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玉衡会爽快答应,不料他瞬间敛笑,拒绝道,“师娘是故意的?”卫舒听不懂了,“你此话何意?”“师娘明知故问,”玉衡别开脸,掩去脸上一半羞恼,“昨日我才误食情果,又没同你……如今情果之效未解,术法是半分都施展不出的。”卫舒恍然:我都忘了,食用情果后确实要交合后方能解除,否则就会灵力不通,术法也自然使不出,非得等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方能自行解除。卫舒有些尴尬,“不管你信与不信,昨日之事真的与我无关。且我不怕告诉你,我虽刚晋升金仙,因为一些复杂的理由,现在也使不出术法,要不方才我就用术法将他送回了,何须动手扛人这
姜抑的手臂从卫舒肩上滑落,她立即站起身矢口否认,“没有,你别瞎说,我只是刚巧路过……”
“唔,刚巧。”玉衡音色缓缓,品得意味深长。
卫舒:“我发现姜抑在这儿躺着,不知是何缘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想着先把他送回去。”
玉衡:“那师娘为何不用法术?凡界女子尚知男女授受不亲,师兄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师娘可知你这般行径,会对师兄造成多大的困扰?”
卫舒想说,你口中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师兄之前还抱我好几天来着。
她真的好想说出来气气对方,可她知道即便说出来,对方也不会信。
毕竟温泉那次,她已经在对方心里成了彻头彻尾的急色之人,若不能自证清白,找出给他下情果的罪魁祸首,她可能今日就是把嘴讲干,对方也不会信。
卫舒扯了个笑,“你说得对,”手做了个请,“既然你来了,送他回去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原以为玉衡会爽快答应,不料他瞬间敛笑,拒绝道,“师娘是故意的?”
卫舒听不懂了,“你此话何意?”
“师娘明知故问,”玉衡别开脸,掩去脸上一半羞恼,“昨日我才误食情果,又没同你……如今情果之效未解,术法是半分都施展不出的。”
卫舒恍然:我都忘了,食用情果后确实要交合后方能解除,否则就会灵力不通,术法也自然使不出,非得等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方能自行解除。
卫舒有些尴尬,“不管你信与不信,昨日之事真的与我无关。且我不怕告诉你,我虽刚晋升金仙,因为一些复杂的理由,现在也使不出术法,要不方才我就用术法将他送回了,何须动手扛人这么费力?”
玉衡突然上前,卫舒下意识后退。只听他一句,“师娘,得罪了。”说完抓起卫舒的手腕,探了探脉,“你果然没说谎。”
卫舒抽回皓腕,“本来就没说谎。”整理袖口,望向地上的姜抑,“人我就交给你了。”
玉衡欠身,“师娘放心。”
卫舒没有直接回望舒殿,而是去了旧空峰泡足了两个时辰的温泉才回去。
不得不说,姜抑那小子一身精纯灵力比业无渊给的白莲丹有用多了,才两个时辰,卫舒就已恢复了大半的灵力。
如今她已是金仙之身,跟同为金仙的业无渊有了相当的实力,后者因降妖去了凡界,此刻细想下来。这一世出现了许多有别于上一世的意外,难道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一定是了,定是上天也看不过让业无渊这种卑鄙小人成为仙王,特地让她重活一世,就是为了逆转仙界被小人玷污的命途!
那么她得趁那小人不在宗门时,尽可能地做些什么。
若想取消婚约,竞争宗主之位,就必须得到门中三大长老的支持。
业芷晶受业无渊提拔,占据善恶堂长老的要位。业芷晶是个极为慕强的女人,对业无渊早就倾心相许。
她是没可能支持自己坐上宗主之位的,那么只有得到另外两位长老的支持,她才有机会。
其中善兵堂长老复翁是从小看她长大的,上一世只有他苦口婆心提醒过她,让她莫要将双亲辛苦建立的宗门拱手让人,所以复翁肯定是支持她的。
那么就只剩最后一个善文堂长老崔怀。
崔怀,为人刚正不阿,若干年后就是他力保姜抑坐上了善恶堂长老之位。
足见他本性正直,跟业无渊不是一丘之貉。
但问题是崔怀早年受过业无渊大恩,若没有真凭实据,他是断不会倒戈支持她成为宗主。
那么唯有找出业无渊弑师的证据,或是能让他身败名裂的东西,摆在崔怀面前,铁证如山下崔怀才能看清宵小之人的嘴脸。
而光是这样还远远不够,除了长老这一关,她还需积攒大量功德,是以获得宗门上下的认可,才有资格跟众望所归的业无渊叫板。
“唔,也就是说我要双管齐下,一是证据,二是功德。”
想通后,卫舒便想到了一件事。
趁着业无渊不在宗门,她趁夜溜去了业无渊的若无殿中。
熟门熟路地打开了设有禁制的密室,用北极玄珠记录下了密室里的情形。
这间密室是业无渊专门拿来存放闺房情趣工具的地方,别看他道貌凛然,一派正义之光,实则就是个醉心腌臜之事的变态。
关键他还不行,只能将这些东西用在女人身上,获取满足。
当卫舒回忆起那些不堪,她恨不得现在就毁了这些垃圾。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还是忍住了。这里的东西都是业无渊的爱物,少了一个零件,他都能立马发现,在她羽翼渐丰前,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利爪。
用北极玄珠全部记录下后,她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若无殿。
回到望舒殿时,她得意地看了看手中的玄珠。
只怕业无渊怎么都想不到,他千方百计斩杀凶兽用来讨好她的宝珠,会有一天成为举证他的证据。
但只是这样,她还不会天真地以为就这么一个癖好就能扳倒苦心经营数载,如参天巨木的业无渊,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发誓会让那个卑鄙小人身败名裂,再用他的血祭奠惨死的双亲及亲朋!
她蜷缩在圆形的纤云床上,满含孤独与愧疚地进入梦乡。
“爹、娘、小姨、闹闹,我好想你们……”
眼泪滑出眼角。
翌日一早,卫舒正在殿中调息。
吸纳日月精华,是修炼者必做的功课。
然,她正专心吸取日之精华,殿外正蹲身逗弄仙鸟并自言自语的云宝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她耳中。
云宝蹲在殿檐下,撒了一把仙种在小仙鸟跟前,趁机摸了摸小仙鸟的头道,“无渊仙君下界除妖了,跟主人的大婚都延后了呢。主人该有多失落啊,这一天她盼了好久呢。”
卫舒:“……”
“如今宗门事宜全部交由无渊仙君的二徒弟玉衡打理,无渊仙君真的好厉害,就连座下弟子都是那般出类拔萃。不过要说孝顺,当属大徒弟姜抑,也不知道他身体好些了没?”云宝小心地左右两顾,“渡灵力呢,就连亲人间都不一定舍得。姜抑连着给主人渡了三日灵力,真乃百善之首,吾辈楷模。”
“……”卫舒更加无语。
姜抑才算不上什么孝,上一世不是,这一世也肯定不会是。
!!
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结合近来发生的种种,她发觉她遗漏了一个很大的细节。
那就是姜抑对她的态度。
上一世她使出浑身解数,让姜抑相信她深爱着他,从而拿下他。
记得最初,他可是面冷心冷,是三个徒弟中最难攻下的,如今为何性情大变,对她好得过分?
莫不是……他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