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陈氏一拍桌子:“来人给我狠狠打这个逆女!”很快有人把魏无姜按在条凳上,紧接着棍棒就如同雨点落了下来。剧痛传来,魏无姜死死咬住唇。她不允许自己喊痛求饶。她不允许自己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屈服。不知过了多久,陈氏阴沉沉盯着浑身是血的魏无姜,不知道在想什么。嬷嬷悄悄劝告:“大夫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陈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声音沉沉:“姜儿,你当真要忤逆母亲吗?”
在颠簸的马车中,魏无姜发现夜色已经深了。
她坐着裴千重的车子,由月落护送着回侯府。
明明已经离开了那座神秘的别院,她脑海里还是有裴千重的脸,凉薄的,带着淡淡的厌倦。
他说:“……只有利益交换才是最牢靠的盟约……”
利益,魏无姜自嘲一笑。
她能给裴千重什么样的利益?也就是前世知晓的那一星半点的先机罢了。
不过,为什么她脑海里对裴千重有那么多分辨不清的记忆?
好像两人前世有很深的羁绊,可分明,她前世似乎没见过裴千重。
想着,魏无姜的脑子又剧痛起来。
“魏小姐,到了。”月落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
魏无姜下了马车。
月落冷冷坐在马上,夜色将他阴沉的脸衬得越发冷冽如千年冰霜。
魏无姜想要踏上台阶,月落却伸出剑柄。
魏无姜挑眉,等着。
月落冷冰冰地开口:“魏小姐最好守口如瓶,不然的话,你们魏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威胁?
魏无姜挑了挑极其漂亮的绣眉:“月落大人,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信守承诺我还是明白的。”
月落冷笑:“赏花宴上到底是你想攀附七皇子还是你丫鬟想攀附七皇子,明眼人都知道其中有猫腻。”
魏无姜只觉得手腕上的伤口又疼了。
她冷冷说:“月落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种可能,是我被陷害最后侥幸逃过一劫呢?”
月落皱眉,剑柄慢慢放下。tຊ
魏无姜不想和他解释太多,昂着头走进了魏府中。
月落看着她纤细优雅的背影消失在府门,不由自言自语:“但愿这女人对殿下没有什么坏心思吧。”
……
魏无姜刚到大厅正要回房,突然左右扑出两个壮硕的仆妇,将她死死按住。
魏无姜又惊又怒:“你们想干什么?”
前面的灯亮起,脸色阴沉的陈氏端坐在堂上,左右都是拿着家法的家丁和壮硕的嬷嬷。
魏无姜看到这阵势,心就凉了半截。
今天父亲和兄长们都还在校场。父亲拨给自己的女护卫因为今天自己私自出府,都在院子里。
她们不知道自己被陈氏拿住,肯定来不及救她。
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魏无姜被仆妇拖着到了堂中。
陈氏脸色阴沉得简直能拧出水来。她大喝一声:“跪下!”
魏无姜不跪,一双美眸死死盯着陈氏,充满了恨意。
陈氏示意左右,再次命令:“跪下!”
有人往魏无姜的膝盖窝踢了一脚,魏无姜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
膝盖上钻心的疼,但她脸上却没有半点痛苦。
这点痛算什么?
与她前世受的羞辱和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陈氏仔细盯着魏无姜,冷森森地问:“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春芽是怎么死的?”
魏无姜神色清淡:“母亲忘了吗?春芽是畏罪自尽。”
“啪”陈氏一拍桌子:“来人给我狠狠打这个逆女!”
很快有人把魏无姜按在条凳上,紧接着棍棒就如同雨点落了下来。
剧痛传来,魏无姜死死咬住唇。
她不允许自己喊痛求饶。
她不允许自己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屈服。
不知过了多久,陈氏阴沉沉盯着浑身是血的魏无姜,不知道在想什么。
嬷嬷悄悄劝告:“大夫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陈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声音沉沉:“姜儿,你当真要忤逆母亲吗?”
魏无姜此时早就疼得差点昏过去。
要不是一口气堵在心口,她早就昏死过去。
魏无姜断断续续说:“母亲?如果母亲疼爱女儿,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为了一个卑贱的丫鬟……为难女儿。”
她抬起被冷汗浸透的脸,冷冷盯着陈氏:“除非……母亲不把我当做女儿!或者……你根本不是我的母亲!”
陈氏豁地站起身,满脸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