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血海,久病成医,有些伤,自己处理起来更得心应手。就连刨子弹这种事,也是干过的。疼痛会让他感到兴奋,和见红一样。但是手下的兄弟毕竟不像他这般变态,总要有人医治。所以干脆自己养了一间医馆。把控人命的组织,能进来任职的必是经过了十八番筛选。背调、笔试、面试、技能考核,样样不少,一点也不比选公务员轻松。不过,选上的自然也能拿到高于外界30倍的工资。眼前这位江医生,已经在回春堂两年了,虽然他自己从没找过他,但在隐修会里口碑一直还不错。
危险的气息一点点靠近,苏糯糯炸起了尾巴。
忽地跳到了修祁尧怀里。
修祁尧下意识抬手想把这个无时无刻都粘着自己的人儿从身上摘下来,却见她自己抬起了头,拽着他就往门口使劲儿。
细细碎碎的颤音惊慌失措。
“修祁尧,修祁尧,有危险,他是坏人,快跑!”
手忙脚乱地逃着,光洁的脚丫就一脚踩在了黑色风衣边边上,险些把自己摔了个脸朝地。
还好身后被拽着的人纹丝不动,顺便也把乱七八糟的她捞回了怀里。
大掌一下一下顺着了炸起的头发,喟叹。
“慌慌张张说什么傻话,这是回春堂的江医生,不是坏人。”
修祁尧走黑白两道,无论是自己还是手下隐修会的兄弟们,挂彩是常事。
经常去医院既不光彩,也极为危险。
他多疑,不愿把自己的命交给医生。
刀山血海,久病成医,有些伤,自己处理起来更得心应手。
就连刨子弹这种事,也是干过的。
疼痛会让他感到兴奋,和见红一样。
但是手下的兄弟毕竟不像他这般变态,总要有人医治。
所以干脆自己养了一间医馆。
把控人命的组织,能进来任职的必是经过了十八番筛选。
背调、笔试、面试、技能考核,样样不少,一点也不比选公务员轻松。
不过,选上的自然也能拿到高于外界30倍的工资。
眼前这位江医生,已经在回春堂两年了,虽然他自己从没找过他,但在隐修会里口碑一直还不错。
“他是坏人!他要杀你,糯糯不能让你死!”
苏糯糯义愤填膺地说着,眼睛里明明怕得要死,还是硬挺着横在了修祁尧的身前,张开胳膊,警惕地看着江白。
修祁尧好笑地低头看着“敌人”还没动,自己就已经抖起来的娇娇。
心里莫名淌过了汩汩暖流。
只一瞬,就漾出了心口。
有意思。
若是被外人知道,他修祁尧还需要被一个娇娇嫩嫩的女孩子保护,可不只要笑掉大牙了。
“江医生,她应该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吧,今天,就当你没来过。”
修祁尧抬头,眸光凛冽,警告的意味显而易见。
江白咬了咬牙,迅速思考下一步对策。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美女如此害怕自己,还戳穿了他的目的,但是他并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只要杀了修祁尧,他就可以结束卧底任务,拿着赏金去岛上享清福了。
“江医生?还有事?”
修祁尧见他不动身,开口的语气生硬,下了逐客令。
江白有些慌乱地瞥了一眼那只指向门口的手,顺着腕上的金光下移,突然灵光一闪。
“三爷,您的手受伤了,我帮您简单处理一下再走吧。”
修祁尧狐疑偏头,这才发现手上的斑斑血迹早已干涸。
自己刚刚在酒池肉林因为生气捏碎了杯子,被划伤了。
这点疼,对他来说毫无感觉。
只不过...
扬唇看向身前的人,脑子里面自顾自地开始遐想。
估计,都沾上红了吧。
眼下确实没有药箱在身边,处理一下倒也行,省的一会儿不好欺负。
脏了就不好了。
“好。”
修祁尧单手紧紧揽上苏糯糯,手臂上青筋毕现。
自己坐下,把人安置在了身边,腿挨着腿。
江白得逞,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猾。
那光,看的苏糯糯又是一惊。
不行,她不能让他伤害她的灵源。
她可还没重生呢!
让她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伸着胳膊的修祁尧并没有看自己的手,而是偏头观察着身侧紧绷着的人。
一双金色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江白,皱起的眉蹙成一团,连粉唇都抿得紧紧的。
紧张兮兮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对面的江白真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有意思。
苏糯糯没空管盯在自己身上的炙热,她只顾着看那个把手伸向药箱的人。
【呵,这可是我好不容易调出来的毒,无色无味,这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可查不出来。】
什么...毒?!
苏糯糯盯着江白手里拿着的那个瓶子,眉心耸动得厉害,虎牙咬紧了嫩唇。
这般样子,不禁逗笑了修祁尧。
又怎么了,表情也太丰富了。
跟看戏的修祁尧完全不同,苏糯糯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看着那只冷白的手拧开了瓶盖,紧张的要命。
不能再等了!
“江医生!”
突然的发声,吓了修祁尧和江白一跳。
被叫到的江白下意识抬头,一瞬就被耀光的金瞳夺了魂。
【你告诉他,这是毒药!】
眼神忽地木讷,声音机械的像个AI。
“这是我调的毒药,专门为了杀你才准备的...”
“你说什么?”
修祁尧凝眉,缓缓斜眼看过去,尾音扬起,声音阴寒。
【这个东西有毒,证明给他看!】
江白缓缓起身,无法抵抗心里的声音。
拿着瓶子,径直走向了门边那个闪着蓝光的龙鱼缸。
抬手,瓶子里的液体就咕咚咕咚溶进了清澈的缸中水。
里面本来还悠闲摆尾,通体金黄的龙鱼,蓦地开始了剧烈挣扎,肥硕的大尾巴,把缸里的沉沙搅得一阵躁动。
一缸清水,没一会儿就浑了。
修祁尧起身,看着鱼缸里浮起的鱼肚白,眸子微眯,狠厉了周身。
乌泱泱的黑气升腾,大手直接伸向了腰间。
上膛,抬手,瞄准脑后的动作没有一丝拖沓。
那个闪着冷光的黑洞似开了闸一般,源源不断释放出来的杀气吓坏了苏糯糯。
“喵呜(iДi)!”
一声惊恐到极点的惊声喵叫响起,险些让枪走了火。
修祁尧忙回头去看那个撅着屁股猫在沙发犄角的一团,抖成筛子的肩膀落目,心口一下子疼的尖锐。
鱼缸旁的人因着施术者失神,得以意识回笼。
瞧见指着自己的枪口,已知行迹败露,忙往门口逃。
他倒是没有想到那门会自动打开。
莫名其妙地听到了修祁尧在后面冷声说了句,“天眼,捕获任务,未知人员,击毙。”
只顾着往外跑,已经看到了门外电梯口的程镭,正庆幸得了一个人质,根本没注意到锁定在后脑勺上的红线。
下一秒,扑通一声,直直倒地。
连一个求救的音儿都没发出来。
程镭定定地看着一地鲜红,忙奔到门口去看他的主子。
却没想到里面的画面更是惊悚。
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竟然正抱着一个缩成团儿的“东西”坐在沙发上。
了结过无数生命的手,抚在金栗色的脑袋上,温柔的像是中了邪。
程镭本能猜想是不是这个江白给他们三爷吃错了药,只想着冲进去问问。
宽大的脑门就直接撞上了厚重大门。
里面传来的声音,是他不熟悉的轻柔。
只不过,话的内容又一霎帮他解除了所有疑虑与担忧。
“把他清理干净,一个渣都不要留,明天我要知道他是谁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