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死亡才是恩赐,活下来只是更深的折磨。乔安宁在检查中再次昏睡过去。时宴看着乔安宁,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安宁,下雪了,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看雪。”本就半梦半醒的乔安宁眼睫颤了颤,到底没有睁开眼。她不想也不愿意面对如今的时宴。失望难过悲伤等等的情绪五味杂陈,她没办法原谅时宴,就像她没办法原谅在父亲含冤入狱后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一样。即便她病了残疾了,只要她康复了,她就一定会坚持不懈的起诉,帮小念讨回应有的公道。
隆冬时节,天气哈气成冰。
雪花落下来的时候,乔安宁醒了。
她第一眼看见的是天花板,然后便是时宴。
“安宁……”
时宴紧紧握着乔安宁的手,久久不放。
乔安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感觉自己虚弱的就像一团棉花,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力气。
时宴似乎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似的,温柔的拉着乔安宁的手:
“小念很好,没有危险。”
乔安宁吃力的点点头。
她的脸上身上都包着纱布,只有一双眼和当时被莫冉冉捆在身后的手臂是完好的。
时宴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上两句话,乔安宁就被推去做检查了。
时宴站在外面,看着窗外的大雪,心里确并不轻松。
乔安宁的心有些忐忑。
她感觉浑身每一处都好疼,可是她却没法抬起手摸摸自己脸。
她知道自己一定形容惨淡,甚至可怖,她从没想过在那样的烈火之中还能活下来。
或许死亡才是恩赐,活下来只是更深的折磨。
乔安宁在检查中再次昏睡过去。
时宴看着乔安宁,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安宁,下雪了,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看雪。”
本就半梦半醒的乔安宁眼睫颤了颤,到底没有睁开眼。
她不想也不愿意面对如今的时宴。
失望难过悲伤等等的情绪五味杂陈,她没办法原谅时宴,就像她没办法原谅在父亲含冤入狱后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一样。
即便她病了残疾了,只要她康复了,她就一定会坚持不懈的起诉,帮小念讨回应有的公道。
时宴走到走廊上,寒意瞬间侵入四肢百骸,他拿出火机,点燃一支烟。
乔安宁睁开眼,隔着窗户,她看见黑暗的天幕中,唯独时宴口中的那一星红光。
忽然,静谧的走廊上传来一声尖叫。
一个小护士捂着手从前面的病房跑出来。
她看见时宴,愤怒的声音带着哭腔:“时先生,这已经是这个月莫冉冉第三次咬人了!在这样下去,我们医院会强制将她送入精神病院!”
时宴长叹一口气:“抱歉,麻烦你们了,我这就让人把她接走。”
莫冉冉的恢复速度极快,除了双腿残疾,其他地方重度烧伤以外,她没什么别的。
发现自己因为烧伤无法走路后,莫冉冉每天都在病房里乱砸东西,来的每一个护工都被砸走了。
后来没护工来了,莫冉冉就开始趁机咬给她换药的护士医生。
屡教不改。
时宴当然不会让医院去给莫冉冉做精神病鉴定。
这样莫冉冉就有逃脱法律制裁的机会了。
他租了个房子,请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护工,不允许莫冉冉出门。
问就是养病。
莫冉冉天天在房子里鬼哭狼嚎的骂人,却无人理会,这房子方圆十里没有别人。
乔安宁听说后,毫无波澜。
她早就觉得莫冉冉行事乖张偏激,如今出了这种事,让她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再说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全是莫冉冉害的,她对莫冉冉恨之入骨,怎么会有半点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