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整容医生讨论了好久的方案,最后的决定权时宴还是决定交到乔安宁手中。时宴常常在乔安宁的病床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他从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是自从乔安宁受伤后,他就好像变成了永远也说不完的话痨。“安宁,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咄咄逼人的问我到底懂不懂法律,像个浑身炸毛的刺猬。”“我当时想怎么这个小姑娘这么凶,一双又亮又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后来你跟我熟悉起来,说了你爸的事情,我才知道其实你哪里是凶,你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你太害怕了,所以用强势武装自己。”
时母炖了香喷喷的排骨汤来。
她先去病房里看了看成为植物人的小念,抹了一回眼泪。
又去乔安宁的病房外看了看,叹了一回气。
最后把排骨汤给了时宴:“两个病人都没口福,你替他们吃了吧。”
看着一日瘦削似一日的时宴,时母也觉得心疼。
她专程去看了一眼莫冉冉,看着她在病房里疯疯癫癫的模样,只淬了一声就走了。
时宴端着热气腾腾的保温桶,任由蒸腾的热气扑在脸上。
排骨汤很香,可是时宴却如鲠在喉。
从前小念在的时候,周末一有时间,他们一家三口就会去奶奶家里。
时母每次都会炖小念最喜欢的排骨汤。
如今物是人非,排骨汤的味道一如从前,可是喝排骨汤的人却都躺在病床上。
这让他怎么咽的下。
时宴哽咽着喝完了排骨汤,却好似在这汤里尝到了一丝苦味。
他坐在女儿的病床边:“乖小念,快点醒来,不然你的排骨汤都被爸爸喝完了。”
他一直坚信,乔安宁喝小念之间母女连心,只要小念醒了,乔安宁便一定会醒来。
几个月后,隆冬时节,乔安宁终于被转到普通病房了。
时宴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乔安宁,虽然她面部烧伤的极为严重,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是他没有一点儿嫌弃。
乔安宁的生命体征渐渐稳定下来,医生说如果她醒来,在修养一段时间便可以考虑植皮了。
时宴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乔安宁本该拥有一个光明灿烂的未来,但现在一切都毁了。
她本来是本市最有潜力的律师,经手的案件无数,经验丰富又沉着冷静,她本该成为一个闪闪发光的律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面目全非。
时宴立马联系了最好的整容医生。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想让乔安宁因为自己的相貌而难过。
整容医生看了一下乔安宁的情况:“您妻子的烧伤面积实在过大,即便是植皮也没有可以移植的地方,我建议找亲属来看看能不能给她做一下植皮。”
乔安宁的亲属,除了成为植物人的小念便再没有了。
时宴沉吟道:“你看我行不行,我可以的话,就用我的。”
“那要看也没有排斥。”
和整容医生讨论了好久的方案,最后的决定权时宴还是决定交到乔安宁手中。
时宴常常在乔安宁的病床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从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可是自从乔安宁受伤后,他就好像变成了永远也说不完的话痨。
“安宁,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咄咄逼人的问我到底懂不懂法律,像个浑身炸毛的刺猬。”
“我当时想怎么这个小姑娘这么凶,一双又亮又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后来你跟我熟悉起来,说了你爸的事情,我才知道其实你哪里是凶,你只是虚张声势而已,你太害怕了,所以用强势武装自己。”
“我喜欢上你的时候,暗自发誓要保护你一辈子,让你永远不要受伤,永远不要再把自己武装成刺猬。”
“抱歉……我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