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言露出抹浅笑。姜偃清这个人其实是个恋爱白痴,因为他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过喜欢的女孩。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用心。“那我祝你心想事成。”傅景言淡笑着说。“对了,你和你心爱的女生怎么样了?”姜偃清紧接着问。闻言,傅景言的眼神晦暗不明。胸口处那种淤堵的感觉又出现了。他敛了笑:“她啊,她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她的消息。”姜偃清轻轻蹙眉:“她不打算回去了吗?”“我不知道。”傅景言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上学的时候,不管遇到多大的难题,他从不会说“我不知道”。
一转眼,六个月过去。
江婠的病情意外的好转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羸弱了。
傅景言也在医院里稳定,跟同事们的关系都还可以。
他每周和唐鑫联系一次,但是因为时差,唐鑫和姜晚的联系也不多,所以关于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太多。
只知道她在法国给弟弟找了个老师,弟弟的病也好了一些。
并且她好像没有打算要回来的意思。
而医院事务繁忙,傅景言手上有好几个病人,让他不能离开。
傅景言到吸烟室去抽了根烟。
他感觉自己身心俱疲,就好像大学那时候的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
力不从心,无能为力。
抽完烟,他站在风口散了很久的气味,才去洗了手,换了衣服。
刚换好医生大褂,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看见屏幕上的名字,傅景言意外地挑挑眉。
“姜大画家,最近生意不错,也能打起国际长途了。”他接起来,开口便调侃。
“你少用生意两个字侮辱我的作品,想绝交大可直说。”姜偃清回道。
话音落下,两个人同时笑了笑。
在多年的挚友面前,向来是肆意的。
姜偃清是傅景言初中的同班同学,在那个别的男孩还在沉迷打篮球和讨论哪个班的女生好看的时候,他们俩是整个年级的一股清流。
许是人以群分的原因,他们两人也不屑和别人玩,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
初中毕业之后,傅景言考上了重点高中,姜偃清差一些,两人便分开了。
再后来,他们一个去了国内知名医学院,一个去了国外的艺术学院。
一别多年,两个人从高中后就没再见过,但偶尔还是会通个电话聊聊近况。
在傅景言心里,除了江婠,姜偃清是他唯一的朋友。
“说说看,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傅景言看了眼手表,推算着时间,“你那里现在还是上午吧。”
姜偃清笑笑:“阿深,我过段时间会回国一趟。”
“真的?”这让傅景言有些意外,“还知道回来。”
“嗯,不过也只是回去办一场画展,之后还是要回法国这边的。但我好不容易回去,你肯定要请假好好陪陪我吧?”姜偃清说。
“自然。但你怎么跑回来办画展?”傅景言微微蹙眉。
姜偃清的目光不知道落到哪里,一瞬变得温柔起来:“我上次不是和你说,遇到一个很有天赋的男孩,已经收他做学生了吗?”
“这次回去,是想给他办一场画展,我觉得不让更多人看到实在是可惜。”
傅景言低声应了一声,没什么兴趣。
他向来没有欣赏艺术的天分。
蓦地,他想起什么,问:“那你暗恋的那个女生呢?”
提起她,姜偃清紧张地挠了挠手指:“我跟她表白了,但是她还没有回复我,我这次回去也想让你见见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
傅景言露出抹浅笑。
姜偃清这个人其实是个恋爱白痴,因为他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过喜欢的女孩。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样用心。
“那我祝你心想事成。”傅景言淡笑着说。
“对了,你和你心爱的女生怎么样了?”姜偃清紧接着问。
闻言,傅景言的眼神晦暗不明。
胸口处那种淤堵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敛了笑:“她啊,她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她的消息。”
姜偃清轻轻蹙眉:“她不打算回去了吗?”
“我不知道。”傅景言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上学的时候,不管遇到多大的难题,他从不会说“我不知道”。
在他看来,每一道题都有属于它的答案,只要肯研究,总会知道的。
救死扶伤也是这样,每一种病都会有相对的治疗方法,如果连医术都无能为力,便是死亡,他便也不说他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唯独对于他心爱的女孩,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不知道她是否一切都好。
更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一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