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会时间紧迫,她刚套上里衣就被人抱上床搂在了怀里。因此,她刚刚才发现自己的兜衣松松垮垮,必须重新穿,否则即便穿上外衣也会露出痕迹。她为人温吞,做事也慢,后颈处是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好不容易解开了,就遇到眼下这样尴尬的场景。她愣了片刻,发现谢煊已经转过身,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胸脯背过身去。她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上烤,恨不得就地消失。她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她裸露的地方有没有被人看到....
宋妧昨晚沐浴过后,被谢行之抱到榻上,差点就被扒光了衣物。
她当时拒绝之后便手忙脚乱的自己换好了肚兜,兜衣上的绳结在后颈处,她看不到。
但那会时间紧迫,她刚套上里衣就被人抱上床搂在了怀里。
因此,她刚刚才发现自己的兜衣松松垮垮,必须重新穿,否则即便穿上外衣也会露出痕迹。
她为人温吞,做事也慢,后颈处是死结,怎么解也解不开。
好不容易解开了,就遇到眼下这样尴尬的场景。
她愣了片刻,发现谢煊已经转过身,她急忙捂住自己的胸脯背过身去。
她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上烤,恨不得就地消失。
她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她裸露的地方有没有被人看到....
那画面实在是太过清晰,谢煊根本无法忘却。
欺霜赛雪的娇软白嫩,丰盈饱满的窈窕曲线....
这姑娘没有大喊大叫,他更是不会做出令她难堪的举动。
他转过身后,温言安抚:“别急,把你的里衣穿好,剩下我安排人来帮你。”
说完,便出了内室,到了外殿他便唤了凌云。
“这是哪个宫殿?红菱可有进宫?宫里什么情况?”
听到这声音凌云就知道眼前的人是正主子,他连忙回禀:
“主子,这里是太和殿旁边的一座偏殿,红菱等人还在宫外待命。”
“昨夜差点被屠尽的朝臣全部被关在太和殿外,那些世家公子和外臣女眷羁押在设宴的太极殿。”
“后宫妃嫔和皇室女眷全部迁至西六宫,公主们太过跋扈聒噪被那位主子下令关进了地牢里。”
“众多皇室子弟有重兵看守,至于太康帝和郑氏,被单独关在暗牢里。”
谢煊垂眸,心不在焉的听着。
等殿内静了下来,他淡声吩咐:“你去准备些热水膳食。”
顿了片刻,他又补充:“多做些姑娘家喜欢的点心汤水。”
凌云闻言一愣,这个吩咐属实出乎意料,随后他才记起昨夜的那个姑娘。
实在是两位主子身边从没有过女人,他忙碌了一宿,确实忘得一干二净。
但这事正主子没问,他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凌云心里有分寸,行礼后连忙退出大殿。
谢煊静坐了片刻便去了侧殿沐浴更衣,等他再次回到内殿已经是两刻钟过后。
宋妧乖乖坐在床榻边,身上的衣裙应是临时从尚衣监找来的,不是很合身。
她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进了殿,立刻十分拘谨的站起身,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煊神色很平静,仿佛刚刚那段香艳又尴尬的场景从未出现过。
他走过去,十分自然又恪守礼仪的替宋妧整理好略有不妥的地方。
最后,他隔着衣袖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牵着人就去了浴殿。
进浴殿之前,他止步,转身和宋妧细心交代:
“热水已经备好,目前没有合适的人侍候你,你要自己沐浴,里面有新的衣裙,你自己挑选一件。”
随后,他又嘱咐:“慢些不急,如果有事你就唤我,我在外面等你。”
面面俱到,细心妥帖,宋妧紧绷的心房松快了许多,她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
谢煊淡淡一笑,柔声回应:“没关系,去吧。”
等到宋妧收拾好出来,膳食也早已备好。
她没有挽发,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被谢煊用丝带束在身后。
她望着桌上的茶点,神色有些纠结,她能感受到被关怀,所以她不想撒谎,她诚实坦白:
“我不能吃你的东西,我姐姐说过,在外面不确定好坏的东西不能入口。”
她觉得辜负了别人的好意,有些羞愧,她小声道歉:“对不起。”
谢煊再次认真地审视她。
原来他没有猜错,这姑娘的确心智有些不足,但却不傻。
他执起玉箸把桌上的每一样膳食都用了一点,随后笑着打趣:
“如何,这回你可能放心?”
宋妧觉得这会比刚刚那场意外还要尴尬,她红着脸笑了笑,低下头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饭毕,两人去了外殿落座。
宋妧心中挂念姐姐,她问的小心翼翼:“我什么时候能回家?昨晚宫里出事了,我不放心我娘她们。”
谢煊姿态闲适,反问她:“你的闺名,可方便说?”
宋妧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点头,“我叫宋妧。”
“原来是阿妧。”谢煊似故意一般把人唤的十分亲昵。
但转瞬,他盯着宋妧,面容上又换了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他柔声问:
“抱歉,我有些失礼,不过,我应该能这般唤你吧。”
宋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愣愣的点头。
这是同意了?
谢煊面容上挂着一抹笑意,却突然问:“那他是如何唤你的?也唤你阿妧吗?”
宋妧回想了一遍才回话:“他还没有认真叫过我的名字。”
谢煊唇边的笑意加深,心里诡异般甚为愉悦。
谢行之的心上人,亲昵的闺名却是先从他口中唤了出来。
那疯子如果知晓了,怕是能气到吐血。
他笑着继续问:“你是哪家的闺秀?”
宋妧其实昨夜已经告诉过谢行之,但此时被问,她就明白了。
这两人分开出现,每个人每日所做的事,完全不同。
如果两人之间没有特殊的沟通方式互相告知对方,那么他们对很多事都会一无所知。
精神类疾病的患者就是这般匪夷所思,她并不惊讶。
只不过,她有些好奇,两人之间到底能不能交流。
她老实回答:“我是平阳侯府宋家二房的姑娘,我爹是宋正德。”
京城中那几个有爵位的府邸,女眷他不在意,但男丁的底细,谢煊一清二楚。
宋正德,不堪重用。
他没再询问这些琐事,反而说起了更为重要的事。
“如果你和他见了面,你我今日发生的事,有些事你不能告诉他。”
他望着宋妧懵懂单纯的眼睛,只能说的更仔细一些:
“就比如我无意间看到了一些我不应该看的春光,我替你整理过衣裙,我送你去过浴殿,我为你挽发等等。”
说完,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是没关系,但我怕你的行之哥哥受不住。”
“万一他受不住,他或许会做出很多荒唐的事,甚至会闹上许久,我只担心你会受到连累。”
春光?
宋妧愣住片刻,脸色瞬间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