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顾清宴有些怔愣。知晓是自己误会,他心中松了口气。接着,他跟着医生把时念又送回了病房。一路上,顾清宴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时念。时念一张小脸骇得比刚刚还要苍白,愈发想要躲避顾清宴冰冷的眼神。看她这样执拗沉默,顾清宴只觉额角紧了紧,有些气恼,又似是无奈。顾及她现在情况特殊,他尽量温和了语气道:“你腹中孩子到底是条性命,就留下吧。”时念怔怔地看向对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她这才反应过来,顾清宴知道了。
顾清宴浑身的气势太过慑人。
四周空气都因此冷凝了下来。
时念抬头看到他的面色,一时被吓到。
惊惶交错之下,她不禁在病床上蜷缩成了一团,更是下意识遮掩起了自己的小腹。
见她这般动作,顾清宴眼中赤红血色未退,又染上一丝阴鸷,寒声道。
“我的孩子,你怎敢擅自决定不要他?!”
被他质问,时念心中有些心虚,更多的却是多日酸楚酿成的气闷。
她赌气的不愿搭理顾清宴。
见现场气氛越发不对,旁边的医生擦了擦额上冷汗,开口解围:
“这位先生,时小姐方才只是做了术前的检查,还没有进行正式的手术……”
听闻此言,顾清宴有些怔愣。
知晓是自己误会,他心中松了口气。
接着,他跟着医生把时念又送回了病房。
一路上,顾清宴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时念。
时念一张小脸骇得比刚刚还要苍白,愈发想要躲避顾清宴冰冷的眼神。
看她这样执拗沉默,顾清宴只觉额角紧了紧,有些气恼,又似是无奈。
顾及她现在情况特殊,他尽量温和了语气道:“你腹中孩子到底是条性命,就留下吧。”
时念怔怔地看向对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她这才反应过来,顾清宴知道了。
知道那晚的人其实是她,也知道她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迟疑着问出口:“那你不出家了吗?”
顾清宴皱眉不解:“什么出家?”3
时念干巴巴说:“就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是我,你就要去常拜佛前,自赎罪孽……”
一提到这件事,她心中就有莫大的委屈,用力眨了眨眼睛想憋住眼泪,结果眼中热意反倒更加汹涌。
于是她干脆转过了头去,不再看顾清宴,也不让他窥见自己此刻的狼狈。
顾清宴凝神回想了一会儿,才忆起自己是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时念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看她表现,应该也是才知道不久。
不然洗心禅寺那晚,她也不会那样想要他的一个答案……
想到这,顾清宴思绪走远,不知不觉眸色更深。
时念听他一直沉默无话,又忍不住转回头来悄悄看去。
没想到一抬眼,她就对上顾清宴在她看来更加冰冷的目光。
时念胆怯心虚,只觉对方又在把自己往什么坏处想,不想被他误解,她不打自招:
“你是不是又在怀疑我做了什么坏事?其实那天我根本不知道酒有问题……我也没有偷偷装什么录音,你说的话是江若黎告诉我的……”
顾清宴这才回神,定定看着时念。
因为过于急切,她气血翻涌,脸上也回复了一点血色,加上哭红的眼角,看起来有一种无辜惑人的楚楚可怜。
也很像那晚她酒醉后的模样。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对方的面颊,触及了一片湿漉漉的冰凉。
时念却往后缩了一下躲避他的手,随即又僵硬住身体不敢动弹。
顾清宴心里叹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淡淡道:“我不出家,孩子我也自会负责,你不必多虑。”
听了顾清宴的话,时念眼中光彩却愈加黯淡。
现在他不仅没有要出家,还要对孩子负责。
时念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
可她心中好像依然堵着一团海绵,把她所有的喜悦都像水一样吸收掉,只剩胀闷的滞涩。
她带着情绪追问:“那江若黎呢?你作为另一个女人的未婚夫,又有什么权利来过问我的肚子?”
顾清宴面色不变,依然平静:“作为孩子生理上的父亲,我当然有这个权利。”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至于江若黎,这些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这并不是能让时念满意的答案。
说来说去,顾清宴心中还是只有责任,而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点情情爱爱。
既然这样,她也不会为了一个并不爱她的男人生下孩子。
再次确定了决心,时念自顾自下了病床,换好自己的衣服就想要离开。
她已经认出来了,这里是沈氏旗下的私人医院。
如果她要拿掉孩子,有顾清宴在,她肯定不能达成目的。
但是全世界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院,她换一家还不行吗?
即将走出病房门的时候,时念的手却被一直冷眼看她动作的顾清宴拉住了。
他语调低沉:“你去哪儿?”
时念学着他的冷淡,吐出一句:“与你无关,放手。”
顾清宴却不但没有放手,还一把把她打横抱起,又放回了病床上。
强势不失温柔地制住了时念的挣扎,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莫测:
“从今天开始你就留在这,好好修养,哪都不许去。”
时念心下震颤,脱口而出:“你要软禁我?!”
闻言,顾清宴脸上浅淡笑意一闪而过:
“如果你学不乖,也可以这样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