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乘风他竟不按套路出牌,还打算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将那个和离妇迎进烈王府。真是气死她了!季长发立在原地等着季太妃拿主意,可季太妃兀自气得心肝肺痛。她绝不可能给沈天娇那个和离妇下那么多聘礼的。那一百二十八台聘礼只能留给她家芙蓉。可眼前这关她该怎么蒙混过去呢?季太妃烦恼的揉了揉眉心,打算亲自去劝说龙乘风改变主意。正在这时季芙蓉匆匆赶了过来,一脸焦急的道:“姑母您不能答应乘风哥哥下那么多的聘礼。”
龙皓辰一愣,心虚的解释:“本皇子那不叫跟踪叫保护,天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人的?”
沈天娇白了他一眼:“你适才来得那么及时,又说了解灵儿和龙姝争夺新衣的来龙去脉。
我若还猜不出你派人跟踪我,那我真成草包废物了。”
龙皓辰摸了摸鼻尖:“你这身边前有狼后有虎的,本皇子还不是担心你嘛!”
沈天娇一脸坏笑着戏耍他:“你对本小姐这么上心你六皇叔知道吗?”
龙皓辰心跳漏了一帕,强装镇定的道:“六皇叔失明不便,本皇子保护未来皇婶何错之有?”
沈天娇高兴的拍了拍他肩膀:“好侄儿,孺子可教也!”
“不是天娇,我比你大三岁。”
“那又如何?你不还得跟着辈分叫皇婶。”
“天娇。”
“叫皇婶。”
龙皓辰:我偏不~~
他垮着一张俊脸追在沈天娇身后,活像个被悍妻抛弃的深闺怨夫。
顿时引来街边百姓好奇探究的目光。
穷丑女与矜贵男的奇异组合让众人吃瓜的情绪瞬间高涨。
街边小伙子老大爷看着一脸苦瓜相的龙皓辰面露鄙夷:“那小白脸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相,竟像没见过女人似的。
“我呸!丢尽咱老爷们的脸。”
“就是就是,那么丑他怎么下得了手?”
“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嘛灯一吹,还不都是一个样。”
而大姑娘小媳妇则看着心情愉悦的沈天娇一脸的羡慕嫉妒恨:“那丑娘们祖上积大德了,竟能嫁个皮相身材上乘的郎君。”
“若是我相公长得如此俊美,我定成日将他藏在房里,绝不让他出来招蜂引蝶。”
“哎!若是我嫁给那位矜贵的俊俏公子,日日光看着他就饱了!”
此时冷血正推着龙乘风立在人群中,他听着吃瓜群众的酸言酸语,目送那熟悉的男女一前一后消失在街角。
直气得青筋暴露狠狠攥紧轮椅把手,浑身散发出冷戾的气息。
那沈天娇实在太过分了!主子失明不便都要亲自出来操办婚礼事宜。
她倒好,跟大皇子孤男寡女的出来招摇过市。
真是不知羞耻!
龙乘风感受到冷血心情激荡,便开口询问道:“冷血,发生何事了?”
冷血一窒:“王爷,没……没事。”
龙乘风见他不愿意说便不再多问,着令他即刻打道回府。
龙乘风回到府里召来管家季伯,吩咐他立刻着手置办聘礼,以及布置新房眷写请帖等等事宜。
季伯躬身问道:“王爷觉着给沈小姐下多少台聘礼合适?”
龙乘风豪气的一挥手:“就下一百二十八台吧!本王娶妻自然要按最高的规格来办。”
天娇不嫌弃他这个废人,他自然不能亏待她要给她最好的。
冷血立在一旁闻言心在滴血:王爷啊!那丑女人不值得您对她这么好。
季伯则倒抽一口凉气:我的个天爷艾,怕是卖了您都凑不齐那一百二十八台聘礼呐。
不过冷血与季伯都不敢说出心里话,前者是王爷已经警告过他,再插手王爷夫妻的家事就逐他出府。
而季伯是季太妃亲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他自然知道烈王府的家底快被太妃搬空了。
这事儿打死他都不能透露给王爷。
季伯表面答应得王爷好好的,心里却犯了难。
府中公账只够勉强维持烈王府日常开支。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置办一百二十八台聘礼?
他全程手心直冒冷汗,心不在焉的听完王爷的吩咐后。
马不停蹄的赶去季太妃居住的慈安苑,苦着老脸哭诉道:“太妃,您快想办法救救老奴吧!”
季太妃拉下脸沉声呵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这天塌下来不还有烈王府顶着。你怕什么?”
季长发哆嗦着嘴回道:“太妃,这回天真的塌下来了!
王爷他吩咐奴才置办一百二十八台聘礼抬去沈家啊!”
“你说什么?”季太妃霍的站起身来失声喝问。
季长发无奈的摊手:“太妃您没听错,王爷要下一百二十八台聘礼去沈家迎娶沈天娇。”
“这怎么可能?”季太妃颓然坐下喃喃低语。
明明乘风最应该讨厌皇上拿沈天娇这个和离妇羞辱他的。
怎么还会如此上心婚事呢?
她以为乘风最多租顶四人软轿将沈天娇接回府,就是给了皇帝天大的面子了!
谁知乘风他竟不按套路出牌,还打算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将那个和离妇迎进烈王府。
真是气死她了!
季长发立在原地等着季太妃拿主意,可季太妃兀自气得心肝肺痛。
她绝不可能给沈天娇那个和离妇下那么多聘礼的。
那一百二十八台聘礼只能留给她家芙蓉。
可眼前这关她该怎么蒙混过去呢?
季太妃烦恼的揉了揉眉心,打算亲自去劝说龙乘风改变主意。
正在这时季芙蓉匆匆赶了过来,一脸焦急的道:“姑母您不能答应乘风哥哥下那么多的聘礼。”
季太妃一脸惊讶:“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是冷侍卫告诉我的。”
季芙蓉接着摇晃季太妃的胳膊撒娇:“姑母,咱们迟早都要弄死沈天娇那贱人的。
又何必再多花冤枉钱便宜她呢?
况且乘风哥哥若是真的下一百二十八台聘礼娶回她。
那芙蓉日后嫁进烈王府还能捞到什么?”
季太妃慈爱的拍拍她小手:“蓉儿稍安勿躁,姑母这不正在想办法嘛!”
“不如咱们瞒着乘风,就派一台软轿去沈府接回沈天娇那贱人。”
季长发连忙出声阻止:“太妃不妥啊!若是王爷要亲自去沈府下聘礼,可是要与沈府对花名册的。”
季太妃眸光一闪:“想办法让他去不成不就行了。”
可季芙蓉却担心下毒会损害龙乘风的身体。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凑近季太妃耳边嘀咕一番。
季太妃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芙蓉此计甚妙!
这么一来咱们烈王府既下了一百二十八台聘礼,风风光光娶回沈天娇那贱人。
又圆了乘风的心愿,助烈王府谋得更多的财富。
季太妃说到激动处,连连击掌道:“好好好!蓉儿好一个一箭三雕之计,姑母都自愧不如啊!”
季芙蓉得意一笑,也为自己想出这么绝妙的计策感到自豪。
季长发立在一旁听她们姑侄俩打哑迷,一脸的懵逼。
不过他见主子们已想出应对之策,便放下一颗忐忑的心来。
季太妃招手将他唤至身前,附在他耳边将季芙蓉的计谋说给他听。
季长发躬身连连点头应是,当听完季太妃的计划后,他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
呲牙咧嘴的笑着向季太妃和季芙蓉告退,步履轻快的出了慈安苑直往沈府的旺铺而去。
对于烈王府发生的一切,沈天娇一无所知。
她此时已与龙皓辰一前一后来到了珍宝阁。
珍宝阁是专门制作售卖高端首饰头面的店铺,前来消费的顾客非富即贵。
此乃沈天娇的母亲林婉如亲手创办。
那时她母亲凭借精巧绝伦的设计,制造出许多风靡一时的首饰头面。
每上一款新首饰很快便被京中贵妇千金抢购一空。
可惜天妒英才,她的母亲年纪轻轻便遭了沈老夫人的毒手。
不久后更是连她的心血都被沈家二房三房的霸占了。
沈天娇踌躇满志的站在珍宝阁的门口:母亲,女儿今日前来讨回属于您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