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连句关心都没有,全是指责。舒沫晦暗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周霖州呢?”她还没来得及谢谢他救了自己。贺又临见她答非所问,有些烦躁开口:“他临时出任务,下了车就已经归队了。”“贺又临,你答应换人时,也考虑过粥粥吗?”舒沫的心在那刻就死了。贺又临怔了下,竟无法回答。舒沫扯了扯嘴角,从床上翻身起来,她要回去看看粥粥,一周没见过,他肯定很想自己。贺又临皱眉拉住她:“你去哪里?”舒沫挣脱他的手:“你别再碰我。贺又临,我们离婚吧。”
舒沫恍惚睁开眼,一个身穿军服,熟悉的俊脸赫然在眼前放大,绑架犯已经被他一脚踢倒,口鼻流血休克了过去。
“沫沫,受惊了吧,没事了。”
男人的关心让脑子空空的舒沫堪堪回神:“周霖州?”
周霖州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和贺又临结婚前,他入伍了,一开始还有过书信。
后来,她一心扑在贺又临身上,就没了来往,听大院的人说是当上了首长。
贺又临也在此刻松开韩玫,疾步上前握住舒沫的肩,严肃责备:“你怎么能一个人行动,万一破坏了乘警的计划怎么办?”
她难道不知道这很危险吗?可当时那种情况,她有得选吗?
舒沫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想挣脱他的手:“放开我!”
可能是刚刚心绷的太紧太害怕了,缓和下来的舒沫双目一黑,晕在了贺又临的怀里。
“舒沫!”
“沫沫!”
贺又临和周霖州同时喊出声。
韩玫看着这幕,紧紧的攥住手心,猛吸了口气才一脸担忧凑上前关心。
医院。
舒沫醒来的时候,天黑了。
贺又临就在旁边,见她睁眼,松了口气:“终于醒了,以后做事能不能先思考?今天要不是周霖州,你就真没命了。”
“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考虑下粥粥。”
一醒来,连句关心都没有,全是指责。
舒沫晦暗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周霖州呢?”
她还没来得及谢谢他救了自己。
贺又临见她答非所问,有些烦躁开口:“他临时出任务,下了车就已经归队了。”
“贺又临,你答应换人时,也考虑过粥粥吗?”舒沫的心在那刻就死了。
贺又临怔了下,竟无法回答。
舒沫扯了扯嘴角,从床上翻身起来,她要回去看看粥粥,一周没见过,他肯定很想自己。
贺又临皱眉拉住她:“你去哪里?”
舒沫挣脱他的手:“你别再碰我。贺又临,我们离婚吧。”
她极平静地说出了这话。
贺又临呼吸一僵:“事情都过去了,又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你就要离婚?”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猛地被推开,婆婆哭着跑了进来:“沫沫,粥粥听说你受伤,悄悄跟着我出来,被车撞了!”
舒沫脸色瞬间一白,踉跄地跌在地上。
儿童急救手术室。
舒沫跌跌撞撞地跑来,摇摇欲坠地站在门口,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砸了满地。
婆婆满是悔意的哭声在耳边来回:“这周他没见到沫沫,一直吵着要妈妈。”
“我应该避着点的,我哪里知道他那么小,就什么都懂啊!”
舒沫呼吸困难,这会儿连话都说不出,死死地盯着那扇定生死的门。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因为涨了十块钱转岗工作而欣喜答应。
她应该想到,粥粥才三岁,正是需要妈妈的时候。
贺又临搂着她,支撑着她:“舒沫,哭解决不了问题,粥粥不会有事的。”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舒沫紧紧握住他的手,声泪齐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也是,没教过他不能一个人乱跑吗?”
温暖不过一瞬,贺又临冷冰的话如冷水兜头浇下,搅烂了舒沫心脏。
她转头,泪眼朦胧:“贺又临,儿子是我一个人的吗?”
贺又临唇一僵,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严肃走出:“贺将云家长在吗?”
“血库告急,病人现急需A型血。”
贺又临侧身上前:“我是孩子父亲,我来!”
舒沫赶紧拉住了他:“贺又临,你不能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