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和手上都缠满了纱布,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静悄悄的,无声无息。封郁想起比赛当天早晨,她给庄扬打电话:“庄扬,今天是我战队在国内的第一场比赛,你真的不来看吗?”庄扬语气傲娇:“不去,有什么好看的。”“我给你弄到了观看位置绝佳的票,离教练席很近的,我已经把电子票码发你手机上了,比赛十点钟开始。”封郁知道庄扬的脾气性格,他这个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来,但肯定是会来的。封郁甚至已经想好了,拿到奖项之后该怎么和他分享,怎么却告诉他她的答案。
“你头顶的水晶灯坠落,他为了救你扑过去,被砸伤了头部。”
“手臂粉碎性骨折,现在还在昏迷中。”
叶怀薇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转过身看向封郁:“被送进抢救室之前,他迷迷糊糊睁开过眼睛,问你有没有受伤,听到肯定的答案才昏睡过去。”
什么是痛呢。
封郁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痛过了。
像是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像是一颗心被割成无数瓣,让她连呼吸都痛。
她浑身发抖的下了病床,连鞋都没穿就跑出了病房。
可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却忽然发现自己连庄扬在哪都不知道。
“教练。”
几个队员正好赶了过来,看到封郁这幅样子,他们眼里也露出一丝心疼:“教练,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不躺着好好休息?”
说着,辛卓就要扶着封郁回病房。
可封郁却紧紧揪住他的衣袖:“辛卓,庄扬在哪?”
辛卓怔怔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的封郁。
她的一双眼睛通红,可偏偏忍住没有掉出眼泪。
辛卓看了一眼叶怀薇,见后者点点头,才缓缓开口:“扬哥还在重症监护室呢,我带你去。”
另一个男孩子拿来拖鞋给封郁穿上。
重症监护室外。
封郁隔着玻璃看着庄扬。
那个总是似笑非笑的说:“封郁,我怎么就那么不招你待见?”的人此刻静静的躺在那里。
头上和手上都缠满了纱布,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静悄悄的,无声无息。
封郁想起比赛当天早晨,她给庄扬打电话:“庄扬,今天是我战队在国内的第一场比赛,你真的不来看吗?”
庄扬语气傲娇:“不去,有什么好看的。”
“我给你弄到了观看位置绝佳的票,离教练席很近的,我已经把电子票码发你手机上了,比赛十点钟开始。”
封郁知道庄扬的脾气性格,他这个人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不来,但肯定是会来的。
封郁甚至已经想好了,拿到奖项之后该怎么和他分享,怎么却告诉他她的答案。
却没有想到两个人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形。
“庄扬。”
封郁的手放在玻璃上,带起了一层雾气,模糊了庄扬的样子。
她伸手去擦,却越擦越模糊。
叶怀薇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封郁为庄扬落泪的样子,心里像是被生生插入了一把刀。
他以为他只是错过了一段时间。
他以为他只是忽略了她从前为他付出的那些。
他以为这一切都还来得及弥补,还来得及挽回。
直到现在,叶怀薇才明白。
不是所有人都会停在原地,不是所有事,都有挽回的余地。
或许早在那次,庄扬在他面前吻封郁的时候,他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教练,医生说扬哥现在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不过你放心,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只是暂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清醒。”
辛卓站在封郁身边说道:“你别哭,扬哥肯定也不想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