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她确实不知该怎么解释,在宴之安心中她一直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温柔可爱小女生。她可不希望自己和什么命案联系在一起。“鹿鹿姐,你不会要临阵逃跑吧,我这可都是为了你。”沈鹿一咬牙一跺脚,一不做二不休。“好!埋!”
闭目,沉气。
年奕欢掐指一算,猛地睁眼,西南方向,有人要害她。
西南方向?宴家。
下一秒钟,一股更强的气运直冲她的命脉。
这人也是玄门中人,实力虽不及她,但也不可小觑。
这是想要她的命。
好狠毒的招式。
不由得年奕欢多想,她迅速打开她的百宝箱,手一挥,从中拿出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青铜鼎。向鼎内轻吹一口气,便有一股幽幽青烟从里向外散着。
年奕欢将青铜鼎摆放在西南方,接着从锦囊中拿出了一副保命符。
这保命符是两年前她下山时师父送给她的,并交代她不是危难关头不可以使用。
现在宴家那边请了大师要将她最后的一点命数消耗殆尽。
她不得不用这保命符自救了。
年奕欢将保命符置于青铜鼎之上,随即默念师父传授于她的十六字真经。
半晌后,砰的一声巨响,青铜鼎灰飞烟灭,只剩几缕青烟缓缓飘散。
年奕欢捂着自己虚弱的腹部。
她本就身体抱恙,虽然说和江硕的相遇暂时缓解了她的病情,但也绝达不到痊愈的程度。
刚刚的保命符,虽然是将她的命保住了,但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
她虚弱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眸子晦暗不明,讥诮地勾起唇,喃喃自语。
“宴之安,宴娇娇,沈鹿,你们宴家人一个都跑不掉。”
……
宴家。
青山大师做法完毕,长出了一口气,“好了,这恶人的魂魄已经被老道驱逐干净,以后你们可以放心居住。”
“太好了!”沈鹿和宴娇娇开心的转圈圈,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儿。
青山大师收拾好行头,“那二位,我就先走了,以后有需要的话,常联系。”
“大师慢走!”宴娇娇热情的招呼着。
终于将这个讨厌鬼从宴家清楚出去了,她的心里别提多轻松了。
咚咚——
“什么声音?!”沈鹿警惕的皱眉,心里顿时涌上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宴娇娇也是一愣,声音是从门口处传来的,像是什么人摔倒的声音。
二人慌忙跑到门口打开门。
眼前的一幕直接让宴娇娇和沈鹿倒抽一口凉气,面如死灰。
“青……青山大师?”
眼前的青山大师已经暴毙,就死在宴家门前的台阶上。
他像一具僵尸一样,浑身青紫,四肢僵直,双眼猩红,眼球外凸,半张着嘴,满嘴鲜血,舌头还掉出来半个。
一股刺鼻的恶臭味袭来。
更可怕的是……
他的脖子上竟然有好几处明显的勒痕……
但是,谁会在一分钟之内杀死一个人呢?
难道不是人杀的,是鬼?
宴娇娇和沈鹿两个人哪里见过死人,直接吓傻了。
两人身体不约而同的颤抖不已,每一跟汗毛都竖起来了,呆愣了半分钟,相视一眼。
“娇娇,你去看看,大师是不是真的死了?”沈鹿脸色苍白,脊背一阵阵发凉。
宴娇娇也是吓的眼睛瞪的溜圆,手指颤抖不已。
“我害怕……”
沈鹿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虽然她知道青山大师这副样子,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已经死了,但是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沈鹿屏住呼吸,紧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将手指探在青山大师的鼻翼处。
停留了几秒钟,确认真的已经没有呼吸了。
“啊!!”
沈鹿一声惊叫,几乎是弹了起来,“娇娇,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沈鹿被吓得已经神志不清,在不大的院子里团团转。
刚刚还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间就暴毙在家门口。
而且还死的这么透彻……
明明是刚死的,那尸臭味却像是已经死了十天半个月似的。
尸体此时散发出的阵阵恶臭令她头晕目眩,脑袋一片空白。
宴娇娇比沈鹿稍微冷静点,但也好不到哪去。
她用力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一刻,宴娇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娇娇,咱们报警吧?”
说罢沈鹿就拿起手机,刚按了两个1,就被宴娇娇夺了下来。
“不行!不能报警!”宴娇娇拔高音量。
“为什么?”沈鹿不解。
宴娇娇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看看他的样子,像是正常死亡吗?”
一句话将沈鹿噎住。
是啊,青山大师的死实在是太蹊跷了,死状极其惨烈,根本不像自然死亡。
尤其是脖子处的勒痕,直接就将死亡原因指向了他杀。
“如果报警的话,我们说不清的,弄不好,咱们俩都会被抓起来的,判个无期也说不定。”
“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太诡异了吗?大师刚刚驱赶了年奕欢的魂魄,让宴家摘掉了凶宅的帽子,他就即可暴毙在宴家的门口……这难道是巧合?”
沈鹿后脊一阵发凉,凉意直冲天灵盖儿。
这尼玛……真是活见鬼了。
“但是不能报警,那我们要怎么办?”
宴娇娇斜睨着地上的尸体,全身突然遍布一股森冷的寒意。
“埋了。”她丰唇轻启,幽幽道。
沈鹿被宴娇娇口中这两个字差点吓疯,她使劲喘着粗气,才能保证心脏不从胸腔中跳出来。
本来只想开开心心谈谈恋爱,当几天富太太,谁要埋死人啊!
但是现在看来,这淌浑水她是不淌也不行了。
“娇娇,你当真?”
“当然,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鹿鹿姐,这是咱们唯一的选择了!”
“埋在哪里?”沈鹿嘴角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手心里全是汗。
宴娇娇扫视一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就埋这院子里。”
“什么?你说什么?”
沈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电视里法制节目才会出现的故事吗!
“那你说埋在哪里?难打我们要将尸体搬出去吗?一会儿我哥哥就要回来了,到时我们要怎么解释?”
“这个……”她确实不知该怎么解释,在宴之安心中她一直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温柔可爱小女生。
她可不希望自己和什么命案联系在一起。
“鹿鹿姐,你不会要临阵逃跑吧,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沈鹿一咬牙一跺脚,一不做二不休。
“好!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