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琛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周停风竟先他一步,冲过去挡住了那把本该插进阿舒胸口的刀。“阿风。”阿舒怔怔的看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摊开放在他胸口上的手,竟然全是鲜血。全是血。周停风本想说些什么,但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他脸色惨白,抱着阿舒就直直往地下栽去。两个人一同往下倒,阿舒立刻护在他身下,头部“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救护车一路急驰,往医院赶去。车上,阿舒目光空洞的抱着周停风,明明护士已经给他做了止血,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血流下来,她一摸,就有好多。
裴凌琛眼睁睁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登时瞠目欲裂,放下安安就朝她冲了过去。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
绝不会有第二次,他发过誓,绝不会有第二次。
哪怕,是用他自己的命去抵!
他错了。
真的错了!
老天爷,他什么都不要了,也不自私了,只要她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任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只要她能好好的活着,哪怕他疼死又何妨?
他不要她活在他心上,他要他的阿舒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
裴凌琛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周停风竟先他一步,冲过去挡住了那把本该插进阿舒胸口的刀。
“阿风。”
阿舒怔怔的看着这急转直下的一幕,她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摊开放在他胸口上的手,竟然全是鲜血。
全是血。
周停风本想说些什么,但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滴下,他脸色惨白,抱着阿舒就直直往地下栽去。
两个人一同往下倒,阿舒立刻护在他身下,头部“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
救护车一路急驰,往医院赶去。
车上,阿舒目光空洞的抱着周停风,明明护士已经给他做了止血,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血流下来,她一摸,就有好多。
明明那把刀是朝她捅来的,明明该承受这一切的是她,怎么会变成周停风。
他保护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连这种和性命有关的事情,也要由她来保护。
周停风一身是血的被送进医院,医院的走廊很长,到处都是医生和护士着急走动的脚步声,阿舒一路握住周停风的手,直到周停风被推进手术室,才不得已被迫分开。
那一瞬,阿舒仿佛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靠在墙壁缓缓下滑,轻声的哭泣起来。
裴凌琛一路跟着她,自然看清了她所有的着急和彷徨。
时隔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
为了别的男人。
竟也让他疼到窒息。
“阿……”明明曾经那样的亲密无间,可事到如今,他竟连她的真实名字都不能唤出,“他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阿舒沉默不语,只是低声哭泣。
她很少哭。
但若是哭,便是真的忍不住。
见周停风伤成那样,她是真的舍不得,也是真的为他难过。
裴凌琛半蹲在地上,右手臂有红色的鲜血不断淌下,一滴一滴,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一块血泊。
那是他方才为救安安弄伤的。
他的右手在一年前本就弄残了,现在又被玻璃砸到,只要一动,仿佛就是钻心的疼痛。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医生焦急的从里面走出来,“病人失血过多,目前血库告急。”
阿舒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裴凌琛攥住她的手,未免她太过激动。
“什么血型?”裴凌琛问。
“b型。”医生道。
“我就是。”裴凌琛说道,“我现在就去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