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州眉心微蹙,没有说话。戚淼淼继续说着:“十六岁那年,我执意要去做艺术生,为此和妈妈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后,是你先找到的我。”“后来你对她说一定会照顾好我,不让我在演艺圈受一点委屈。这五年来,你也的确做到了。”说到这儿,她才转头看向穆祁州,眼眶微红:“可是穆祁州,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穆祁州喉间一梗,心底浮上抹复杂不明的情绪。只是,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情绪是为何。“我受托照顾你,该对你好。”戚淼淼鼻尖一酸:“那为什么现在的你,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戚淼淼紧盯着照片上的穆祁州。
她认识他这么多年,都很少见到他笑得这样开心,可和姜凝在一起的他,好像一直都是笑着的……
戚淼淼垂在身侧的手无声攥紧,指甲都嵌入掌心竟都不觉得痛。
她嗓音略哑:“这孩子……”
“孩子当然不是擎琛的。”姜凝坦然回答,“但这也不耽误他喜欢这个孩子。”
戚淼淼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心底却狠狠颤栗。
这一瞬她彻底意识到,为什么穆祁州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她的感情。
因为他心底满满当当都塞满了姜凝,不管她经历过什么有过什么,他都能爱屋及乌。
自己输了,输的彻头彻尾。
戚淼淼再也不能在这里待下去,狼狈转身匆忙离去。
无人的街道上,她拖着裙摆失魂落魄地走着。
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冷的人浑身一颤。
戚淼淼停下脚步,慢慢抬起头望向夜空中的月亮,内心一片孤寂凄凉。
不知走了多久,手机倏地响起。
看着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戚淼淼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接起。
寂静中,穆祁州的声音低沉有力:“你在哪儿?”
戚淼淼顿了顿,扫了眼周遭:“我在游乐场。”
穆祁州沉默一瞬:“在那待着,我去接你。”
“好。”
挂断电话,戚淼淼一个人在摩天轮前的长椅上坐下。
她微微仰起头,看着摩天轮缓慢转动,眼前划过曾经与穆祁州的种种。
座舱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座舱内却是空无一人,平白生出一股悲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蓦地,空气中传来戚淼淼熟悉的气息。
她便知道,穆祁州来了。
但戚淼淼没有转头,仍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摩天轮。
她轻轻启唇,声音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小叔还记得吗?十二岁那年,我被选中在学校晚会上跳舞,本以为全家都会来,可最后只有你来了。”
“那天,你抱着一束白玫瑰,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淼淼,今天你很美’。”
穆祁州眉心微蹙,没有说话。
戚淼淼继续说着:“十六岁那年,我执意要去做艺术生,为此和妈妈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后,是你先找到的我。”
“后来你对她说一定会照顾好我,不让我在演艺圈受一点委屈。这五年来,你也的确做到了。”
说到这儿,她才转头看向穆祁州,眼眶微红:“可是穆祁州,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穆祁州喉间一梗,心底浮上抹复杂不明的情绪。
只是,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情绪是为何。
“我受托照顾你,该对你好。”
戚淼淼鼻尖一酸:“那为什么现在的你,对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没有不一样。”穆祁州声音清朗,“淼淼,你长大了,我是你小叔,自然要保持距离。”
听着他一遍遍重复两人之间的关系,戚淼淼的心像被揪着。
她的声音带上些哭腔:“但我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我的亲小叔!”
“那又怎么样?”
听着穆祁州的话,戚淼淼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无力,他好像一块根本捂不热的石头,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收紧手,狠狠地咬了下唇:“那如果我说,三年前的那场庆功会之后我亲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