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全是千枕月的影子。他不经笑了:“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也不开心……”“想来,殿下也不喜臣吧。”又灌了一口酒,醉意更浓。“九千岁,该用药了。”门外传来宫女轻柔的声音。岑云鹤根本不想见杜月婵:“让她滚。”宫女不敢离去,只能在门口候着。岑云鹤见状也不管了,自顾自得继续喝酒。深夜十分。“啪!”一道剧烈的碰撞声响彻整个院子,随之是碎裂声。门口打盹的宫女惊醒了,却又不敢喊岑云鹤。突然,大门被撞开,岑云鹤一身寒气站在门口,双目通红,好似失去了理智。
岑云鹤身子冰冷,他狂跳的心脏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缓缓起身,轻声自语:“死了?死了更好,这样你就走不了了。”
岑云鹤攥紧了拳头,捏出了血痕。
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皇陵外的宫人们无人赶去叨扰他,深怕自己人头落地。
这时,杜月婵捂着腹部的伤走了过来,垂眉说道:“九千岁,大梁不能一日无君,还请尽早做打算。”
“不愧是神医,真是命大。”岑云鹤背对她冷嘲道。
“妾身贱命还要为九千岁谋划。”杜月婵跪下说。
闻言,岑云鹤转身了,他不想见杜月婵,径直离去。
擦肩而过之际,又听他说:“可惜脑子不好。”
杜月婵长睫微微一颤。
岑云鹤对宫人吩咐道:“将皇室百余人全部入土。”
“是。”
过了一会儿,岑云鹤没有急着出宫,往后宫走去。
先帝的后宫妃子早就被他杀光了,唯独一人——罚入冷宫的丽妃,正是岑云鹤的姑姑。
现如今宫中唯一的太妃。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俏丽的身影坐在亭中喂鱼。
岑云鹤走近。2
“侄儿有何事?”太妃一边撒着鱼食一边开口问道。
可她未回身的样子,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了。
“长公主死了。”他说。
太妃淡淡:“哦?她能活到这个时候已经不易。”
闻言,岑云鹤皱眉道:“皇陵一直由姑姑操办,为何没有入土?”
听到这句问话,太妃才稍稍有点反应,她瞥了他一眼,说:“他们没资格入土。”
岑云鹤其实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听到之时心里还是一沉。
“怎么?”太妃转头看他,“你同情他们了?别忘了,我们岑家是被他们灭门的,一命换一命,合情合理。”
“不。”岑云鹤否认道,“他们如何与我无关,我只在乎殿下。”
太妃嗤笑:“我岑家果然个个都是痴情种,可惜你不像我……”
她爱的卑微,被老皇帝伤的遍体鳞伤,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而岑云鹤还没开始这份感情就已经结束了,哪有她疼。
“随你怎么做吧,明日宣告天下,你并非阉人,着手登基吧。”太妃说完这些话,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岑云鹤颔首离去。
待他回到自己居住的府上后,一名老太监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岑云鹤问。
老太监连忙说:“虚尘大师想为殿下入土诵经,特来请示提督。”
岑云鹤摆手:“让他去吧。”
或许,虚尘大师诵经,千枕月在下面会高兴一点。
至于他自己还是不要去了,免得她看得心烦。
当晚,岑云鹤开壶喝了几斤的白酒,醉倒在床榻上。
脑海里全是千枕月的影子。
他不经笑了:“我可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也不开心……”
“想来,殿下也不喜臣吧。”
又灌了一口酒,醉意更浓。
“九千岁,该用药了。”门外传来宫女轻柔的声音。
岑云鹤根本不想见杜月婵:“让她滚。”
宫女不敢离去,只能在门口候着。
岑云鹤见状也不管了,自顾自得继续喝酒。
深夜十分。
“啪!”
一道剧烈的碰撞声响彻整个院子,随之是碎裂声。
门口打盹的宫女惊醒了,却又不敢喊岑云鹤。
突然,大门被撞开,岑云鹤一身寒气站在门口,双目通红,好似失去了理智。
宫女吓得尖叫一声,忙转身逃走,手里端着的药丸洒满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