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后,扶起苏晚。“傻孩子,这是祖母给你的,怎么能再要回来。”“好祖母,那你就当这是孙女孝敬您的。”象征性推辞了两下,赵嬷嬷就收了册子和箱子。“祖母,我另外还要去爹爹和娘亲那里请安,等会再来陪您说话。”望着苏晚远去的背影,老太太赶紧让赵嬷嬷清点箱子里头的东西。发现除了少了两百两的碎银子,其余的一样没少。“这晚小姐对老太太,还这是仁孝啊,老太太没白养她,她心里是惦记着那份养大的恩情的。”
残烟走了后,又叫金桃去拿纸笔。
写了一封密密麻麻,又臭又长的离别信,叫她交给隔壁的陈静安。
陈静安那般聪明,拿了这信,一定会在恰当时机转交给陆归舟的。
点灯时分,残烟回来了,趴在苏晚耳边说了很久。
苏晚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好了,我很满意,今晚大家早点睡,明天一早,咱们天不亮就走。”
金桃好奇:“不给嘉玉小姐说说嚒,她要是知道小姐要走,不得哭死。”
“嗯,嘉玉闹到周氏跟前,周氏大概率会挽留我的,只是现在是我不想留在这里了而已。”
“我想回柳州去,柳州有苏家,有祖母。”
苏晚眼里冒着精明的火光:“上京城就在这里,它又不会跑掉,咱们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带上祖母一起来。”
苏晚想亲眼看到祖母与苏琳闹翻,闹到天翻地覆为止最好。
哄走金桃后,残烟没走,她比金桃懂事的多,性格也沉静,脑袋也聪明,她迟疑着,终于问了。
“小姐,你是不是想在上京城里钓一个金龟婿?”
“不钓金龟,怎么养活你和金桃呀,你们两个吃货。”
苏晚用开玩笑的口吻承认了。
“小姐在我心里是千好万好的,什么公子哥都配的。”
残烟小声说道:“只是你叫我打听的这个人,跟一般的公子哥可不一样,我挺怕的,怕小姐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苏晚拉着残烟的手安抚她:“没事的,你家小姐,最擅长钓鱼了,要是实在拿捏不住这条大鱼,咱们把它放生就是了。”
残烟确认了一遍:“所以小姐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做陆家二郎的妾室,对吧?”
苏晚笑的前俯后仰:“我怎么可能会做妾室,你家小姐心气大着呢,快去睡吧,别瞎想了。”
残烟这才郑重的点头:“小姐,不管那徐凤池出身有多高贵,在婢子心里,小姐都能配的上。”
灯被吹灭了,苏晚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但黑暗中的那双眼睛格外的亮。
徐凤池,鹿远侯府世子爷,母亲是长宁公主,父亲是大梁战神,为大梁镇守边关,保大梁安宁的一等侯。
而他本人,也随父参军,前不久才从西北大营回来。
徐凤池自小在宫里长大,当今圣上是他亲舅舅,当今太子是他亲表哥。
再也没有比他还要显贵的世家公子了。
关键他长的还贼好看。
苏晚张开嘴,大口呼吸了几次,闭上眼睛,仍然是徐凤池骑在马背上鲜衣怒马的模样。
若是能钓到这一位,她这一世也不算白活了。
苏晚的野心,被徐凤池的背景给激发了出来。
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境况,根本就没有接近徐凤池的机会,可她就是心痒痒。
就像围棋高手,看到了残棋就忍不住想下。
她自认为是个捕鱼高手,前世做顶流女明星那会,什么样的富豪权贵都能搞定,她就不信自己到了古代,能力就下退了。
她一定能搞定徐凤池!一定!
她需要的是一个突破口,一个和徐凤池有可能的突破口。
就这样,陈三的脸渐渐浮现出来。
徐凤池与陈三交好,他们两人时常在一块玩。
如果她是陈三的女人,岂不是就有了理由与徐凤池见面。
苏晚脑海中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想要攻破徐凤池这道城墙,先要突破陈三这道防线!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回柳州了。
陈三找不到她,反而会让她在陈三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子。
她希望自己最好是能够成为陈三的执念。
她要做徐凤池的女人,就先要做陈三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
夜,从未如此漫长过。
隔天天还没亮,苏晚就喊醒了残烟和金桃。
收拾好东西,叫几个婆子把箱子搬进马车里,到了渡口,她几乎是没有回头的就钻进了船舱。
渡口边上,苏琳和刘嬷嬷站在一边,看着几个壮汉把箱子抬进船舱里,待船要开拔之际。
苏琳喊了一声:“苏晚,你回了柳州,替我给祖母带句话,就说我祝她老人家一切安好。”
苏晚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船启动了,带着她,慢慢的远离渡口,远离繁华的上京。
她忽然之间挥了挥手,眉毛高高的扬起,大声喊道:“姐姐,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不要太想我了。”
丝毫不畏惧苏琳那阴森的眼神。
下次再回上京,可就不是今时今日这番景象了。
她会带上祖母,把苏琳的人生搅的地动山摇。
远在柳州的苏家,已经提前收到了苏琳的来信。
苏老太太和心腹赵嬷嬷一边看鱼缸里养的两条小金鱼,一边说话。
“这太突然了,怎么就突然之间要把晚娘赶回来。”
“关键信上也没说是为什么,真是奇怪。”
赵嬷嬷猜想:“老太太,会不会是晚小姐已经与陆家二郎有了首尾,大小姐吃醋了,这才把晚小姐给赶了回来。”
“不会,如果晚娘已经与陆二有了关系,陆家怎么可能不给个名分就让她稀里糊涂的走。”
苏老太太叹息一声,又笑了:“反正晚娘马上就到了,回头问问她吧。”
赵嬷嬷提醒老太太:“晚娘心里指不定记恨老太太呢,她的话不可全信。”
苏老太太点头:“我心里有数。”
摸约下午时分,苏晚一行人到了苏府。
头一件事,就是来给祖母请安。
苏晚还带上了整理好的册子,以及那十几抬箱子,老老实实跪在老太太跟前,眼泪说来就来。
“祖母,孙女在外,想你的很。祖母身子可都安好?夜里可还时常小起?”
一番熨帖人心的话,叫苏老太太听的极为舒坦。
“都好,都好。”
“祖母,这次孙女回来,可就不打算离开您身边了,孙女要守着祖母过了。”
她高高的举起册子,郑重其事的说道:“孙女去上京城前,祖母给的那些嫁妆,孙女原封没动,都登记在册了,一个都没少,还有之前,从您那里拿走的首饰,也是一件没碰。”
“现在东西,都在院子里,请祖母过目。”
苏老太太和赵嬷嬷对视一眼。
二人都没想到苏晚竟然会如此的乖巧。
老太太一句话没说,就主动把东西还了回来,该说她傻,还是说她善呢。
这一招完璧归赵,给老太太整不会了。
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后,扶起苏晚。
“傻孩子,这是祖母给你的,怎么能再要回来。”
“好祖母,那你就当这是孙女孝敬您的。”
象征性推辞了两下,赵嬷嬷就收了册子和箱子。
“祖母,我另外还要去爹爹和娘亲那里请安,等会再来陪您说话。”
望着苏晚远去的背影,老太太赶紧让赵嬷嬷清点箱子里头的东西。
发现除了少了两百两的碎银子,其余的一样没少。
“这晚小姐对老太太,还这是仁孝啊,老太太没白养她,她心里是惦记着那份养大的恩情的。”
赵嬷嬷一脸喜色,“恭喜老太太,这晚小姐如此这般孝顺,老太太叫她做什么她岂有不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