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盛大的骗局罢了。“我跟他之间,再没有可能了。”周司思,“离婚事情你跟他提过了吗,他怎么说?”“提了,从知道事情的那一刻我就提了。”季溏心脑海里浮现出戚嵘今天在走廊的表情,一双大眼有片刻失神,“他没同意,也没回绝,估计需要冷静一下。”“如果离婚……他会放过你吗?”周司思不禁担忧,戚嵘不是普通人,他的权势和力量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击垮。季溏心抬眸看着身的好友,眼底泛红却哭不出来,眼泪早就流干了,“司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人可以说,不管他怎么像,离婚这事我心意已决,就算是
她们曾经怀疑过猜想过,为什么戚嵘会突然娶她进门,什么样阴暗的想法都有过,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任谁都不会想到吧,抽血治疗,这已经突破了人的道德伦理了。
周司思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怎么样的心路历程,连忙拉过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掌像是冰块一样,“你之前没有发现过不对吗?”
“没有。”季溏心嘲讽不已的垂眸看着自己的脚面,“他太能骗,太能瞒了。”
她不仅仅是没发现,在听到这件事情的前一刻,都深信不疑戚嵘对自己的感情有多么的真挚深刻。
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盛大的骗局罢了。
“我跟他之间,再没有可能了。”
周司思,“离婚事情你跟他提过了吗,他怎么说?”
“提了,从知道事情的那一刻我就提了。”季溏心脑海里浮现出戚嵘今天在走廊的表情,一双大眼有片刻失神,“他没同意,也没回绝,估计需要冷静一下。”
“如果离婚……他会放过你吗?”周司思不禁担忧,戚嵘不是普通人,他的权势和力量足以将一个普通人击垮。
季溏心抬眸看着身的好友,眼底泛红却哭不出来,眼泪早就流干了,“司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人可以说,不管他怎么像,离婚这事我心意已决,就算是鱼死网破也一定要离开他。”
她眼中的决绝,心里咯噔一下,太了解她的性子,所以更加担心,她见过戚嵘几面,能够感觉出那个男人对她是有感情的,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明明唐如意的病马上就要痊愈,一切都在朝好的那一面发展,怎么会……
一顿婚姻仿佛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以前再苦再难,她眼底总是有一撮火苗在燃烧着,可现在什么都没有,那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破败的虚无。
她才二十岁啊,走进一段婚姻又被迫要放弃,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孩却被打上了离异两个字,这个社会对女性从来都不是宽容的。
倘若真的能顺利结束这段关系,离开了戚嵘,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周司思心疼她,欲言又止,生怕自己哪句话会再一次中伤她。
察觉到她的犹豫,季溏心知道她要问什么,“离开他我自己生活也很好。”
心死了,根本不会在去爱另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约束,也不会难过。
殊不知这话落进周司思的耳朵里更令她心痛,如果她是四十岁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她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她才二十岁,正处于人生中最好的时光,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不让人难过?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永远在你身边,需要我做什么吗?”周司思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想帮她度过这个难关。
季溏心知道虽然周司思跟自己走得近,周逸辰对她也不错,可周家的父母对她是不满的,她身世复杂,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小孩跟这样的人掺和在一起。
可周司思却从来都没有避嫌过,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
此时听到她这么多,季溏心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司思,我从医院出来的话,暂时没有住的地方,能不能现在你这里借宿?等你家人回来我,我就走,给我几天时间做做准备。”事发突然,她就算是租房子也找不到合适的,学校那边她现在的状态回去住宿,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周司思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没问题,我一会儿把我隔壁那间屋子收拾出来给你住,里面床和被子都是新的,你愿意住多久都没问题。”
季溏心眼睛酸涩胀疼,用力回握住她的手,“谢谢。”
——
连姣的病情比想象中恶化的还要快,转入重症监护室的当天,她身体的指数就一直在下降,不仅仅是血液系统,就连免疫系统都出了问题。
更可怕的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受损可大脑还在运转,所以遭受的一切她都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脖子上的伤口成了她病情恶化的主要原因,伤口不愈合,依靠药物生生遏制着,可药毕竟是药,用得多了人体就会产生抗体,何况连姣这样常年用药的身体,对于很多药她已经免疫了,效果并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好。
面对这样的情况,慕白每天都焦头烂额,他没有接其他手术,全部的心里都吊在这一件事情上,每天熬到深夜研究治疗的办法,不停地开会。
M国的主治团队给出的方案是靠输血的方式来进行维持,慕白却不满意,当着众人的面啪的一声将笔重重搁在桌子上,“人体总共只有4000cc的血量,如果只能靠这种方式进行,献血源头的人也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况且他已经跟戚嵘说过,抽血这件事要暂停。
“可是这是目前已知的最有效的方法,如果不这么做,连姣的生命将受到威胁。”老外一口流利英文,语速很快,不难听出其中的焦急。
会议室里的气氛僵持不下,其他人根本不敢擅自发言。
似乎有些无语,老外耸了耸肩,莫名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慕白,“我们一开始就说好要采用这样方式进行保底治疗,所以找到了合适的血源,现在却突然变卦,我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薄唇紧抿,是啊,开始是这样的方案没错,可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吗?
他狠狠踢了一脚身边价值千万的先进仪器,身体里一股烦躁的火发泄不出来。
同样低气压的,还有坐在最末位置旁听的戚嵘,从落座到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
坐在他身边的医生都觉得自己半边身体都要冻僵了。
长桌两侧,没人讲话,空气都是静悄悄的,就在此时,却忽然插进一道干涸的嗓音——
“如果不换血,连姣会怎么样?”
对方很快给出答案,“如果药物治疗,那你只能祈祷上天,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也就是说,她随时都有生命垂危的可能。
“慕白,能找到新的血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