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好一会,他才继续开口。“我觉得,张老的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嗯?”孙老十分惊讶,他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个结果。“仔细说说!”张老也十分好奇地看着宁远。之前给自已检查过治疗过的那些医生,每一个都把自已的病情说得无比严重,说得自已好像马上就要死一般。当然,张老也能察觉到自已的身体确实是已经快要油枯灯尽。但是,今天这个年轻人,竟然说自已的情况并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这让他顿时好奇了起来,甚至还带了几分怒火。
“说到底,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真人都到我面前了,我却认不出来。”
张老叹息着。
如果他在火车上就接受了宁远的好意,让后者帮自已治疗,那也就不用孙泰再费这么大劲把人给找来了。
只不过那会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竟然有只通过观察就看出别人有病的本事。
“张老您太客气了,主要还是我当时没有把话说清楚。”宁远连忙摆手,他可不能承认自已是什么真人。
“好了,你们俩别在这里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先抓紧看病,给老张把病治好了,你们说什么话我都不管!”
孙老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客气话。
宁远哈哈笑了一声,示意张老坐下,然后他坐在张老的对面,伸出手,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他开始仔细品起了这位老人的脉象。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就在孙老眉头微微皱起的时候,宁远终于收回了手。
“张老,请您把另外一只手递给我。”
孙老张了张嘴,原本想要说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他现在心里面特别着急。
他当然不是一个耐不住性子的人。
只是,现在接受检查的,是他六十多年的老朋友,是他年轻时的救命恩人,是他多年一起携手共度的战友!
这样一个人走到了人生最后的关口,孙老没有办法不着急。
更重要的是,今天宁远的表现,也和以往不大一样。
这小子以前就算是给自已诊病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搭完左手的脉再搭右手。
难不成老张的病疑难到连宁远都摸不透了吗?
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孙老甚至都已经开始想要去外面走走透透气了,宁远终于结束了自已的诊脉。
“情况如何?”孙老连忙开口询问。
“嗯。”宁远的双眉紧锁,鼓起了两个高高的包鼓。
斟酌了好一会,他才继续开口。
“我觉得,张老的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嗯?”孙老十分惊讶,他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仔细说说!”
张老也十分好奇地看着宁远。
之前给自已检查过治疗过的那些医生,每一个都把自已的病情说得无比严重,说得自已好像马上就要死一般。
当然,张老也能察觉到自已的身体确实是已经快要油枯灯尽。
但是,今天这个年轻人,竟然说自已的情况并没有想象得那么严重,这让他顿时好奇了起来,甚至还带了几分怒火。
果然嘴上没毛的小子,说话办事就是不靠谱!
不过他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张老的病情非常复杂,在战争年代,他曾经受过很多次伤,这些伤并没有完全治好,很多都被带到了现在。”
宁远开始慢慢解释了起来。
“后来,虽然是到了和平年代,但是张老应该还是吃过不少苦,体内又累积了许多暗伤,这些伤甚至都没有被发现,却是真实存在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张老的身体状况日渐衰退,伤病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了,终于,在中风的引诱之下,它们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就形成了这种看似无法医治的病情。”
“那你说的并没有那么严重是什么意思?”
孙老心中十分不悦。
你说是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解释了半天,全都是在说病情非常严重,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也就是宁远,如果换个人在他面前说这么一大通前后矛盾的话,早就被他让警卫员赶出门去了!
对于宁远,孙老还是愿意再给他一些解释的机会。
“没错,单看这些病情,确实是很严重,但是在张老的身上就没那么严重了!”宁远一边说一边想该怎么把这件事解释得清楚一些。
“尽管说,不要有顾忌!”孙老看出了他心里的顾忌。
“张老的体质,有一些特殊,相比较一般人,更加得硬朗。”宁远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只茶杯。
“如果说人的身体就是一只茶杯的话,普通茶杯用这么大的力度就能捏碎,但是张老这只茶杯,却能撑得住比这更大几倍的力度!”
说着,他右手轻轻一用力,就把那只陶瓷的茶杯给握碎了。
“除此之外,张老的心态特别豁达,他好像并没有把生死当成一回事,这种状态,最有利于治疗!”
“我毕竟是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捡大便宜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张大强淡淡地说道。
这一刻,连孙老都沉默了。
虽然他们确实是一起从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可是比起老班长,他虽然多读过几年书多认识几个字,但是在境界上,好像还真是差了一点。
“张老为国家做出的巨大贡献,让人无比敬佩,我虽然没法达到您那么大的贡献,但是也会尽我的全力治好每一位病人!”
宁远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纸笔,写下了自已深思熟虑的药方。
“先吃这个药,每日一副连吃三天,然后再辅以针灸,三天过后,张老的身体应该会有所好转,到那时候我再给换一个方子。不过有一点张老必须知道,因为您的年龄和过往伤病原因,以后基本上离不开药了,就算是没病也要每天喝药,这也算是一种保养身体。”
“小苏开的药方非常好,就算是我也是每天都喝,现在感觉身体比以前强多了。”
孙老也肯定了一句。
“既然这样,那我就听你们的好了。”张大强点了点头。
对于宁远来说,让病人同意按照自已的方案治疗是最困难的,一旦他上了手,后面的内容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无论是针灸还是煎药,对他来说都是常规操作。
很快,张大强第一天的治疗就结束了。
宁远并没有离开孙家,他被孙老留下来吃晚饭,顺便观察一下张大强的治疗效果。
然而,他的这一决定,却让另外一个人遭了殃。
首都医科大学,研究生宿舍中,三名年轻男子正在对着一人拳打脚踢。
“妈的,敢偷听老子谈话,还想要去告密!老子弄死你!”其中一人恶狠狠地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