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瞪着泪眼,抬着头委屈的问他:我有哪里对你不起?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半分?他看着她坠入无边的黑暗,她怨毒的眼神让他害怕,质问着为什么要来害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生骨肉!谭彦之冲何晓雅大声道:我怎么会害你的性命?我怎么会害我的骨肉?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可再大的声音却都消失在了水底,她听不到!谭彦之伸手奋力向她游去,眼看着就要抓住她的衣袖,身子却失了重般猛地一沉。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又做梦了,谭彦之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病中虚弱,连话都少了许多。
何晓雅在的时候,谭彦之从来对她都是视而不见,像是他府里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女人!如今她不在了,却走到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不知为何,近日里阴雨连连,谭彦之看着庭院,脑海里浮现出当年他练剑时何晓雅悄悄在他身后学着舞剑的样子,想起她初进府时,遮掩着手上的烫伤把一碗面递到晚归的自己身边时那满眼的期盼,现在,想来,自己应该吃上一口的!
就连在梦里,何晓雅都不曾放过自己!
他看着她瞪着泪眼,抬着头委屈的问他:我有哪里对你不起?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半分?他看着她坠入无边的黑暗,她怨毒的眼神让他害怕,质问着为什么要来害她?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谭彦之冲何晓雅大声道:我怎么会害你的性命?我怎么会害我的骨肉?
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可再大的声音却都消失在了水底,她听不到!谭彦之伸手奋力向她游去,眼看着就要抓住她的衣袖,身子却失了重般猛地一沉。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又做梦了,谭彦之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她终究是恨着自己的。
皇帝本想责罚谭彦之一番,可看着他三魂失了七魄的模样,想来他妻与子一尸两命心中也不好过,便也不再忍心,只是着李荣本到太子府去吩咐下去办太子妃的丧事。
谭彦之见了那皇帝赏赐的白玉牌位,看着那上面:北阳宣乘年太子妃楚苏氏之位几个字时。却一个转身把玉牌位摔了个粉碎。
“一日不见她的尸首,她就是活着!你去回父皇,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有人对何晓雅的死深信不疑,都认为她葬身在了河底,只有谭彦之,中了邪般的疯狂寻找着她的下落,可任他再怎么想尽办法寻找,他都想不到何晓雅已跟丘墨寒去了临岩县城一个偏远的农村,这里交通闭塞,人们对外界的人与事都知之甚少,谭彦之若想找到何晓雅,那lvz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日何晓雅把自己绑在浮木上,被水流冲击到岸边卡在了岩石上,被丘墨寒救下后小命已丢了大半,若不是丘墨寒医术高明,何晓雅和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五个月后,冬日,大雪。
经过两个时辰的痛苦分娩,何晓雅生下了一个男婴,死里逃生以后,何晓雅再想起谭彦之这个人,只觉得恍若隔世,那个人就像一段过去许久的旧时光,早已无法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涟漪,可是当丘墨寒把孩子放到何晓雅眼前时,何晓雅看着她的儿子,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那孩子眉眼间像极了谭彦之,就连眼神,都有谭彦之的影子!
丘墨寒叹了口气,从何晓雅怀里接过了孩子。
“芜欢,你刚生产完会哭坏眼睛的,再者,心塞郁结对你哺乳也是大忌,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一点儿委屈。”
何晓雅看着这个粉嫩可爱的小人儿,他滴溜溜转的眼珠看着何晓雅,初为人母的喜悦和欣喜渐渐冲淡了心里的所有伤痛,让何晓雅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丘墨寒在村外十几里的小县城里开了医馆,何晓雅闲来无事就画些水墨丹青,若论画工。何晓雅临摹顾恺之与吴道子的画,尤其是吴道子的山水景致,连见惯了宫中真迹的皇上都是分不出真伪的,画的多了,索性叫丘墨寒在医馆旁一并开了个碧落轩,专门卖何晓雅的画作,日子久了,竟渐渐的小有名气起来。
没有了太医院的差值在身,丘墨寒闲暇时便在医馆里研究治疗何晓雅嗓子的药,三年有余,竟真让他治好了,何晓雅高兴之余忽又觉得哪里不妥,丘墨寒看透了何晓雅心中的顾虑。
“这等穷乡僻壤之处,如今九五之尊的那个人,是万不可能涉足的。”
“墨寒哥,若我想变一番样貌,你可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