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早餐放在桌上,拉到床边,嗤笑,“你有家吗?”她没有家,从小就被抛弃,现在依然如此。苏画秋被伤得猝不防及,埋头慢慢吃着。依然是面条,依然是那个酸辣的味道,不同的是上面多了点翠绿的葱花,看上去挺用心。他看了她一会,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厉总,我查到了,苏小姐的母亲在透析中突然出事,跟那位有关,要不透过顾曼曼让她知道?”“算了,她现在心情郁结,若是让她知道日思夜想的男人,想要害死了她最爱的人,我怕她撑不过去。”厉逸倒出一根烟,“盯紧他,别让他给我添乱,即使断了腿,依然还是条猛虎。”
翌日,苏画秋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
眨了眨秋手眸,看了看抱紧自己沉睡的男人,迷茫地眨了眨眼,还在做梦了?她不是和曼曼睡在一起吗?怎么会是他?
她似乎还从来没见过厉逸在她面前安然沉睡的模样,以前每次醒来,他基本上都在穿衣,或者已经出门了。无论晚上多做到多晚,他第二天都能精神抖擞地起床。
眼前的厉逸不似白天那般冷酷,脸面线条更流畅些,也更迷人。
苏画秋着魔般凑上去吻他,刚碰到唇才反应过来,她急切地往后退。
男人没有睁开眼,大手一勾又将人圈回怀中,“今天不上班,再睡一会。”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少了几分冷冽,不规矩的手开始往下。
苏画秋这才发现睡裙卷到了腿根,缠着纱布的腿勾搭在男人的腰上,柔软贴着硬处。
她吓得惊叫着就要挣扎逃走,“你……你怎么在这?曼曼呢!”
厉逸张开眸子,眼瞳是淡淡的疏离,凉薄的唇扯出一丝冷笑,“梦里惦记着阿政,醒来又是曼曼,苏画秋,你从来就没想过我?”
苏画秋环顾四周才发现,悲哀地发现她竟然又回到了他的别墅中,是不是她的腿哪怕是断了,人死了,他都能毫不在乎将她抓回来?
她也学他凉薄一笑,“你有如意妹妹想着还不够吗?”
一室的温软骤然化为乌有。
厉逸抿着唇掀开了被子,走进衣帽间找衣服。
被窝冷了下来,苏画秋小心地爬起床,单脚跳着去浴室洗漱。镜中黯淡无光的女人身后,赫然映出了男人清冷如雪的眸子。
“出去。”她激动地将人往后推,几乎顾不上满嘴的牙膏泡泡。
厉逸淡漠着脸,将他的长款睡袍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冷!”
这件睡袍曾经被他故意裹着她按在窗台做过,现在却透着一股子香水味,记忆与现实总是无时无刻不朝着她的心灵穿刺。
她无法忍受,扯下来扔进了澡盆里。
“苏画秋!”他掐着她的腰,连名带姓训斥,“还闹,我忍你很久了。”
闹?苏画秋重重喘气,到底是谁在闹?
她清洗干净,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决定不再爱他后,相互伤害也不会太痛苦。忽略被掐得生痛的腰,她平静地问,“可以放手了吗?”
“不可以。”厉逸tຊ一手从背后将她按在怀中,长指捏起她的下巴,逼她在镜中与他对视,眸光阴寒,“你选傅钧替阿政满足你,是因为他比我更能让你舒服,所以腿都能玩断?”
他把她扔上去摔了断腿,还要说出这么恶心的侮辱。
“是因为你脏!”苏画秋咬牙切齿地冷笑,“我这个人有洁癖你是知道的,你浑身上下都是柳如意的狐臊味,让人恶心透了。”
厉逸挑着她的下巴笑得很恶劣,“你越吃醋,越是意味着你爱我,你说,爱吗?”
他这般冷酷的人,做那事的时候都不会动情,只会干脆利落的凶狠索求,这会反倒一口一个爱字,叫人完全看不透他到底要什么。
苏画秋不愿意刚死寂的心又变得凌乱,轻笑着嘲讽,“这话你该问你自己。”
他没有再追问,强势地将替她换衣,是一件冬款长袖提花刺绣订制旗袍,高端大气又暖和。
男人大手撩起开岔边缘钻入她的腹部,她有种被毒蛇触碰的惊恐,抓住他的手要扔开,他贴着耳畔低语,“考研没那么辛苦了吧,抽空生个孩子?”
苏画秋惊惧地僵住身子,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心头仿佛被一根绳子缠死,东拉西扯的痛,总有一股子不甘的念头涌上来,她颤声提醒,“你想让孩子成为跟你一样的……?”
私生子!
她说不出口,她自己不正在做这种事吗?她不可能真着他的孩子嫁给厉政,她又有什么立场指责他?
“当然不会。”厉逸收紧了手,他伸手抚摸着她受伤的腿,“你乖一点,我们就……”他的话还没说完,楼下传来佣人的大声的叫唤,“先生,柳小姐来了。”
听上去很激动,看来佣人都把她当女主人了。
苏画秋荡起了轻笑,推了推他的手,“去吧,如果真爱一个人,就别让她等久了。”
这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只不过……没人爱她罢了。
“看你气色不太好,先躺会,一会给你送吃的。”他没有立即离开,吻了吻她受伤的额,弄得她痛得抽气,才好似依依不舍地下楼。
他想去安抚柳如意,完全没必要防着她,她很懂事的。
从窗户看不清柳如意,只见厉逸的背影,笼罩在她身上,像似将她拥在怀中。苏画秋收起了目光,从他昨天的衣服里果然找到了她的手机。
一开机,顾曼曼打了十几个未接电话。她连忙回了过去,顾曼曼是真吓到了,“画画,你要是再不给我电话,我都要去报警了,都是我的错……”
苏画秋温言细语地安慰她,她那边忙着拍戏,也没来得及追问她昨晚去哪了。
刚挂电话,傅钧打了进来,询问要不要接她出院?
苏画秋还带着顾曼曼带来的喜悦心情,柔笑地回了句,“师兄,我不是小孩子了。”都快做妈了,她在心里轻声说着。
世态炎凉,但总有一两个人能让人心暖的。
房门打开,她闻声看去,匆匆挂掉了电话,挂在嘴角的笑骤然凝结了,目光凝视在手机上的一个通话记录上,上面清晰显示“老公”两个字,烫得她心头颤栗。
他昨晚给她打过电话了?
苏画秋定在那没动,她的身子很单薄,柔顺的长发散落在身后,美得像古典仕女从画中走出来。
她似乎很久没这样愉悦地笑过了。
厉逸脸色微冷去扶她,她躲开了,他的手落了空,握紧成拳,故意问,“和谁聊得这么开心?”
苏画秋知道他听到了那句师兄,她觉得没必要解释,只是轻问,“我在这,柳小姐不会不开心吗?要不我先回去吧。”
他将早餐放在桌上,拉到床边,嗤笑,“你有家吗?”
她没有家,从小就被抛弃,现在依然如此。
苏画秋被伤得猝不防及,埋头慢慢吃着。依然是面条,依然是那个酸辣的味道,不同的是上面多了点翠绿的葱花,看上去挺用心。
他看了她一会,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厉总,我查到了,苏小姐的母亲在透析中突然出事,跟那位有关,要不透过顾曼曼让她知道?”
“算了,她现在心情郁结,若是让她知道日思夜想的男人,想要害死了她最爱的人,我怕她撑不过去。”厉逸倒出一根烟,“盯紧他,别让他给我添乱,即使断了腿,依然还是条猛虎。”
他挂了电话进房,拿过她面前的碗,在她面前蹲下,“走吧。”
“去哪?”苏画秋抗拒跟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