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唇角轻扯,“也不是,是……”——“这套房子是她父母当年结婚的婚房。”楼竞突然插话,让客厅里的气氛骤然安静。楼竞阔步从厨房走过来,榨了杯新的果汁放在蒋商面前,把江未递给他的果汁拿走,再次塞进了江未手里。一系列动作做完,楼竞冷冽的眸子落在蒋商身上,“沫沫应该跟你提过这套房子的存在。”蒋商咬牙关,呼吸一窒。
短短两天不见,蒋商瞧着越发颓废。
不过这个男人有资本,即便颓废,也是人中龙凤。
不仅不会显得糟蹋,相反,还有几分勾人心疼的调调。
可惜,江未是个有心却没心肝的,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即便曾经属于自己,即便现在也没忘得干净,也不会再有更多的情绪波动。
江未话落,蒋商下颌紧绷,矜贵劲儿依旧,没有失态,半晌,他从身上掏出一份请柬朝她递过来。
瞧见那份请柬的刹那,江未就笑了。
笑的摇曳,笑的嘲弄,“给我的?”
蒋商,“当初我们说过的,即便最后走不到一起,也还是朋友。”
江未嘴角轻嘲更浓,“蒋商,是什么让你自信到觉得我跟你都分手了,而且还是在你对不住我的情况下,我赔了感情,还得贴钱祝你幸福。”
蒋商,“……”
江未从来都是牙尖嘴利的。
从小到大,她的做人宗旨主打就是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蒋商跟她分手,面子她给了,七年的感情,她顾及他的身份地位,没哭没闹,默默退出。
如今他三番五次来找她,扰乱她的生活,被她骂,被她讥讽,那是他活该。
上赶着挨巴掌,你不抽他,都显得你待客不周。
随着江未说完,空气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就在蒋商面色发僵准备收回手里的请柬时,一双大手伸过来,从他手里抽走了请柬,“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楼竞去而复返,手里拎着一个刚买的微波炉。
他嗓子低沉又自带冷漠,让即便在商业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蒋商也微微愣了下,气场太强。
江未也没想到本来已经离开的楼竞又折身回来,眼皮不自觉跳了跳。
这是什么火葬场?
楼竞话落,没听到蒋商回答,目光朝他看过去。
两个男人对视,敌意显而易见。
足足七八秒,还是蒋商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这位是……”
楼竞伸手,“你好,楼竞,沫沫的男朋友。”
听到楼竞自我介绍‘男朋友’三个字,蒋商如鲠在喉,喉头泛起一丝苦涩。
相爱七年的女人,一朝成了别人女朋友,这种感觉,可想而知。
两个男人握手,一握即分,楼竞沉声问蒋商,“进去坐坐?”
显然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按理来说,蒋商这会儿应该离开,可他就像是着了魔,做了三十多年来第一次有失分寸的事,“方便吗?”
楼竞睨看他,男人最了解男人,看出他的不甘心,“方便。”
片刻后,三人进门,江未脸上无笑,走到冰箱前去拿啤酒,刚打开准备喝,楼竞阔步走过来从她身后将啤酒拿走,给她手里塞了杯果汁。
江未板着脸回头,楼竞目光无惧说,“刚刚榨的。”
刚刚……
很普通的一个词,但对于他们俩而言,足够暧昧。
江未偏头盯着他不说话,手里的果汁自然也没喝,楼竞用手从后轻搂住她的腰,头低了低,低沉着嗓音在她耳边说,“答应让我睡,不就为了让我陪你演戏?”
江未抿唇。
楼竞,“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江未,“话多。”
楼竞,“我去热饭。”
楼竞轻车熟路去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江未和蒋商。
蒋商没来过江未在长乐县住的地方,第一次来,却是在他们俩分手后。
蒋商正晦暗着眸子观察房间里的陈设,江未迈步走上前,把楼竞塞给她的果汁放到他面前,“喝吗?”
蒋商闻声抬头,“这个房子是你自己买的?”
江未轻哼,“不是。”
蒋商,“租的?”
江未唇角轻扯,“也不是,是……”
——“这套房子是她父母当年结婚的婚房。”
楼竞突然插话,让客厅里的气氛骤然安静。
楼竞阔步从厨房走过来,榨了杯新的果汁放在蒋商面前,把江未递给他的果汁拿走,再次塞进了江未手里。
一系列动作做完,楼竞冷冽的眸子落在蒋商身上,“沫沫应该跟你提过这套房子的存在。”
蒋商咬牙关,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