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小声抽泣。朱清余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林慧心中一凛,急忙拉住林仁绍的衣袖,开口解释:“爸,这事我问过清余,那镯子其实是周思扬买给舅妈的生日礼物。”林仁绍一愣,望向周思扬,却见他勾起唇角:“这玉镯是我在城南华祥阁玉器行买的,小票没留,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带您去问问老板。”话音刚落,只见原本低头哭泣的朱丽丽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模样,见周思扬正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她又慌慌
朱丽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小声抽泣。
朱清余冰冷的目光扫过来,林慧心中一凛,急忙拉住林仁绍的衣袖,开口解释:“爸,这事我问过清余,那镯子其实是周思扬买给舅妈的生日礼物。”
林仁绍一愣,望向周思扬,却见他勾起唇角:“这玉镯是我在城南华祥阁玉器行买的,小票没留,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带您去问问老板。”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低头哭泣的朱丽丽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模样,见周思扬正饶有兴致地观察她,她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
周思扬的话,林仁绍不敢不信。一来是周家确实买得起这样的物件,二来周思扬也没必要骗他。他神情委顿了几分,可马上又挺起胸膛。
“就算镯子的事是我误会了,可那张银行卡又是怎么回事?”
朱清余心中剧震,难以置信地望向林仁绍。
按她之前的想法,这十万块肯定是姑姑在林仁绍的授意下拿给爸爸用来笼络人心的。可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她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难不成银行卡真是姑姑私下给的爸爸,姑父半点都不知情?
“我在楼梯间正打电话,就看见他们兄妹俩偷偷摸摸地走进来。也是老天有眼,我在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他们没有注意到我。这两个人拿着一张银行卡推来推去,一个说十万块钱还给你,一个又说哥你把钱留下吧,也算我的心意。我忍着气听完,本想回家再和她算账,谁知朱建华这个没长眼的,还要凑到我面前和我干杯,一个乡巴佬,他也配?”
林仁绍气得咬牙切齿,一张脸上戾气横生,他越说越气,突然高高扬起手来,狠狠打了朱丽丽一耳光。力气之大,竟把她的耳环都抽飞在地。他接着喝问:“你哪来的十万块钱?这么多年,是我供你吃供你穿,结果你拿着我的钱去贴补娘家,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朱丽丽似乎被打傻了,捂着脸歪倒在沙发上,半天没有动静。
林仁绍犹嫌不够,又用脚去踹她,把她从沙发上一脚踹到了地上。朱丽丽狼狈地趴在地上,长发遮面,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过了几年好日子,你真以为自己就是阔太太了?什么玩意儿,不过是农村出来的打工妹,要不是我抬举你,你能有今天?我告诉你,这家里的每一分钱都姓林,跟你朱丽丽没有半点关系。要不是看在你生了信阳的份上,我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你扫地出门。”林仁绍每说一句,就要狠狠地踢朱丽丽一脚。朱丽丽疼得身体蜷缩在一起,却始终一声不吭,只用指尖死死地扒住地毯。
林慧和林信阳不敢为母亲说话,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秦书淮似乎见怪不怪,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朱清余不忍地别过眼去,周思扬的脸色却冷了下来,目光像刀子一般朝着林仁绍飞了过去。
朱建华见妹妹受辱,顿时怒发冲冠,又想冲上来和林仁绍拼命,却被妻儿死死拽住。他拼命挣扎,可却挣脱不开,最后只能啊的大叫一声,跪倒在地:“妹子,是哥对不起你啊。”
七尺男儿,眼泪鼻涕一齐涌了出来,碰碰碰地捶着胸口:“都是我不好,是我自私,是我没用,都是我害了你啊!”
朱建华哭天抢地地嘶吼着,嗓音嘶哑,震得人心头发寒。
在这凄厉的叫声中,却见朱丽丽的手指动了动,慢慢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