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看不到赵府的门庭,赵清瑶浑噩的停下了脚。城池百里,繁华盛景。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可头实在太晕了,手脚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力气。赵清瑶最后只能在一个破庙落脚。角落里,只有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婆缩在那里。瞧见赵清瑶进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赵清瑶缩在对面的角落,缓缓掀开衣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和衣服黏连在一起,揭开的那刻,又开始往外冒血,她咬着牙,强撑着将叶以安给的药洒在伤口上,顿时疼得她浑身颤抖。
赵清瑶耳边一阵嗡鸣,好像失聪了般。
她怔怔看着赵夜阑,不相信他不知道这句话对自己的伤害有多大。
可赵夜阑面无波澜,仿若毫不在意。
这一刻,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像洒了盐巴一样,刺痛得她想哭。
就连呼吸,都牵扯着胸腔里一阵钝痛。
她咽了咽像是火烧一样的嗓子:“我会走,但走之前,我想见见我娘。”
赵夜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头划过抹异样,但还是拒绝了。
“不行。”
说完,他头也不回进了赵府。
决绝的背影,像是从今以后,他们彻底的分道扬镳。
赵清瑶跪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扇朱红大门重新关合。
她只是想见娘亲一面,为何不行?
赵清瑶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绝望之际,头顶突然笼罩了一片阴影。
她艰难抬头,就见叶以安站在她身边。
他垂首看着她,眼底是道不明的情绪,像是不忍。
“其实,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赵府派来的人,我还没有回绝,若你想,我依旧可以娶你。”
赵清瑶愣住了,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揉捏,又酸又涩。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朝自己伸出援手的,居然是叶以安。7
可事已至此,跟自己牵扯上,只会坏了他的名声。
毕竟全城皆知,她赵清瑶是一个不顾伦理,喜欢自己兄长的人!
她咽下苦嘲,艰难地扯起嘴角:“不了,如今种种,是我咎由自取,是我活该。”
叶以安眼神复杂。
该说的,该劝的,他都做了。
赵清瑶不想,他也不能强求。
叶以安从怀中取出一瓶伤药塞进她手里:“保重。”便转身走远。
药瓶上似乎还残存着一丝温暖,让赵清瑶下意识的握紧。
突然,一颗石子突然砸在身上。
赵清瑶吃痛看去,就瞧见一个小孩子朝自己做着鬼脸:“略,我娘说你勾引自己的哥哥,真是不要脸!”
“难怪叶家不要她,恐怕早就知道她是什么烂人。”
“这种毫无廉耻的东西居然还有脸活下去,换做是我,还不如一头撞死!”
“……”
紧接着,更多的东西朝她飞了过来,烂菜叶,臭鸡蛋……
明明还没有赵父的一鞭子抽下来疼,可赵清瑶还是红了眼。
她强撑着病到打晃的身体站起来,沉默的一步一步离开。
却控制不住的回头望向赵府。
希望娘亲能出来,哪怕是站在府门内,让她远远的看一眼也行……
可没有。
直到再也看不到赵府的门庭,赵清瑶浑噩的停下了脚。
城池百里,繁华盛景。
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头实在太晕了,手脚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力气。赵清瑶最后只能在一个破庙落脚。
角落里,只有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婆缩在那里。
瞧见赵清瑶进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赵清瑶缩在对面的角落,缓缓掀开衣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白。
和衣服黏连在一起,揭开的那刻,又开始往外冒血,
她咬着牙,强撑着将叶以安给的药洒在伤口上,顿时疼得她浑身颤抖。
不知道是怎么睡过去的。
再醒来的时候,破庙屋顶的洞口,露出夜空上那轮皎洁的圆月。
月圆……人却不圆。
赵清瑶呆滞地望着。
这时,一抹身影踩着一地月光,缓步走来。
像是小时候她每一次被欺负,他来安慰自己一样径直走到了面前。
赵清瑶眼睛一酸,颤抖着喊了声:“哥哥……”
赵夜阑不似前阵子那样的冷然,笑着朝她伸出了手。
“清瑶,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