可如何是好?”
秦若时眉梢微挑,满不在意地说:“这蚀骨丸能让人每分每秒都活在煎熬中,她就算能撑过今晚,意志也被磨没了。”
冬月闻言,冲秦若时竖起了大拇指:“小姐英明!”
……
翌日。
秦若时一早就带着春花冬月去了全京城最繁华的朝阳街。
这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虽顶着丞相府嫡女的名头,但其实穷的要命,想办的事,哪一桩哪一件不需要银子?
搞钱,头等大事。
朝阳街名不虚传,小贩们一个个都吆喝着,热闹得很。
秦若时随便挑了个位置,支一张小桌子,上面摆了几个精致的小玉瓶。
春花拿出事先准备好,写了字的幡撑上去,一面写着:活死人肉白骨。另一面写着:价格实惠,童叟无欺。
街道上人来人往,再加上秦若时长得漂亮,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可目光落在她打的‘广告’时,都嗤之以鼻。有些胆子大点的,直接当众调戏。
“这年头的骗子都生得这么好看了?”
“姑娘,你生得如此好看,我怎么从没见京城见过?”
“外来人啊,成亲了没?”
“哈哈……”
戏谑的笑声四起。
春花冬月哪里能看着自家小姐被人这般糟践,撸起袖子就要去跟人理论。秦若时一手拽一人胳膊,冲二人摇头。意思不言而喻:求财要紧。
秦若时‘委屈求财’,春花冬月可心疼坏了,眼里都起了雾气。
看两个小丫头如此护她,秦若时心里暖洋洋的。
她随手一挥,特制版痒痒粉就落到了那些对她出言不逊之人身上。
冬月眼尖,压低声音,“小姐,你做了什么?”
秦若时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冬月怔了下,强忍笑意凑到春花耳边也小声说了几句。
然后……两个小丫头就那么旁若无人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