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不弃显然给脸不要脸,梗着脖子道:“若不能为母亲报仇,这个亲,还有什么必要认?”啪!皇帝震怒,狠狠一拍桌子,吓跪了服侍的太监们。我腿也哆嗦,但忍住没跪,毕竟我是裴不弃的夫人,不能丢他的脸。老皇帝吹着胡须瞪着眼,好一会儿才道:“你若觉得有冤屈,就自己去查,别指望朕。”这意思是说,等认祖归宗后,就算裴不弃想为生母报仇,皇帝也不会插手了。裴不弃精神一振:“臣明白了!”皇帝冷哼一声,扔过来一本奏折:“西北
裴不弃显然给脸不要脸,梗着脖子道:“若不能为母亲报仇,这个亲,还有什么必要认?”
啪!
皇帝震怒,狠狠一拍桌子,吓跪了服侍的太监们。
我腿也哆嗦,但忍住没跪,毕竟我是裴不弃的夫人,不能丢他的脸。
老皇帝吹着胡须瞪着眼,好一会儿才道:“你若觉得有冤屈,就自己去查,别指望朕。”
这意思是说,等认祖归宗后,就算裴不弃想为生母报仇,皇帝也不会插手了。
裴不弃精神一振:“臣明白了!”
皇帝冷哼一声,扔过来一本奏折:“西北战事吃紧,你去挣点军功,朕才好公开你的身份。”
裴不弃二话不说,接过奏折便应了下来。
“臣一定凯旋而归!”
“哈哈哈哈哈!”皇帝大笑,“有这份自信,果然是朕的儿子!”
我才突然觉得不对劲。
皇帝前面的生气、铺垫,似乎都是刻意为之,就是为了让裴不弃坚定要认祖归宗的信念,好让他去打仗!
裴不弃若是输了、战死沙场,那他就是将军之子,皇家给点抚恤就算了。
裴不弃若是攻无不克、赢了,那他就是皇子,是天潢贵胄,天降祥瑞,皇帝才有面子!
怎么看,赢得都是皇帝。
而且,这是明晃晃的阳谋,为了给母亲复仇,裴不弃就算知道一切,也会欣然应下!
真让他去打仗?
我心脏仿佛被猛地攥紧,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
可刚一抬眸,皇帝阴厉的视线就扫了过来,几乎穿透了我整个人,全身体温骤降,如坠冰窟。
好在裴不弃的手心依旧温热,他紧紧牵着我。
“臣告退。”
随即便带着我出了御书房。
走在御花园里,我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裴不弃,你真的……要去打仗?”
他不假思索:“我必须去。”
“可我……”
舍不得你,担心你。
我张了张嘴,又怕说出来他不信。
他淡淡道:“我与太子势如水火,一旦他登基,裴家就是死路,哪怕为了活,我也必须要去争一争这个位置,更何况还要查明生母的死因,为她复仇。”
“而争储的前提,就是我是皇子。”
他现在急需战功来支撑自己认祖归宗,所以这次西北战场,他不得不去。
我鼻子酸了:“既然你非要去不可,那就放心去,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会守好将军府,稳固家宅,让你后顾无忧。”
心底泛出酸涩,我却表现得极为大度。
只是怯怯地补充了一句:“在你走之前,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他眸底透出一丝笑意,抬手刮了刮我鼻子:“别的我都不担心,但唯独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太能折腾。”
裴不弃边走边道:“我要想个法子,先让你累个半死,省得在我走后又折腾起来。”
我不屑撇嘴。
他能有什么法子把我累死?
结果当晚,我就差点被他累死在榻上。
22
次日皇帝便正式下旨,封裴不弃为平西将军,即日领兵前往西北平息战乱。
裴不弃甚至连告别都来不及,他还特意嘱咐桃枝不要吵我。
等我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心口怅然若失,仿佛缺了一块。
不管做什么,都无精打采。
桃枝打趣:“将军才刚走,夫人就牵肠挂肚啦?”
我嗔她一眼,也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裴不弃离京,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裴府,这段日子,我需得谨小慎微,便闭门不出,把精力放在了裴家的生意上。
京城的高门大户大多都有商铺,虽说士农工商,商是最低,可谁家也少不了银子,没有商铺支撑,哪经得起流水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