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落抬眼看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邺,我喜欢你。”要是过去的傅经年知道十年后的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也会恨自己吧。傅经年是在医院醒过来的。秘书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敲门也没动静,担心他出事便喊了开锁师傅,找到傅经年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傅经年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在他的鼻尖萦绕。他根本就不想从那个梦里醒过来。如果可以,傅经年宁愿自己留在过去。
他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静静地望着远方。
没过多久,傅经年感觉身边有人坐下,偏头看过去,看清后便怔住了。
居然是穿着校服的谢星落!
傅经年看着她没有出声,眼中的眷恋似水温柔缱绻。
谢星落扎着辫子笑得开朗:“阿邺,我听老师说你还没有填模拟志愿,还没有想好吗?”
傅经年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谢星落年轻的面容。
谢星落转头看向他:“你怎么不说话啊。”
傅经年看着谢星落稚嫩的脸庞,看着她很多年前天真烂漫的样子,不觉红了眼眶:“我不知道……”
谢星落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子:“今天怎么还有点冷呢?”
“阿邺你冷不冷啊?阿邺?阿邺你怎么又在发呆啊。”
傅经年的思绪被谢星落的声音拉了回来:“都说让你多穿点了。”
谢星落不以为然:“这不是有你在吗,我们阿邺当然舍不得让我冻着。”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正要给谢星落披上。
却听见她问:“阿邺,你说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
傅经年的手顿住了,谢星落自顾自地说着:“一定会很幸福的,对吧?”6
她笑得眼睛弯弯的,很好看。
他抿唇,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再抬起眼时,黑色的大衣掉在长椅上。
他的身旁空无一人。
傅经年离开了,那件大衣被他留在了长椅上。
留给了活在过去的谢星落。
傅经年知道现在迟来的醒悟并不能够改变什么,这是十八岁的傅经年给他自己的惩罚。
十八岁是傅经年最爱谢星落的时候。
那年燥热的夏夜,暖黄色的路灯下谢星落脸色绯红。
傅经年站在她身边赶走烦人的飞虫,她忽然拉过他的手将两人中间的距离缩小了些。
他始料未及,一瞬便红了脸,慌乱地别开眼:“你、你要干什么?”
谢星落抬眼看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阿邺,我喜欢你。”
要是过去的傅经年知道十年后的他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也会恨自己吧。
傅经年是在医院醒过来的。
秘书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敲门也没动静,担心他出事便喊了开锁师傅,找到傅经年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
傅经年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在他的鼻尖萦绕。
他根本就不想从那个梦里醒过来。
如果可以,傅经年宁愿自己留在过去。
过去的傅经年和谢星落什么都没有,只有爱。
十多年的时间得到的是物是人非的结果,傅经年有些难过。
可他没有机会了。
傅经年不喜欢医院的气味,身体好些后便让秘书办理了出院。
到家后傅经年便让秘书离开,可秘书着实担心他的身体和情绪:“先生,要不我还是留下照顾你吧?”
傅经年打断了他:“不用,我自己有分寸。”
秘书闻言也不好再据理力争,只好离开。
待秘书走后,傅经年坐在沙发上,头顶的水晶吊灯闪得眼睛睁不开。
整个房子内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人感到不适。
傅经年耳边突然响起手机铃声,他拿起一看,是莫茸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