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景笙垂下头,双眼红肿:“是我错了,我求您帮帮我,求您了!”月老仙尊摇头道:“事已成定局,老夫也无能为力,这都是您的造化。”说罢他便收回红线,告辞离开。晏景笙倒在地上,哭声嘶哑。此后,晏景笙夜夜酒醉。腾渊和芙倾的大婚前夜,晏景笙寝殿中的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他将悲痛都融进火辣的烈酒中,一杯接着一杯,喝到最后,竟然尝到了桃花酿的甜味。那是芙倾最喜爱的酒酿。双眼迷离之际,他看见了芙倾:“阿生,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晏景笙愕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月老仙尊告知:“腾渊神君同芙倾上神刚离开。”
晏景笙险些晕过去,月老仙尊扶了他一把。
“太子殿下!”
晏景笙抓紧了月老仙尊。
“他们为何而来?”
月老仙尊不忍道:“三生缘定。”
晏景笙闻言如雷贯耳,他连忙扑向三生石找寻着芙倾的名字。
月老仙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道:“世间,唯有情字难解。”
晏景笙一下便看到了芙倾的名字,而旁边跟着的却不再是他的名字,而是“腾渊”两个大字。
晏景笙难以接受,一拳打在腾渊的名字上。
月老仙尊大惊失色:“太子殿下不可!”
晏景笙却根本听不进去,一拳接着一拳,没几下,他的手就已经血肉模糊。
月老仙尊不得已利用三生石内蕴的法术将他弹开,晏景笙被弹出几米远,怒视着月老仙尊。
“让开!”
说着便又要冲上去,月老仙尊只好控制住他。
“太子殿下,既然如此,老夫便得罪了。”
无数的红线从月老身上涌出,缠绕在晏景笙的身上。
晏景笙先是躲了过去,不料数量实在是庞大,红线死死缠着他,动弹不得。
“太子殿下,三生石乃是圣物,纵使您身份尊贵,也由不得您乱来!”
晏景笙挣扎着:“放开我!”
月老仙尊叹道:“殿下,这众多红线都缠着您,唯独芙倾上神的红线不会了。”
“是您先负了芙倾上神。”
晏景笙垂下头,双眼红肿:“是我错了,我求您帮帮我,求您了!”
月老仙尊摇头道:“事已成定局,老夫也无能为力,这都是您的造化。”
说罢他便收回红线,告辞离开。
晏景笙倒在地上,哭声嘶哑。
此后,晏景笙夜夜酒醉。
腾渊和芙倾的大婚前夜,晏景笙寝殿中的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
他将悲痛都融进火辣的烈酒中,一杯接着一杯,喝到最后,竟然尝到了桃花酿的甜味。
那是芙倾最喜爱的酒酿。
双眼迷离之际,他看见了芙倾:“阿生,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晏景笙抬手去够芙倾的手。
“芙倾,是你吗?”
只见芙倾笑道:“说什么胡话呢,不是说好要一起去看荷花吗?”
晏景笙眼中的光忽然亮了起来。
“真的是你!芙倾,我好想你。”
说着晏景笙磕磕绊绊地向前走去,他想抱住她,不曾想却扑了个空。
面前的人忽然消失了。
晏景笙愣了一下,又听身后传来声音。
“阿生你干嘛呢?我在这里。”
晏景笙闻言转身,芙倾笑着看向他。
晏景笙刚走近,芙倾便又消失了,他环顾四周,有些手足无措。
再睁眼,他的身边出现了好几个芙倾。
“阿生。”
她们都在唤着他的名字,每个芙倾都是不同的语调。
开心、嗔怪、捉弄、伤心……
最后却又变成了一个芙倾。
“晏景笙!我恨你!”
晏景笙手里的酒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稀碎,他和芙倾就这么对立站着。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宫中上下都在忙着准备,红绸高高挂起,侍从忙得脚不沾地。
寝殿中,芙倾望着镜中红妆的自己,不由地感慨,这是第二次穿上嫁衣。
门外响起腾渊的声音。
还未曾说什么,侍从们就笑着将他拦下:“殿下留步!”
腾渊不悦:“拦着孤做什么?”
“殿下,仪式前是不能见新娘子的,这是习俗。”
腾渊挑眉,道:“是吗?”
“当然,时辰快到了,殿下您就安心到前殿候着吧。”
芙倾不禁笑了出来,腾渊思索片刻,道:“好吧。”
说罢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芙倾接过侍从递来的团扇,起身出门,门外的侍从搀扶着她前往前殿。
殿中宾客满座,腾渊端坐高位有些许紧张,直到大门被推开,芙倾被人扶着走进来。
腾渊的心里就像打鼓一样,他连忙上前接过芙倾的手,松了一口气。
却听门口传来一道厉声:“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晏景笙醉醺醺地提着酒瓶闯了进来,手里提着一柄长剑。
“今日,我是来抢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