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就好,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说起齐剑,他也算幸运,当时大火烧起来后,人都往窗口跑,他是硬生生地被人群裹挟着挤下二楼的,虽然断了几根骨头,可好歹命保住了!在龙鳞卫的护送下,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大学土府,苏灿下车撩开车帘,齐瑾儿就单脚扑进了他怀里,“你这都到家了,还让我抱着?”“人家的脚走不了路嘛……”“这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怕什么,你的闲话还少呀?”苏灿想想也对,怕是都城里王公大臣之中闲话最多的就是自已了,他抱着齐瑾儿在齐家一众下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将她送进了闺房,
虽然皇帝苏振山一夜没睡,可第二天依旧早朝,只是今日早朝的气氛十分压抑,不少大臣没来不说,来了的也大都面带悲怒之色。
这也难免,人之常情,苏振山也不会怪罪,毕竟他现在也怒到了极点,可他是皇帝,不能在大臣们面前表现的太过明显,不能让愤怒冲昏了头脑,只是这幅烂摊子必须要有人收拾。
苏振山在龙椅上端坐后,扫了一眼下面的群臣,他朗声道,
“昨夜一场大火,烧了几乎大半个朝廷官员的家人,此事谁能给朕一个交代!”
站在朝堂东侧文官队首的齐重义向侧前迈了一步,跪地道,
“陛下!老臣给您交代!昨夜是老臣的孙子在香玉阁举办的宴会,所以责无旁贷!杀剐存留任凭陛下处置,绝无怨言!”
苏振山怒拍龙椅扶手沉声喝道,
“哼!当然要处置你!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这时西侧武官队列中突然站出一人,他拱手行礼慷慨道,
“陛下,昨夜之事十有八九是西陈国奸细所为,臣肖保森请战!愿率大军为同僚复仇,扫平西陈!”
苏振山睥睨了一眼阶下的肖保森,不愧是肖定国的儿子,一有机会立刻就要起兵……
见皇帝似在沉吟,肖保森又道,
“陛下,听闻昨夜大殿下逃出后遇刺身受重伤,西陈国如此处心积虑,咱们还犹豫什么?”
他没说三皇子苏灿怕是已经死了,因为上朝前韩天仰韩阁老嘱咐过他,千万别提三皇子的事!
“此事究竟是谁所为还不可知,如若真是西陈,哼哼,那朕便亲统大军,再争西陈!”
肖保森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皇帝这明显就是用了拖字诀,不过,话已至此他也无话可说了,这些年他们肖家父子为了能再出兵伐陈,可谓费尽心机,国仇家恨无一日不挂在心上……
皇帝见齐重义还跪在那里,沉声道,
“齐重义,你先起来,处罚你还不着急,等一切水落石出后,再行定夺也不迟!回去后安抚各位臣工家属,打点死者身后之事,这些你都要负责!”
“是!老臣领命,一定尽我齐家所能!”
苏振山点点头,对齐重义的态度算是满意,压着火气又说了其他事后,便早早的散朝了。
香玉阁的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一天一夜,第二天黄昏才算是彻底灭了。
纪峰迫不及待地冲进废墟里,去找那个唯一有可能活人的地方,这是侥幸活下来的史焱告诉他的,酒窖,如果这里再没有,纪峰已经做好了以死谢罪的心里准备。
当他指挥着一众手下破开酒窖的门时,眼前的一幕让纪峰狂喜,眼泪都差点喷出来,但是他立即转身命令手下的人退后……
因为三殿下此时正光着上身,旁边还坐着一位姑娘……
苏灿就知道火灭之后肯定会有人来找这里,他从容地抱起齐瑾儿就往外走。
齐瑾儿也顺从,将头埋进苏灿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任凭苏灿抱着,只是她没想到外面这么多人……
苏灿像个英雄一样抱着齐瑾儿走在一众灰头土脸的侍卫中间,看着他们那怪异的眼神,心里也是觉得好笑,这帮人怕是想歪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谁看到这个场面怕是都会往那方面想!
直到苏灿把齐瑾儿放到马车上,安排完人进宫送信的纪峰才过来跟他说话,
“殿下,您先把衣服穿上……”
说着他递给苏灿一件裘皮大衣,苏灿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套在了身上。
“殿下,一切都是纪峰失职,幸得苍天保佑殿下无恙,纪峰死也甘愿了……”
“行啦,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会在父皇面前给你说好话的……”
纪峰一下被人说穿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仍然道,
“纪峰不敢!该受得惩罚纪峰责无旁贷,只盼望殿下能替我这一帮手下……”
没等他说完,苏灿就摆手打断了他,
“这件事错不在你们,当时那么乱,谁也想不到的……先派人送齐小姐回府吧,我也要回宫了……”
纪峰大喜,要是三殿下能在陛下面前给他们说几句好话,怕是惩罚会轻很多!
“是!殿下之恩,纪峰替兄弟们谢过了!”
这时,马车里的齐瑾儿撩开车帘对苏灿说道,
“苏灿,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苏灿一愣,这谁送不一样呀?干嘛非要自已去,不过他仍然答应了,
“好吧,顺路带你一程!”
说着他也上了马车,齐瑾儿立刻给他腾了个地方,
“苏灿,你也帮哥哥说说好话好不好?”
齐瑾儿眼巴巴的看着苏灿,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好多。
“哼,你哥没事的,只是你爷爷怕是要辛苦喽……”
苏灿早就想到了会是齐重义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因为齐剑还没有那个资格……
“爷爷?是啊,肯定是爷爷,苏灿怎么办呀?”
齐瑾儿也想到了,所以有些慌神,一把抓住苏灿的手问道。
“放心吧,顶多就是破财免灾,火又不是你家放的……”
“嗯嗯,那就好,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说起齐剑,他也算幸运,当时大火烧起来后,人都往窗口跑,他是硬生生地被人群裹挟着挤下二楼的,虽然断了几根骨头,可好歹命保住了!
在龙鳞卫的护送下,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大学土府,苏灿下车撩开车帘,齐瑾儿就单脚扑进了他怀里,
“你这都到家了,还让我抱着?”
“人家的脚走不了路嘛……”
“这人来人往的,你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怕什么,你的闲话还少呀?”
苏灿想想也对,怕是都城里王公大臣之中闲话最多的就是自已了,他抱着齐瑾儿在齐家一众下人的目瞪口呆中,直接将她送进了闺房,
“苏灿……”
“干嘛?都把你送到床上了,还想怎样?”
齐瑾儿脸一红,柔声道,
“琴……今年初雪,我跳舞给你看,你把琴还我好不好?”
苏灿一笑,
“呵呵,好,怕要是不把琴给你呀,你能念叨我一辈子!”
“嗯……到时候你只许一个人……”
“那就到时候再说,行啦,你赶紧叫人来给你上药吧,我先走了!”
说完苏灿转身就走,齐瑾儿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苏灿已经出门了,她只得趴在自已的枕头上,手里抓着旁边的一件棉布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