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停下,外面却鸦雀无声。宋遥仟疑惑地掀开盖头一角。就听一道清亮而熟悉的女声响起——“我乃嫡女,又是正妻,若让妹妹先进门,只怕于理不合……”宋遥仟心头一震,迅速掀开轿帘。正好与宋蕙儿对上视线,她也乘着大红花轿,新娘妆明艳动人。宋遥仟心头咯噔一坠:“怎么回事……”宋蕙儿面含春色:“妹妹,今日是我们一同进门的大喜之日。”仿佛被人扼住喉头,宋遥仟瞬间没了言语。震惊看向马上身姿挺拔的房颢:“一同进门?”房颢抿了抿唇,算是默认。
鞭炮声声,唢呐开路。
花轿内,宋遥仟腮边飞上两抹酡红。
房颢身为内阁首辅,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青年才贵。
今日终于如约来迎娶她了。
花轿停下,外面却鸦雀无声。
宋遥仟疑惑地掀开盖头一角。
就听一道清亮而熟悉的女声响起——
“我乃嫡女,又是正妻,若让妹妹先进门,只怕于理不合……”
宋遥仟心头一震,迅速掀开轿帘。
正好与宋蕙儿对上视线,她也乘着大红花轿,新娘妆明艳动人。
宋遥仟心头咯噔一坠:“怎么回事……”
宋蕙儿面含春色:“妹妹,今日是我们一同进门的大喜之日。”
仿佛被人扼住喉头,宋遥仟瞬间没了言语。
震惊看向马上身姿挺拔的房颢:“一同进门?”
房颢抿了抿唇,算是默认。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心上!
宋遥仟压下心底的涩意与慌乱:“颢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房颢默了一瞬:“先进去吧,莫让人看了热闹。”
“颢郎。”
宋遥仟轻唤他一声,态度分明:“你是知道我的。”
早在出嫁前,她就和房颢说过,只求一生一世双人。
她艰涩开口:“她刚才说……她是你的妻?”
“只有蕙儿配得上正妻之位!”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房老夫人被丫鬟搀着走出来:“屈屈庶女能做平妻已是莫大福分,还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字字句句直戳宋遥仟心尖,她抬眸望向房颢,艰涩道:“颢郎,你也这么想?”
房颢再不复往日温柔:“母亲说的是。”
宋遥仟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
心脏仿佛豁了个口,冷风倒灌。
房老夫人冷冷扫了眼宋遥仟:“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不自己滚进来!”
房颢与宋蕙儿共携红绸走上喜堂。
宋遥仟被房老夫人的丫鬟婆子强行扯出花轿,押着站在一旁。
还能怎样揉心碎骨?
今日明明是她的大婚,却从妻降妾,更成了观礼的看客……
“一拜天地!”
……
大红喜服成了笑话,宋遥仟衣袖下的手紧攥成拳。
——“送入洞房!”
司仪的话音落下,宋遥仟又被押回了自己的新房。
她脚步踉跄,喜宴上的喧嚣欢腾,都已经与她无关。
新房内。
丫鬟采惢直抹眼泪:“姑爷怎么能这般骗小姐?没想到小姐嫁了人还要受大小姐欺辱。”
宋蕙儿在家是嫡,她是庶,出嫁是妻,她是妾。
采惢与宋遥仟都清楚,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比在家中更艰难。
宋遥仟攥紧五指,艰涩开口:“或许颢郎有难言之隐。”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夜凉如水。
宋遥仟心中一团乱麻,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出房门。
两院岔路之间,只见房颢满脸醉意,脚步虚浮。
宋遥仟下意识上前搀扶,却不料房颢猛地退后一步:“你回房吧。”
她呼吸一窒。
“颢郎,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房颢目光落在宋遥仟脸上,语气隐隐透着无wαƞwαƞ奈:“按规矩,今夜是我与蕙儿的洞房花烛夜,你要识大体。”
仿若钝刀磨心。
宋遥仟再也吐不出一句话,眼睁睁看着房颢走进宋蕙儿院中。
红烛燃尽。
宋遥仟手里攥着房颢亲手为她刻的定情信物——梅花玉佩。
玉佩仍如当初,只是人……已经变了。
她含泪独坐到天明。
窗外突然放起鞭炮。
宋遥仟一惊,不慎折断了玉梅花一枝。
就听得婆子高声报喜——
“大吉大利!新媳妇儿落红了!祝老夫人金孙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