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透雕盘龙头簪!”苏画秋呼吸急促,“此簪是一对,还有一只在博物馆里……拍卖价可是4500万,你怎么可以随意替我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更何况那个钟都不值这个价。”“经过你的手,钟已经是无价之宝。”厉逸端详中镜中的她,嘴角微扬。谈及她的手,苏画秋便想起那日人家讽刺她摸过死人,摸过他……脸不由自主红了,垂眸间,却被映上了一吻。她触电般摸着湿润的地方。他总是不经意的对她好,像毒药一样腐蚀她的心。
苏画秋将修复好的黄金钟表捧到宋德文手中。
看着重新走动的钟,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宋德文欣喜若狂,“苏小姐,你这双手可真神奇,简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苏画秋不好意思地垂眸羞涩一笑,小巧的粉腮微微泛红。
宋德文一时看呆了,“苏小姐,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苏画秋好奇问:“宋先生觉得我像谁?”
厉逸不悦的轻咳一声。
宋德文羞愧顿时收起自己的遐想,掏出一个红木盒递给她,“苏小姐,不好意思,你妈妈的事,我无法插手,只能以此略表心意,请笑纳。
他这是拒绝帮忙,看来妈妈的肾源又没希望了。
苏画秋压下绝望,礼貌推辞,“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宋德文非要塞给她,苏画秋哪里肯收,急得脸蛋都红了,“不行,我不会要的。”说着起身就往前跳开。
宋德文没想到她连看都不看,顿时尴尬地看向厉逸。
厉逸扶着她淡淡道:“你若不收着,宋先生会不安的,若逼得他违反了医者的原则照顾你母亲,你可就会害他一辈子。”
这顶帽子扣得太大了!
苏画秋忐忑不安地看向他。
他应该早就知道人家不会帮忙,那他带她来是为什么?
厉逸替她接过了盒子,抱起她回了车上,随后将盒子塞入她手上,“好歹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不打开看看吗?”
苏画秋眸光微抬,随手把玩了下盒子,红唇轻启,“天然紫檀,色泽鲜红,这盒子价值不菲,按重量算,里面应该是……玉簪。”
一旦和文物接触,她立即变得悠然而自信,与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截然不同。
厉逸随手取下她的盘发器,打开红木盒,果然是一支玉簪,他伸出白皙手指拈了起来,随手绾在她的发间。
手速极快。
苏画秋反应过来,发簪已经在她头上了。
她偏过头对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惊慌就要取下来,却被他按住了手,“别动。”
“翠玉透雕盘龙头簪!”苏画秋呼吸急促,“此簪是一对,还有一只在博物馆里……拍卖价可是4500万,你怎么可以随意替我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更何况那个钟都不值这个价。”
“经过你的手,钟已经是无价之宝。”厉逸端详中镜中的她,嘴角微扬。
谈及她的手,苏画秋便想起那日人家讽刺她摸过死人,摸过他……脸不由自主红了,垂眸间,却被映上了一吻。
她触电般摸着湿润的地方。他总是不经意的对她好,像毒药一样腐蚀她的心。
刚要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是张兰娟打来的。
她连忙接过,妈妈只说没看见她想她了,然后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说话间,厉逸拉过安全带替她扣上,却听张兰娟突然问道:“那个画画,你未婚夫……什么时候有时间陪你来看看我吗?”
苏画秋一听心惊肉跳,妈妈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厉逸去看她,出什么事了?她发现了厉逸的身份?还是有人对她说了什么?
厉逸突然贴着她的嘴角轻声道:“阿姨,我们正在去看你的路上。”
“好,好!”张兰娟明显激动地呼吸加速,“那我……我切好水果等你们。”
电话挂断,苏画秋紧张地看向厉逸,“厉先生,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代替你去看你妈!”厉逸回到驾驶室,淡淡道:“你腿受伤了,想必也不愿意让你妈看到,毕竟问起来,你我都不好交差,对吧。”
是啊,如果她说是厉逸将她推下去摔了的,妈妈一定会很难过;如果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的,厉逸会以为她是在替傅钧打掩护。
毕竟在他心里,他认定是傅钧干的。
只是,厉逸突然这么好心,苏画十分不安,他一向是个利益至上的人。
“你……想什么作为交换?”她摸了摸头上的钗子,如果她把这个给他,让他送柳如意,不知道他看不看得上?
毕竟他那天随手扔的瓷器,价值可是抵两枝簪子。
“在你心里,我的价值只是交易吗?”厉逸眸光暗沉地拍下了她的手。“我对你是什么心思,你难道不知道?”
她可太清楚,不就是玩玩她的身子吗?这个男人白天装斯文,晚上做败类,再被他玩下去,孩子流产是迟早的事。
对她来说,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她不能因此扼杀了孩子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前面不行,要不……”她红着脸细若纹丝地嗫嗫道:“后面……你要轻一点。”
“蠢。”男人轻讽地笑了声。
苏画秋仿佛被人扇了一耳光,她花了多大的勇气说出这样丢脸的话,他却嗤之以鼻,太……太难堪了。
车辆启动,朝医院驶去。
宋德文目送二人离去,角落中的女儿宋贝贝突然跳了出来,“爸,你是不是背着我妈养情人了,你竟然古董发簪送给别的女人。”
宋德文无语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小孩子家家胡说八道什么,厉总不过是借我的手给心爱之人悄悄送了份礼罢了。”
宋贝贝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厉总瞒着柳如意在外面养女人,怕她知道了伤心,才借你的手送礼,我说得没错吧。”
“呵,就你聪明。”宋德文没声好气地训斥,“你不要跟那个柳如意来往,那种女人不上了台面。”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她马上就要嫁给厉总了。”宋贝贝一副既羡慕又难过的样子,“可惜厉总太渣了。”
医院。
二人戴上口罩,苏画秋在外面等,厉逸选了点不算贵重的礼品独自进了病房,像似打卡般,还特意拍了张合影发给她。
妈妈笑得很开心。
苏画秋看着照片,心情见好地笑了。
十来分钟后,厉逸端着一盒切好的水果走出来递给她,“你妈让我带给你的。”
苏画秋接过水果,在他的手心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又怕他怪她太敷衍,便又亲了两下!
厉逸翘唇轻哼了声,“幼稚!”
苏画秋嗔怨地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去给妈妈回电话,解释说自己肚子不舒服,刚去了趟卫生间,这会又得陪厉tຊ先生回去加班,不能去看她了。
张兰娟挂掉电话,叉着腰对旁边的病友骄傲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女婿,自己女儿没本事,就中伤我女儿,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嚼舌根,说我女儿勾引别人老公,我会要你们好看。”
病友不好意思地笑道:“不能怪我们,是有个小姑娘在外面大肆宣扬,我们才会听信的。”
“下次碰到这种狐狸精,一定要留下证据,我要让我女儿告她诽谤。”
回到别墅,苏画秋依然被厉逸抱着下车,她安稳地靠着他的胸膛,蓦然就想起了那日他抱着柳如意进门的模样。
因为多次被抛弃,她一直没有安全感,以至于特别贪恋厉逸这一年以来给她的安稳感。
若她是他的唯一,该多好。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厉逸的脖子,将头埋入了他的胸口,倾听着他久违的心跳。
垂眸看着女人柔顺的模样,厉逸嘴角微微扬起。
刚踏进客厅,两个女人欢快的笑声传来。
她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