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不带我去,我在这里随时随地都会死,我是医生,下毒毒死我自己,很容易,你防备不了。”所以,东方彻带我去了夕山岗。我去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裙子,裴瑾时说,他喜欢看我穿白裙子。我不准东方彻走近裴瑾时的墓碑,他就只能在远远的地方等着我。我站在裴瑾时的墓碑前,看着他的墓碑两侧,分别是陶莹莹和张慧的墓碑,他被两人护于其中。没有我的位置吗?好像我死了,都不能和你在一起。
“颜挽絮,闭嘴!”他忽然吼出声来,又开始粗暴地扯我本就破碎的衣服。
我啪地又扇到了他的脸上。
“以前裴瑾时一直想要我变回没遇到你时的模样,他怕,我离开他了,我不能好好活。我也怀念,怀念那个嚣张跋扈的颜挽絮,东方彻,你怀念么?”
他抓着我打他的手腕,眼睛瞪着我,满是阴鸷。
我扯了扯自己的手腕,扯不动,索性也不扯了。
“东方彻,我要去夕山岗!”
“不可能。”
“随便,你不带我去,我在这里随时随地都会死,我是医生,下毒毒死我自己,很容易,你防备不了。”
所以,东方彻带我去了夕山岗。
我去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裙子,裴瑾时说,他喜欢看我穿白裙子。
我不准东方彻走近裴瑾时的墓碑,他就只能在远远的地方等着我。
我站在裴瑾时的墓碑前,看着他的墓碑两侧,分别是陶莹莹和张慧的墓碑,他被两人护于其中。
没有我的位置吗?
好像我死了,都不能和你在一起。
这里的墓群很乱,像法国爸爸永眠的地方,杂草丛生,有些墓碑侧倒在一边也无人看管。
裴瑾时的墓碑前干干净净,也没有贡品。
他的照片贴在墓碑上,被风吹得起了边角。
我看着黑白照片里他微微笑着的容貌,蹲下身子,伸手触了上去。
曾经那么一个鲜活的守在我身侧的人,会骂我很疼我,那么宠我的一个人,就只剩下照片里笑着的容颜了。
“裴瑾时,这里是不是很冷?”
回答我的只有呼啸而起的春风,暖暖的,一点都不冷。
我抱住裴瑾时的墓碑,头靠在上面,就好像,裴瑾时还抱着我一样,那么紧的抱着我,不让我吹到一丝风。
“裴瑾时,至少,这里的夕阳很美,你不是喜欢陪我看么?以后啊,我就一直一直陪着你。没有谁能把我们分开了。”
我无力地抬起眼皮,看到远处东方彻守着,他身后跟了许多保镖,随时都有冲上来把我带走的准备。
我站起,先把带来的贡品摆好,放好包装精美的薰衣草,用手去拔除了裴瑾时和张慧还有陶莹莹墓旁的杂草。
做完的时候,额上已经出了汗。
白裙子也脏了。
我看着裴瑾时的墓碑,指了指两侧的女子墓,道:“我不喜欢你和她们两个在一起哦,那么,我来陪你,同墓而居。”
我知道,我死后根本没有办法和裴瑾时同墓而居,当我在裴瑾时的墓碑上撞死的时候,东方彻一定不甘心让我长眠于裴瑾时的身旁。
我们死了,尸首也得分开。
可是,我的灵魂无人可管。
我拍了拍裙子上的土,脚步微迈,决定势必要重重一撞,一下子就死去,这样既不会感到长久的痛,也不给东方彻的人上来救我的机会。
可当我才冲出一点步伐的时候,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太过猝不及防,让我无限痛楚却又无可奈何。
裴瑾时的墓碑在我冲过去的时候大幅度摇晃了几下,“砰”地一声就朝前面砸来,倒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