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泽压抑的咳嗽声唤回了褚星瑶的思绪。她掀眸看去，帝泽将流宸剑立在身前，双手结印，已经强行分出一道虚影。虚影和帝泽一般无二，眼神坚定地看着那道裂缝。褚星瑶认出那是分了帝泽七分神力的神魂。她有些慌张，想要将虚影收束。“帝泽！你疯了！”“剩下的裂缝联合众人之力也能封印，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虚影逐渐凝实，帝泽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声音发颤：“我不能再让你受伤了！”褚星瑶这才意识到，原来在她出现之前，众神已经暗中计划好要用牺牲她来填补裂缝。
帝泽在离裂缝半米处稳住身形，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神色晦暗不明的褚星瑶。
“星瑶，你就这样恨我？”
帝泽心底的涩意逐渐攀升，眼睛有些酸胀。
褚星瑶对帝泽的质问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反问道：“战神将军，你方才为什么收了力？”
听到褚星瑶公事公办的“战神将军”和她不带一丝感情的质问。
帝泽顿时被哽住：“我……”
他不知道那一瞬间的迟疑也能够被褚星瑶捕捉到。
他不能否认，当六界众生和褚星瑶同时放在他面前，他还是会犹豫。
守护六界是他身为战神的责任。
对于帝泽本人来说，保护褚星瑶不再受伤是他现在唯一的想法。
他对褚星瑶的愧疚永远弥补不了。
可是他作为战神，永远会把六界放在首位。
他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想要牺牲褚星瑶来修补最后的一道裂缝。
帝泽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褚星瑶立在一边，冷漠地看着帝泽。
她知道帝泽为什么会迟疑。
其实，不管作为帝泽还是神界战神将军的帝泽。
在他心里，六界众生永远比一个褚星瑶重要。
甚至比他自己更重要。
可他偏偏不敢承认这个事实，甚至还自以为是地将自己和战神割裂开来。
试图和她强调【如果他不是战神，他一定会选择褚星瑶】。
可是根本这个假设从始至终都不存在。
“咳咳！”
帝泽压抑的咳嗽声唤回了褚星瑶的思绪。
她掀眸看去，帝泽将流宸剑立在身前，双手结印，已经强行分出一道虚影。
虚影和帝泽一般无二，眼神坚定地看着那道裂缝。
褚星瑶认出那是分了帝泽七分神力的神魂。
她有些慌张，想要将虚影收束。
“帝泽！你疯了！”
“剩下的裂缝联合众人之力也能封印，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虚影逐渐凝实，帝泽嘴角已经有鲜血溢出，声音发颤：“我不能再让你受伤了！”
褚星瑶这才意识到，原来在她出现之前，众神已经暗中计划好要用牺牲她来填补裂缝。
褚星瑶低头看去，不远处众人神色各异，除苦苦支撑他们脚下法阵的褚父三人。
其余人仅仅是击退方才四散的黑气已经应接不暇。
褚星瑶暗骂一声：“无用！”
帝泽早已知道神界除他和褚星瑶之外再没有可用之人。
神界不会让帝泽白白送死，只会将主意打到褚星瑶身上。
虚影手握流宸剑，毫不犹豫地冲进裂缝之中。
剑意荡开，刚才凝成的虚影瞬间化作碎片消失。
天光大亮，一切已经与平常无异。
帝泽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流宸剑嗡鸣声阵阵，飞回他手上。
神魂破碎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帝泽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急速下降。
五脏六腑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而浑身的血液又在逐渐冷却。
原来当时褚星瑶生生分离出一魄时竟是这样的痛苦吗？
帝泽费力地向褚星瑶伸出手。
他看到褚星瑶向他奔过来，很快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有一滴冰凉的泪落在他的脸上。
一冷一热让帝泽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
帝泽抬起手，轻轻拂去褚星瑶脸上的泪。
帝泽看着紧咬着嘴唇，一脸慌乱的褚星瑶，嘴角费力地咧了咧。
这是自从她涅槃之后帝泽第一次看到这样情绪失控的褚星瑶。
眼前的褚星瑶和之前满身血污向他哭诉的褚星瑶重合。
原来不管念了多少遍的静心诀都没有用。
帝泽抬起手，只勉强摸到褚星瑶垂下的黑发：“星瑶，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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