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唐念吐出葡萄籽，又变回了先前那副模样，景瑶也赶紧弯下身子给唐念顺气。楼穆一脸严肃地快步走来，景瑶赶紧让开位置，他刚弯下身子，就看到唐念对自己眨了眨眼，他愣了下，打横抱起唐念就朝着画笙阁走，景瑶赶紧快步跟上。府里的大夫早已在画笙阁候着了，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开始忙活起来。楼穆将唐念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唤大夫进来把脉。府里的大夫是在唐念来府里后，楼穆向楚帝从太医院里要来的，唐念这些日子动不动就整一出，借这位资历深的老太医将唐念的情况传给楚帝。
楼穆笑着摇摇头，也没有勉强唐念，又给她舀了碗鸡汤，两个人的晚膳看似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但唐念一晚上就喝了一肚子的鸡汤，再加上楼穆不肯让她暗中给俞昭昭一个教训，她可没打算和楼穆“平安无事”。
于是到了半夜，楼穆再一次从自己的房内抓出一条蛇后，他脸上一贯带着的笑容终于有些破碎。
接下去的三天，唐念都没有踏出首辅府一步，楼穆也除了每日的早朝外就一直待在府中，美名其曰陪唐念养病。
外面一时谣言四起。
“景瑶，今天外面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唐念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向池子中撒出鱼食，一群锦鲤蜂拥而来。
景瑶将端来的水果放在唐念身边，摇摇头：“还是先前的那些事儿。”
无非就是说些楼穆被妖女蛊惑，无心管理朝内事务；要不就是把唐念传的神乎其神，要不是唐念本人就在她身边，景瑶都要相信了。
为了配合楼穆，唐念每天都无所事事待在府里，只能靠着景瑶带来的一些有趣的八卦打发时间。
唐念无聊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景瑶，一眼就发现她带着自己送的那根簪子，微微挑眉：“这支簪子跟你真搭。”
景瑶一惊，没想到唐念会发现，也没想到唐念会这么说，脸瞬间发红。
“对了，你当初在张老家里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的柴火垛？”
唐念低下头看着那些锦鲤争完鱼食，想四周散去，她突然想起先前在牧云县中明桓和她说的事。
景瑶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唐念说的是那件事。
她不好意思，想挠头又想起自己今天精心打理的头发，将碎发盘到耳后，支支吾吾道：“就……就是看到一只小猫的魂魄……忍不住逗了两下……”
唐念扶额，她当时还以为景瑶是发现了什么线索，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是因为一只小猫。
她看到还挂着水珠的葡萄，刚拿起来，就听到后面传来了脚步声。
“景瑶，不如我们今天玩点有趣的事吧。”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葡萄，脸色瞬间转白，状似无力地靠在亭子的栏杆上。
景瑶瞬间会意，立马弯下身子，一副焦急的模样，而后赶紧抬起头看向往这边靠过来的红梅。
“红梅，快去唤楼大人来！”
红梅一愣，赶紧应声往回跑去。
听着红梅的脚步远去，唐念换了个姿势，拿起刚刚放下的葡萄，塞进嘴里，然后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继续发呆。
这三天唐念都已经能够转换自如了。
凭借自己和景瑶的听力，只要周围出现其他人，唐念就能立刻变成一副病弱的模样。
这也是她这三天里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她今天想玩个大的，给府外的那群人再添一把火。
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唐念吐出葡萄籽，又变回了先前那副模样，景瑶也赶紧弯下身子给唐念顺气。
楼穆一脸严肃地快步走来，景瑶赶紧让开位置，他刚弯下身子，就看到唐念对自己眨了眨眼，他愣了下，打横抱起唐念就朝着画笙阁走，景瑶赶紧快步跟上。
府里的大夫早已在画笙阁候着了，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开始忙活起来。
楼穆将唐念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唤大夫进来把脉。
府里的大夫是在唐念来府里后，楼穆向楚帝从太医院里要来的，唐念这些日子动不动就整一出，借这位资历深的老太医将唐念的情况传给楚帝。
老太医赶紧小跑进屋，发现屋内气氛非常严肃赶紧上前给唐念把脉。
看着他的面上越来越严肃，楼穆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床上装昏迷的唐念。
他倒不是怕唐念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他是怕唐念装的太过吓到这位太医。
过了好一会儿，老太医皱着眉松开了唐念的手，一脸严肃地看向楼穆。
“楼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楼穆又深深看了眼唐念，点点头，让景瑶在一旁照顾好唐念后就跟着老太医出了房间。
“楼大人，依微臣所见，这唐小姐的病……”太医的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又有些同情地看了看在他旁边站着的楼穆。
他奉楚帝之命来首辅府救治唐念，他知道楚帝是想试探唐念的病是否属实，如今看来……
“常太医但说无妨。”楼穆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淡漠，但常太医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焦急。
常太医叹了口气：“原本微臣只是从唐小姐的脉象中看出她从母体带出发体寒气虚，可今天的脉象像……像是中毒。”
作为凶兽相柳，唐念的本体还是一条毒蛇，体内有毒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平时她都不会将毒释放出来。
原本蛇的体温就低，常太医来搭脉也只看得出她的体寒。看来她这次是把隐藏在自己体内的毒放出来了。
楼穆对唐念突然做的这件事有些无奈，但也很是赞许。
三天的时间，要再不闹出点事，让常太医回去交差楼穆也不放心，也是时候给那些暗中的人一个机会。
不过面上他却是非常震惊的模样，攥紧了拳头，像是克制住自己心底的不安。
“那常太医……可有办法医治？”说着，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眼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这……tຊ”常太医也没见到过这种奇异的毒，他沉吟片刻，小心道：“微臣要和太医院里其他太医商讨之后才能确定。”
楼穆沉默了，良久，他低声道：“劳烦常太医了。”
常太医拱手一礼：“微臣不敢，那微臣先行告退。”
楼穆回了一礼，示意在一旁候着的侍卫送送常太医。
楼穆在屋外站了许久，才轻轻推门进去。
屋内一片静谧，候着的丫鬟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你们都先下去吧。”楼穆轻声道，“景瑶你在门口候着。”
等到最后一个丫鬟出去关上门，唐念“唰”得睁开眼，坐起身来，长长吁了一口气。
楼穆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脸无奈地看着满脸笑意的唐念。
“怎的突然整这一出戏？”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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