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裳的手紧紧攥起,心也高高悬起。沉默半晌。她点头开口:“这药难喝得很,我如今好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喝了。”容昭裳的语气自然,态度悠然。看起来她就像只是简单不想喝药罢了。程玦洲眸色冷沉,狐疑打量着她。过了片刻,他眼底的犹疑终究还是先压了下去,他淡淡吩咐下人重新去煎药。“药还是要喝的,夫人嫌苦,我便带你去买些蜜饯,日后吃药时也能压压苦涩。”这话一出。容昭裳倒是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以程玦洲的性子,定会对她追究下去的。
视线无声僵持。
容昭裳的手紧紧攥起,心也高高悬起。
沉默半晌。
她点头开口:“这药难喝得很,我如今好得差不多了,不想再喝了。”
容昭裳的语气自然,态度悠然。
看起来她就像只是简单不想喝药罢了。
程玦洲眸色冷沉,狐疑打量着她。
过了片刻,他眼底的犹疑终究还是先压了下去,他淡淡吩咐下人重新去煎药。
“药还是要喝的,夫人嫌苦,我便带你去买些蜜饯,日后吃药时也能压压苦涩。”
这话一出。
容昭裳倒是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以程玦洲的性子,定会对她追究下去的。
谁料他竟然要带她出门去是买蜜饯。
讲实话,容昭裳的心里是并不愿意跟程玦洲多相处一刻的,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都没有跟程玦洲一同去外面逛过街。
容昭裳还清晰记得,前世的某年,京中花灯节办得盛大热闹。
那日也正逢程玦洲休息无事。
她便主动提议要他陪她去街上看看花灯。
可换来的,是程玦洲冰冷的拒绝。
——“不过是些花灯,你要是喜欢我命人在府上给你也布置一些,何必去街上?”
他的话扫兴又伤人心。
神色更是冰冷至极。
从那以后,容昭裳就再也没有跟他提过要一同出门去逛街的事了。
没想到如今,程玦洲倒是主动提及了。
可惜现在换她没了兴致。
只是对上程玦洲探究的目光,容昭裳拒绝的话还是未能说出口,她扯了扯嘴角点头:“好。”
她只能答应,别无二选。
毕竟他刚刚才怀疑过她,若是再拒绝,他定然是要在前一个问题上追究下去的。
容昭裳简单收拾了下,让婢女进来梳了发髻,换了一身浅蓝色的罗裙。
两人一同走出门。
到了府门前。
程玦洲静静站着看她,容昭裳不解:“何意?”
“街上人多,夫人挽着我的手臂吧。”程玦洲面无表情朝她弯起了臂弯。
这副神态,若不知情的人见了,险些都要以为他是被人夺舍了。
容昭裳压下心里的诧异,过了许久才上前一步,如他所愿挽住了他的手。
一路就这么往蜜饯铺子的方向走去。
容昭裳想了想,这才问:“夫君今日怎么没有去上值?”
平日里,这种时候,他都出门了。
可身旁的人却脸色猝然一顿。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眸色隐晦:“自然是因为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
特殊的日子?
容昭裳不明白,她仔细回想了下。
今天既不是他的生辰,也不是她的生辰,更没有别的什么事件。
何来算特殊?
容昭裳思来想去没能明白,抬眼问他:“什么日子?”
“夫人果真是忘了。”
程玦洲静静凝视着她,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容昭裳眉头微蹙。
随即,她听见程玦洲开口说——
“今日是我和夫人成婚一年,不该好好庆祝一下吗?”
直到此刻。
容昭裳脑中浑然一震,这才恍然记起来。
是了,今日是六月十六。
正是他们的成婚纪念日。
可前世从来都不将这事放心上的程玦洲,如今怎么会特意为今日休假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