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样子好可爱,闻书砚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沈知蒽,“到家吃正好,现在刚出锅,很热,再忍耐一会儿baby。”先落在手中的是一杯近乎40度的奶茶,沈知蒽接过,目光落向杯侧身上贴着的标签——红豆茉莉……她字还没看完,就抬眸向闻书砚看去。他立刻领会其中用意,“没有红豆,放心喝吧,不能过敏。”当时他特意叮嘱过店员,一粒红豆都不许放,又刻意强调红豆水也不行。女店员在一来二去的交流中,满口答应闻书砚的要求,脸色绯红,腼腆笑着问:“先生,您是红豆过敏吧?”
闻书砚问沈知蒽现在想吃么,她真正在看的明明不是糖炒栗子,而是他的胯间。
沈知蒽只是听到闻书砚说她闯了祸,不想回去开会了,又联想到那个睡在他家的早晨,她先醒的,在他腰下看见了一道骇人的鼓胀轮廓,而刚刚就是好奇心驱使,想确认一下。
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起了反应,却没想被他撞个正着。
“想吃,拿给我吧。”沈知蒽终于清醒了些,伸手向闻书砚讨他手中的糖炒栗子。
她慌乱的样子好可爱,闻书砚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沈知蒽,“到家吃正好,现在刚出锅,很热,再忍耐一会儿baby。”
先落在手中的是一杯近乎40度的奶茶,沈知蒽接过,目光落向杯侧身上贴着的标签——红豆茉莉……她字还没看完,就抬眸向闻书砚看去。
他立刻领会其中用意,“没有红豆,放心喝吧,不能过敏。”当时他特意叮嘱过店员,一粒红豆都不许放,又刻意强调红豆水也不行。
女店员在一来二去的交流中,满口答应闻书砚的要求,脸色绯红,腼腆笑着问:“先生,您是红豆过敏吧?”
过敏的客人她们见得多。
闻书砚正在付款,头也没抬,及其自然地回答:“不是我,是我未婚妻红豆过敏。”他着重重申一句,“重度过敏。”
“好的,先生。”女店员心一凉,这是她见过最帅的顾客,没有之一,可惜了,名草有主。
闻书砚回想起沈知蒽那晚过敏时的难受样子,即使熟睡后,脸上的痛苦神色也归于平静,他还是舍不得多碰她一指头,甚至被子都没敢和她盖一床,生怕自己邪念入体,按耐不住强要了她。
闻书砚提着奶茶离开后,女店员还抻着头看了他背影好一会儿,直到他进了路边停靠的迈巴赫。
只是那车打着双闪,又停了好一会儿才开走。
*
闻书砚开车速度比较快,刚一起步,瞬时活络地汇入主干路。
甜滋滋的温热奶茶滑入喉咙,奶香与茉莉香在唇齿间弥散开,早晨在医院发生的事,终于在心里平静了。
“甜度可以么,好不好喝?”闻书砚用余光瞥着沈知蒽问。
润泽的红唇咬着吸管,沈知蒽连连点头,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到毫无血色,“好喝,半糖的甜度刚刚好,谢谢书砚哥哥。”
闻书砚一手扶着方向盘,人已经倾斜到中控台上方,“给我尝尝。”他伸过来一张俊脸说。
亲都亲过了,沈知蒽爽快地将吸管递到闻书砚嘴边。
他一手掌控着方向盘,偏头在吸管上吸了一口,随后略微皱眉,“太甜,不过茉莉的香味刚好。”
闻书砚回想起沈知蒽唇齿间的清新味道,湿滑的舌尖生涩而甜软,交缠的津水咂出暧昧的声响,荡在车里。
“你怎么知道我喝奶茶喜欢半糖的?”沈知蒽后知后觉。
“记不记得夏天在草原餐厅时,有一次你点了两杯奶茶,要的就是半糖,当时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吃午餐。”
是有这么回事,当时服务员问沈知蒽要甜的还是咸的奶茶,她要的半糖,桑筱麦也喜欢半糖。
外面雪大了一些。
右侧有车子在变道超车,可路上太湿滑,那辆车刚刚贴线就失了控,紧随一道大力的甩尾,横在了迈巴赫前面。
闻书砚看着前面尴尬的表演,面无表情嗤笑了声,泰然自若地点了刹车。
而沈知蒽正捧着奶茶喝,车子忽停的一瞬间,随着身体向前倾,她双手下意识收紧,于是奶茶先顺着吸管喷了她一脸,紧接着奶茶杯盖被冲破。
一时间,沈知蒽脸上,储物盒,车窗,以及脚垫,全部都被喷射上了乳白色奶渍。
沈知蒽来不及想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第一反应是,如tຊ果这是她的车,她会当场疯掉。
她顶着一张花脸缓缓看向闻书砚,他一定黑脸了吧,不料那人却趴在方向盘上,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闻书砚,你笑什么?”
他抬起头,看着沈知蒽可怜兮兮又可笑的样子,不知道从哪下手,遂去揉了揉她的头发,忍着笑说:“那家奶茶包装质量太次,下次不买了,看给我宝贝喷得跟什么似的。”
“……”
雅颂大院,经过重重脸部识别系统,终于到了沈知蒽家。
“你,你就穿袜子进来吧,我家没有男士拖鞋,地板干净的,每天早晨都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这个时间估计阿姨刚离开。”沈知蒽站在玄关处,对身后的人说。
从回国,家里最常来的,不是父母,是桑筱麦。
没有男士拖鞋,这点,闻书砚很满意,“没关系,我坐半个小时就走。”
“哦,好,别耽误开会。”
闻书砚刚脱下一只鞋,客厅里突然冲出一只黑白相间的大体积生物,那只名叫薯条儿的边牧跋扈地叫着,直奔男人跑去。
沈知蒽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忙去抱住那只大狗,蹲下来安抚着它的头说,“不要叫薯条儿,要有礼貌。”
她回头看身后的男人,“他,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薯条儿才不给面子,看着这个高大英俊的陌生男人,呲牙咧嘴地叫得更凶狠了。
闻书砚穿着双黑色袜子走近,在这只一点都不可爱的牲畜面前单膝蹲下,沉着目问它,“你是男的,女的?”
薯条儿凶神恶煞,张大嘴巴:汪汪汪!!!
沈知蒽按住薯条儿的脑袋,对闻书砚说:“它叫薯条儿,是一只雄性边牧,它今天有点激动,平时筱麦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哦,那你就是不欢迎我喽?”闻书砚满眼不屑与威胁,抬起手在薯条儿脑门上点了一下,“今天看在我女朋友的份上,先原谅你的不懂事,下次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当年闻书砚在野外参加特训时,遇到危险掉了队,徒手和五只雄狼搏斗,最后那五只狼全都一命呜呼,你一个小边牧还硬气起来了,他浑身上下哪里不比他硬上百倍?
薯条儿感受到闻书砚指点它脑门的手指非常有力,它一边往沈知蒽怀里躲,一边瞪大眼睛叫得更凶了。
“哎呀你俩真是的,一人一狗还能打起来。”
沈知蒽从地板上站起来拽住边牧的项圈,就往它的房间里拖,边牧还恋战不想走,扭着头怒目斜视闻书砚,四条腿绷得溜直,整个身体被沈知蒽拖着在地板上滑走。
她为什么把他和狗相提并论,闻书砚不悦,朝薯条儿比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表情十分猖狂,薯条儿气得嗓子都变了音,朝他怒吼一顿狂叫。
“闭嘴!!!”沈知蒽忽地大喝一声,“他都不说话了,你又嚣张什么。”
薯条儿委屈巴巴闭了嘴,它就是不会说话,不然偏要告诉姐姐,那个男人又挑衅它。
“嘭”地一声门响,薯条儿被关进了自己的房间,为了防止它跑出来,沈知蒽还特意在外面上了锁。
她训了狗还不算,回身看见闻书砚,送他两个字,“幼稚!”
“豌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谁幼稚?”闻书砚脱下大衣,搭在手腕上一步步向她逼近。
即使沈知蒽个子已经不矮了,可在闻书砚高大身影的笼罩下,她感觉自己变得弱小起来。
闻书砚伸出一根手指,将沈知蒽的下巴缓缓抬起来,目光在她唇上反复流连,“baby,你不觉得自己已经引狼入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