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剑眉紧蹙,对沈冰下了逐客令:“等我出院就提交申请,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话落,他就想躺下休息。沈冰却猛地上前。她抓住裴清宴骨节分明的大手,脸上写满决绝:“裴师兄,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一年不长,而这一次我绝对可以帮你拿到世界赛冠军!”
时虞听到这句话,也没有多动容。
她眸光沉静:“我知道在训练的过程中肯定有,但在你最后放弃我的那一刻,那些迁就也都变得不值一谈。”
裴清宴给她的不是搭档之间的昔昔相惜,更像是一种施舍。
他也是16岁进入冰滑队,少年天才这样的赞誉将他捧得太高了。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么着急为自己找出路。
裴清宴却不太认同时虞的这句话,他声音几不可闻:“我没有放弃,我只是没有来得及。”
又是这句话。
时虞倏地想起裴清宴房间里的那张废纸,上边也写着他是没有来得及。
她定了定神,问:“裴清宴,你到底在后悔什么事情?”
话落,裴清宴的神色却有些复杂。
他喉结滚动几个回合,正准备开口。
病房门前忽然传来一道焦急的女声:“清宴!”
时虞回头看去,就见有段时日不见的沈冰闯了进来。
四目相对,沈冰不由得一怔。
她看着时虞,有些尴尬的开口:“时师姐,好久不见。”
时虞神情寡淡:“既然沈冰来了,那就让她来照顾你吧,我先走了。”
留下这句话,时虞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她永远都无法释怀沈冰曾经带给她的伤害,险些摧毁掉她的整个人生。
而当初她受害的巷子里没有监控,那些混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证据不足,她连一个公正都求不到。
……
病房内。
沈冰看着时虞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阴狠。
等她回头看向裴清宴,就又是那副清纯无辜的模样。
她红着眼角:“裴师兄,初选赛那天过后你就没再回过队里。”
“我听教练说你想去跳单人冰滑,这是真的吗?”
裴清宴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自觉拧眉。
他略带不耐:“是,你可以去找新的搭档了。”
沈冰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她蹙眉看向裴清宴:“可我不想和别人一起参加比赛,我可以等师兄恢复参赛资格……”
“但我不想再和你搭档。”话未完,就被裴清宴打断。
他提醒着沈冰:“当初和你搭档是因为时虞身体出现状况,我想让她休养一段时间。”
“后来和你一起参加世界赛,也是因为你答应我,等到比赛结束就同意为时虞捐献骨髓!”
所有人都以为裴清宴只想着赢,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练习冰滑将近10年,他只差一个世界赛冠军就大满贯。
而他还有4年退役。
裴清宴用尽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去准备这场比赛,牺牲掉绝大部分休息时间。
他以为自己夺胜的决心已经足够强烈。
但在察觉到时虞身体有异时,会愤怒也会担心。在知道她跟腱断裂时,有烦闷也有痛心。
他不断牺牲心血只为换时虞的安危。
换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了。
荣誉和伙伴都化作泡影,留给他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在这最后几年,只要是世界赛冠军,单人还是双人又有什么关系!
裴清宴剑眉紧蹙,对沈冰下了逐客令:“等我出院就提交申请,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话落,他就想躺下休息。
沈冰却猛地上前。
她抓住裴清宴骨节分明的大手,脸上写满决绝:“裴师兄,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一年不长,而这一次我绝对可以帮你拿到世界赛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