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学生是清白的!”说的理直气壮啊,没证据就有恃无恐了么。面对在场一众衙役,林枫缓缓入座:“诸位,本官就是林枫,这假不了。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听从本官号令。如果你们要跟这师爷和捕头同流合污的话,他们可以把杀死我的罪名推在你们身上,满门抄斩……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衙役们相互看看,林枫这话还真不错。要知道,不管林枫是不是真的县官,只要衙役们听吩咐,他们都可置身事外。法不责众嘛。
许久,方师爷和王捕头过来了。
方师爷五十出头,留着书生的八字胡,长了个贼眉鼠眼。
王捕头四十来岁,腰配挎刀,五大三粗,一张大圆脸,络腮胡子乱糟糟。
二人进入大堂之后,并没有立刻行参拜之礼。
师爷摇摆着手中的扇子,问道:“敢问堂上,你可有朝廷下发的文书?”
“怎么,你不信我是林枫么?”
“呵,岂敢。只是,朝廷的名器,怎能随意赋予他人,不能仅凭这身官衣,学生就当您是县太爷了。规矩还是不能不讲的。”
林枫窃笑着:“是么,根据规定的行程,本官应该昨日下晚就到岚山县了,身为衙门小吏,你们不去查找么?朝廷下发的文书,你们收到了吧,本官可是带着三万两银子来的,你们就不怕银子丢失?”
听了他的话,师爷一点也不含糊,反而笑着打开折扇:“呵呵,这位朋友,学生说的,正是这点。根据可靠消息,本县的知县大人已经被红河谷强盗掳劫,怎么可能没有救兵就出来呢?”
好一个说辞,好一个师爷!
按照他的意思,林枫被土匪抓走,就应该死翘翘了,根本不可能跑出来。
那么跑出来的,就一定不是县太爷本尊了。
如果拿得出文书,证明是县太爷本尊,但土匪能放走知县么,必定是知县勾结了匪徒。
这样以来,如此知县,人人得而诛之了。
可以说,林枫现在不管是不是县官,都难逃一死。
“方师爷,你很会说话。”
“不敢,学生只是据实而论。你说你是知县大人,银子呢?莫非是你把银子送给了山贼,而后又被放了?”
我擦,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想一想,林枫昨天才被土匪抓走,方师爷这么快就知道了,能说他和整件事没关系么。
鬼都不信!
惊堂木一拍,林枫喝道:“大胆!——方师爷,山贼把本官抓走,消息只有山贼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山贼透露给你的?”
“这……”
方师爷贼眼球一转:“是我在山贼当中安插了一个内线!”
“是么,那就奇怪了,既然你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为何不带着本县的衙役前去营救?反而在家中呼呼大睡,你知道自己该当何罪么?”
“你……我……我是今天早晨刚知道的,正打算去营救大人呢,不成想被你这个假的知县给诓到这儿来。是可忍、孰不可忍!王捕头!拿下此贼!以正视听!”
捕头听罢,大手一挥,两旁的捕快纷纷来到林枫身边,将公案给围了起来。
噌的一声!
钟红夜长刀出鞘,怒视众人:“谁敢?!”
不出声还好,她一开口,女人的音色就暴露出来了。
方师爷一哼:“原来是个雌鸟,一个女人,胆敢穿着我大乾的官衣,你这是死罪!王捕头,给我拿下他们!”
衙役的武功哪里是钟红夜的对手,她只用刀背拍下去,那些人手中的刀就落地了。
随即,她轻功一跃,跳到了王捕头面前,刀也架在了捕头的脖子上。
见状,方师爷吓的发抖:“你们……你们!反了,反了!你们要造反啊!”
“大胆的方师爷,是你造反还是本官造反?你特么一个师爷,竟敢在大堂上公然对知县动手,你不懂朝廷的律法么?即便本官有罪,那也该上奏巡抚大人!朝廷命官,即使七品,也得巡抚才能杀的了我,你是什么功名?敢谋害朝廷命官!”
“你……”
说不出来了吧。
有了钟红夜这个保镖,林枫已经震慑住县衙大堂了。
当官的感觉可真好啊。
他调侃式的说道:“方师爷,你身无功名,不过是一介书生。本官就是杀了你,也可以说你私通贼寇,意图谋反,本官不过是代天行诛罢了。”
“你——你冤枉我!”
“这是跟你学的啊,你个破师爷都敢杀本官,本官就不能杀你了么?”
啪!
再拍惊堂木。
林枫疼然而起,瞪着他:“大胆的方师爷,说!是谁指使你杀本官灭口的?”
“我……我没有!学生是清白的!”
说的理直气壮啊,没证据就有恃无恐了么。
面对在场一众衙役,林枫缓缓入座:“诸位,本官就是林枫,这假不了。你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听从本官号令。如果你们要跟这师爷和捕头同流合污的话,他们可以把杀死我的罪名推在你们身上,满门抄斩……他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呢?”
衙役们相互看看,林枫这话还真不错。
要知道,不管林枫是不是真的县官,只要衙役们听吩咐,他们都可置身事外。
法不责众嘛。
要是个假的,朝廷会有责罚,要是真的,他们以后的饭碗可怎么办。
而且,这件事的内幕,他们做衙役捕快的并不知情。
见这些人面露愧色,林枫再次说道:“本官在此承诺,今日之事,概不追究!听从本官号令,你们就还是这儿的衙役,继续吃粮饷。要是不听,那就是反贼!本官杀了你们,有的是话对朝廷讲。不要忘了,本官可是朝廷的探花,舞文弄墨是小菜一碟。”
杀了所有人都是没事,全看给朝廷的奏报里怎么写。
在场之人,谁还敢多嘴,纷纷低着头,这种时候,只要保证自己没罪就喔弥陀佛了。
“来人呐,将方师爷和王捕头给本官绑了!”
衙役们靠近了那二人。
方师爷的扇子在发抖:“你们——谁敢?!”
“本官敢,你现在已经不是本县的师爷了,不过是个草民,一个草民敢咆哮公堂,谋害知县,杀你个五马分尸也是情理之中。”
“你!……”
“绑了!谁敢不从,与此贼同罪!”
有个机灵的衙役走到师爷跟前,当即就捆绑他:“方师爷,对不起了,我们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不能忤逆了县太爷的意思啊。”
二人被捆绑后,跪在地上。
钟红夜都被林枫这股气势给压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