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影川却依旧只是定定望着她,眼里泛起一抹异样来。他眸色轻眯:“我以为,你会喜欢。”这话倒是出乎容清棠的意料。容清棠却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喜欢?我会喜欢?”“程影川,我情愿死也想要离开你,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喜欢跟你过成婚一年的纪念?”质问声让程影川神色恍然。他眉头不解地皱了起来:“可这段时间,你跟我相处得不是很顺利吗?即便你是装的,可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很合适,不是吗?”
话出口的瞬间。
程影川的脸色便已经沉了下来。
他定定望着容清棠,语气发寒:“夫人,不过是一支玉簪,这两支是一样的,都是我送你的,何必执着于昨日那支?”
“不一样的。”
容清棠几乎是没做犹豫否决了。
程影川眸色轻眯。
两人无声对视。
容清棠眼里泛起不加掩饰的冷意和厌恶,她冷笑一声:“程影川,你不是知道的吗?那支玉簪跟我送给祁烈的一模一样,所以它对我来说自然意义不同……”
“闭嘴!”
程影川脸色难看,厉声打断了她,眼里带着怒意,他冷冷看向面前的人,“容清棠,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在容清棠‘失忆’以来,程影川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他真正的面目来。
一如她认识的那个真正的程影川。
而他这样的反应,也恰恰印证了容清棠的猜想。
她从昨夜程影川那句意味不明的话里,就总觉得不对劲,想了一夜,才总算想出个苗头,如今也算是证实了。
容清棠神色间不再有这段时间伪装出来的茫然。
她眼神清亮,神色发冷。
“程影川,昨夜我怎么都想不通,你为什么会故意在我面前说那番话,又为什么故意问我要不要跟祁烈走。”
“现在我明白了,你已经知道了吧?”
程影川浑身僵直,神色露出几分异样来,他别过了眼神,“知道什么?”
他显然似乎还想要继续逃避。
而容清棠已经懒得再跟他在这场戏里多演了。
她直接指出了正题:“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在装失忆的?”
如果是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那程影川这个人,实在是过于可怕了。
容清棠的身子都不觉开始发颤。
可神色却还在强作镇定。
当她戳破这层窗户纸后,程影川的脸色已经猝然黑沉了下来。
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浓切的冷意。
半晌。
程影川步步逼近她,神色恢复成了一贯的漠然。
他说:“在你拒绝和我同房,转头却跟祁烈在这个屋里坦诚畅谈的那日,我就在门外听着。”
心神骤然一凛。
容清棠眼里泛起几分惊惧,随即却又了然。
是了,程影川的武力并不比祁烈差。
祁烈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府上,他自然也能悄无声息在门外偷听。
容清棠沉默半晌。
也忽地想通了什么,她冷冷看过去:“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突然性情大变,带我去过什么成婚日?”
“你分明该清楚,我有多么恨你,我对这段婚约有多厌恶。”
容清棠的恨意从眼里迸发,不加任何掩饰。
程影川却依旧只是定定望着她,眼里泛起一抹异样来。
他眸色轻眯:“我以为,你会喜欢。”
这话倒是出乎容清棠的意料。
容清棠却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喜欢?我会喜欢?”
“程影川,我情愿死也想要离开你,你到底是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喜欢跟你过成婚一年的纪念?”
质问声让程影川神色恍然。
他眉头不解地皱了起来:“可这段时间,你跟我相处得不是很顺利吗?即便你是装的,可我们相处得很愉快,很合适,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