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间,步子带动着胯,一步一扭身姿摇曳,勾人的很。这俊平侯的口味也太极端了些吧!不是老实到木讷的,就是这种魅惑到诱人的。还真是让人的心跟着大起大落!岳娇心中暗吁一口气,提着妆匣上前。比之杜姨娘,岳娇其实更喜欢给云锦这样的梳妆,底子好,可塑性强,什么发式她梳着都好看。不过也会更挑剔一些,她还没动手,云锦就给了她一堆的要求。妆容不能太浓,也不能太淡,得浓淡适中又能突出她的优势。
翌日,俊平侯府。
岳娇这次是掐着点来的,没有早到,到侯府时恰好到申时。
管家早已在门口等着了。
“赵管家,下次不用麻烦您再来门口接我了!” 这侯府简直是岳娇遇见过的最有礼数的府邸了,从主子到下人都没有架子。
赵管家笑的脸上的褶子都堆一起了:“今日不去主院了,怕姑娘找不着路,我先带您走一遍!”
岳娇心里没多大意外,昨日那房间一看就是不住人的,想必今日是去杜姨娘自己的院子了。
“那便劳烦赵管家了!”
两人这次去的院子就在主院的旁边,倒也不算远,绕过主院就到了。
两人踏进院子时,里面传来了很大阵仗的打骂声。
“贱人!你是想刮花我的脸吗?”
随着这一声怒骂,接下来就是瓷器落地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摔得一阵脆响。
岳娇有些无措的看了赵管家一眼,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赵管家此时脸上有些尴尬:“岳姑娘请稍等片刻!” 说完就进了院子。
岳娇老实站在原地,不是她不好奇,只是这高门大户里面太多说不好的辛秘了,该避的时候还是得避着点。
不过刚刚叫骂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个主子的身份,可又不是杜姨娘的声音,难不成这又是新纳的妾室?
赵管家进去后,里面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没过一会赵管家就出来了。
“岳姑娘里面请!”
他没说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岳娇也没问,跟在他后面进了院子。
院子的右侧有个丫鬟站在一间开着门的厢房门口,想必人就在这间屋子里了。
这丫鬟也不是昨日的丫鬟,想来她是猜对了。
没想到外人皆传俊平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看来也是谣言,这短短两日就纳了两个妾室,年少风流得很呢!
果然,进屋第一眼,就看见了侧身半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
她身姿丰腴起伏有度,侧身躺着姿势将她美好的身段尽显无疑,轻薄丝滑的罩衫滑下手臂,露出的那截藕臂肤若凝脂。
她的五官明艳大气,即使脸上未施粉黛,也不掩她的美丽,眉眼间尽是风情。
真真切切的是个美人,在岳娇见过的美人当中,是能排得上第三的。
第一是江洲首富吴老爷的五姨太,只是远远的看一眼,就能摄人心魄的美。
第二就是俊平侯了,他的美不单单是容颜,周身的气质犹如高悬在天空的明月,清冷孤傲,让人神往又触之不到。
岳娇还没开口行礼,榻上的女子就先开口了:“你便是梳妆娘子?”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赵管家先开口了。
“对,这位就是今日来给姑娘梳妆的岳姑娘!” 赵管家说完,又转向岳娇:“ 岳姑娘,这位是云锦姑娘!”
姑娘?不是姨娘?
岳娇心下好奇,浅浅的行了个礼:“见过云锦姑娘!”
云锦掀开眼皮,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懒散的开口:“ 看着还算顺眼,姑且让你试一试吧!”
单单是这一个眼神,就有一股说不出口的妩媚。
她说着自榻上起身,走向镜台。
行走间,步子带动着胯,一步一扭身姿摇曳,勾人的很。
这俊平侯的口味也太极端了些吧!不是老实到木讷的,就是这种魅惑到诱人的。
还真是让人的心跟着大起大落!
岳娇心中暗吁一口气,提着妆匣上前。
比之杜姨娘,岳娇其实更喜欢给云锦这样的梳妆,底子好,可塑性强,什么发式她梳着都好看。
不过也会更挑剔一些,她还没动手,云锦就给了她一堆的要求。
妆容不能太浓,也不能太淡,得浓淡适中又能突出她的优势。
发式不能太老气,也不能太俗气,要高雅当中带着妩媚,让人一眼望去心生欲念又不敢亵渎!
她每说一句,岳娇的心就沉一分,等到她的要求说完,岳娇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了。
她收回刚才的想法,比起云锦这样的,她还是更喜欢杜姨娘!
要求多就不说了,云锦还十分的喜欢指手画脚,一会是这样不行,一会是那样不好看,每次妆容的步骤才刚到一半,都还看不出效果就被她否决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用了比昨日更多的时间,却连一个完整的妆面都还没完成。
岳娇心下着急,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难搞的客人,简直像是在刻意刁难她一样。
在最后上口脂时,换了七八种颜色后云锦都不满意,最后自己选了岳娇一开始给她挑的那个颜色。
这时,岳娇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心下有些慌,她反复斟酌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位云锦姑娘。
妆面好了,接下来都是盘发了。
她有些忐忑的伸手去拿木梳,被云锦一把推开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这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呀!还不如我的丫鬟手艺好!“
她的力气不大,推在岳娇身上不痛不痒的,只是心里的压力倍增。
“不知云锦姑娘是哪里不满意?我再替您改改!” 岳娇连忙轻声安抚。
云锦站起身,再没了先前那股慵懒劲,眼里话里都带着讥讽:“我哪儿都不满意!你一个外地来的破落户也配给我梳妆!什么玩意儿!你们什么意思!存心羞辱我是不是!”
不过她说这些话时,却没对着岳娇,而是冲着那两个小丫鬟去的,骂得两个小姑娘脸色铁青。
岳娇这下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云锦姑娘不是对她有意见,想必是对侯府的安排有意见。
若是刚才赵管家没走,估计现在被骂的就是赵管家了。
对于这种指桑骂槐的做法,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随她骂,等她骂痛快了就完了。
若你要是这时候去招惹她,那她就tຊ不是指桑骂槐了,是真的要骂桑了!
岳娇垂着头站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她骂,反正这么些年在市井摸爬滚打的,多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突然,骂声停了,岳娇正纳闷时,就听两个小丫鬟惶恐的声音。
“侯爷!”
岳娇也抬头,就见一身官袍的赵柄站在门口,脸黑如墨。
她对了他的视线,只是短短一瞬,他便移开了。
岳娇还来不及去分析他那眼神里的情绪,就听他开口了,声音微沉。
“赵管家,先带岳姑娘到前厅稍坐一会。”
”是!“
赵管家自赵柄的身后出来,朝岳娇做了个请的手势。
岳娇连忙跟着他走了,估摸着这小侯爷是要处理家事了,她这个外人不便在场!
岳娇一走,赵柄眼中那压制着的怒意瞬间释放了出来,顷刻间,他犹如自暗黑的深处走出来的恶魔,身上只有着滔天的杀意。
他走到云锦跟前,只是看着她,就吓得她两腿一软,再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跌坐回了镜台前。
“你...你是俊平候?” 她哆嗦着开口,她刚成名不久,且一成名就被崔明盛包了,没有接过其他的恩客。
俊平候的名讳她听过,却没见过。平日经常听崔明盛骂他,她还以为他就是一个酒囊饭袋,结果没想到不仅长得风神俊朗,还...还这般吓人!
赵柄盯着她,浅浅的勾起一抹笑:“是谁给的你在俊平侯府撒野的勇气?崔明盛吗?”
一听到崔明盛的名字,云锦那消失的气势又回来了几分,她梗着脖子放狠话:“你是俊平侯又怎样,你要是伤了我一分一毫,世子爷都要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
他低笑一声,好似听见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样。
随即,他眼中的风暴尽散,眼底只剩下讥讽,冷声道:“你最好是祈祷她今日不会因你而不开心,不然,我今晚便送你去见崔明盛!”
“你什么意思!她又是谁?”
赵柄不欲与她多说,转身出了房门,向着大厅走去。
跨进大厅前,他脸上的气压还低能冻死人,在跨进大厅那一瞬间,周身寒气消散,脸上挂上的和煦的微笑。
大厅内只坐着岳娇一人,其余人都守在门口,她看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瘦弱单薄的身影显得寂寥万分。
他心里一阵抽痛,缓步走向岳娇,轻声道:“是我没有管教好府中之人,让岳姑娘受委屈了!”
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岳娇猛的抬头,才见他已经走到了跟前。
她站起身,笑着摆摆手:“没有,侯爷多虑了,云锦姑娘人挺好的!”
这些都是客套话,她都懂,谁又会真的为了一个外人而惩罚自己的屋内人,而且还是因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那你有没有不高兴?”
岳娇微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随即笑着回。
“没有,怎么会呢,能给云锦姑娘那么漂亮的人梳妆是妾的荣幸了!妾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开心!”
“你撒谎!” 赵柄直视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眼中的任何情绪。他看得出来,今日的她跟昨日的她眼里的情绪是不一样的。
“你高兴就告诉我,不要委屈自己,我希望你每日能高高兴兴的来也能高高兴兴的走!”。
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股温热的力量,直击岳娇的心口,如一块大石投入了一潭死水里,激起了层层波荡。
她从来都是站在泥里的人物,没有人在意过她开心与否,没有人过问过她是否会委屈,这么些年来,她早就练就了一副钢铁般的意志。
她也习惯了照顾别人考虑别人的感受,习惯了把自己放在尘埃里任人践踏。
现在突然有一个人,会考虑她的情绪,会担心她受委屈,会希望她能够开心,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一时有些慌乱,热气上涌心跳越来越快,好似要蹦出来了一样。
明明不委屈的,偏偏他这么一问,她竟真的觉得有些委屈。
阮娘子的打骂,王麻子的欺侮,大牢的酷刑,阮安康的不信任,这些统统都没有让她委屈过。
而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差点让她离析分崩。
侧过头不敢再看她,也不敢开口,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情绪,她微微的点点头。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再次点头。
本以为赵柄只是送她到门口,结果他一路将她送上了马车,自己也坐了进来。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落座的赵柄,心里一时如大风突起的海面,波涛四起,不得安宁。
“侯爷您这是?”
赵柄见她那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弯唇一笑:“ 我要去一趟西市衙门,正巧顺路将你送回去!”
“这样啊...那真巧!”
心里那颗高悬的心放了下来,心中慢慢恢复平静。
她还以为......
“昨日的链子,岳姑娘喜欢吗?”
想起那串金链子,她脸上恢复了笑颜:“妾很喜欢,侯爷的眼光很好!”
主要的是很大方!
“喜欢为何不戴?”
“那是送给妾戴的?” 岳娇有些迟疑的问。
赵柄一怔,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疑惑:“链子不就是用来戴的?”
岳娇见他这神情不由的好笑,没忍住笑出了声:“呵呵~”
想来这位小侯爷没给女子挑过礼物,那么重的金链子,怎么戴得出去。
她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两只眼睛都笑弯了去,像月牙儿一样,叫人看着就开心。
也像把钩子一样,将他的心勾得死死的。
她的一颦一笑就能轻易的勾动他心底的那掩埋在深处无人碰触过的欲望。
好想吻一下那双眼睛...
这个念头一起,欲念扩散至全身再难以压制,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心跳也随之加快。
若不是车厢外时不时的传来人声叫卖声将他的心跳声掩盖,若不是车厢内昏暗的视线将他的眼神遮盖。
他那隐晦的,卑劣的,肮脏的心思一定遮挡不住。
好想拥有她,像将她按进骨子里,八年的相思早已深入骨髓,唯有与她骨血相融才能解他的相思苦。
“侯爷送的链子太贵重了,妾怕戴出来弄丢了”。
她轻柔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理智,却没有将他的欲望压制下去,反而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
借着这昏暗不明的优势,他肆意的看着她,一眼都舍不得移开。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哑声道:“ 你喜欢就好”。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磁性,比平日的清冽大有不同。
听在岳娇的耳朵中,更是让她脸上红了几分。也让她心底起了些异样。
她虽未经人事,也没接触过情爱,可到底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来。赵柄待她的与众不同太明显了,起先她以为是他待人皆如此,可这两日接触下来,她就感到不一样了。
特别是今晚。
他看她的眼神,都与看旁人的不同!
可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看上她?
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且还是寡妇,又比他年长,他会看上她什么呢?
突然她想到昨日的杜姨娘,她一下又不确定了,难不成这俊平侯,跟常人的眼光不同?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忘记没有回赵柄的话。
赵柄也不在意,他现在正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她若是再开口,他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忍得住了。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沉默。
一人沉迷, 一人困惑。
马车停下,到了岳娇家。
岳娇临下车前,被赵柄叫住了。
“岳姑娘,今日之事惹得你不开心了,这是给你赔罪的小礼物,希望能让你的心情好一些!”
他说着,将一个同昨日一样的荷包递了过来。
岳娇连忙拒绝:“这...不行!今日云锦姑娘并没有满意,这份礼物我不能收!”
赵柄并不听她的话,径自将荷包打开,从里面倒出一只金簪来。
光线暗沉,她看不清这簪子的模样,只觉得金灿灿的一片,好不华贵!
他手拿着簪子,起身俯了过来,一手轻轻的掌着她的发髻,一手将金簪插进了发髻里。
这个动作很亲密,两人靠得很近,她似乎都能感到他身上传过来的热气。
但他举止有礼,丝毫没有逾越,叫人生不起半分抗拒。
他插好后,往后移了两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道:“很漂亮!”
声音里,还带着先前未散的嘶哑。
虽然赵柄的审美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不能不承认,他真的很能撩拨人心。
岳娇被他的脸,声音,撩得神智已经快要不清醒了。
“谢...谢侯爷!妾先行回家了!”
仅有的理智强撑着她,让她从赵柄的马车上下来。
下来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见赵柄还在车厢门口看着她,勉强朝他笑了一下便赶紧进了院子,将门一把关上。
她没看见,马车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调头往回走,停在了隔壁的门口。
她背靠着院门,正喘着气呢,院子里,两人四只tຊ眼睛正疑惑的盯着她。
“这是...后面有狗在追你?“ 识墨问她。
她摇摇头,缓了缓神后,才轻声开口:”比狗更可怕!”
识墨大惊,声音都大了一倍:“什么?比狗还可怕?那是什么?狼?”
岳娇不欲跟她说这个,摇头岔开了话题:“今天做的什么?好香呢!”
她走向饭桌,看着桌上的饭菜正欲拿碗筷时,阮安康盯着她的发髻间开口问道:“娇娇,你头上的簪子哪里来的?”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向发髻间,摸到了那支赵柄插上去的金簪子。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加速起来,未免阮安康看出来,她垂下眼帘,故作随意的说道:“这个呀,今日云锦姑娘送我的!”
阮安康神色有疑道:“云锦姑娘是谁?”
“是俊平侯的新欢吧?是什么身份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只听大家叫她云锦姑娘!”
识墨并不关心云锦的身份,而是问:“那这云锦姑娘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只是脾气大了些...”她将在赵柄面前没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这不是在侯府,也不是在外面,是在她自己家,她不需要畏畏缩缩也不需要谨慎小心,她可以活得肆意自在一些。
“脾气不好还能送你这么贵的簪子?” 阮安康显然不信她的话。
岳娇反手取下头上的簪子,这才将它看了个分明。
纯金打的,上面是三只大小不一重叠在一起的蝴蝶,蝴蝶雕刻得栩栩如生,翅膀还会随着走动而上下晃动着,很是灵动。
“脾气不好又不代表小气!” 识墨呛了阮安康一句,随后看向岳娇:“ 今天这只簪子可比昨日的链子贵,想必云锦姑娘很满意您的手艺吧?”
说到这,岳娇心里发堵,叹道:“ 不满意,将我骂了一顿,这簪子就是她骂完了给我的补偿!”
“她敢骂你?” 识墨的震惊到声音都变了,捂着嘴,眼睛瞟向了隔壁二楼。
阮安康这才信了岳娇的话,随后瞪了识墨一眼:“大惊小怪,那些有钱人脾性都阴晴不定的,打骂下人是时有的事!”
从小他就听着阮娘子跟岳娇讲述的各种经历长大,自然也知道岳娇会经常遇到这些事情,对于他们而言,只要不动手,骂几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识墨听完他的话,脸上由震惊变为鄙夷:“亏你还一直以姐姐的夫君自居,姐姐在外被人欺负了你不能替她出头就算了,居然还说我大惊小怪?怎么?是姐姐以前在你家挨的骂更多,所有你才觉得正常?”
这一通骂,骂得阮安康一张脸涨得通红。
“识墨!别说了!” 岳娇赶紧拉着她,不让她再说。
她了解阮安康,识墨的话定是扎到他的心里去了,虽说识墨是替她出头,可她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些跟阮安康起争执了,太累。
“姐姐!” 识墨不满。
岳娇轻叹一口气:“安康说的没错,骂几句而已,不疼不痒的,她这不还赔了我支簪子么,算起来我还赚了呢!”
识墨不情不愿的闭嘴了,阮安康垂着头也没再说话不知再想些什么。
岳娇见状,开了个玩笑:“不过,若是下次侯爷能纳个性格脾气好的,又温柔又好看的姨娘就更好了!”
两人都没理她,她撇撇嘴只得默默的吃饭。
院子里安静了,隔壁的二楼房间里有了动静。
赵柄指骨敲了敲桌子,门外的听风便开门进了屋。
“侯爷!”
他的眼神还盯着楼下的院子里,以他的视线,正好能看见岳娇的背影。
他贪婪的看着她的背影,手指轻点的桌面,莫不经心的问道:“人处理好了?”
听风点头:“ 处理好了,已经毒哑了,挑了手脚筋挂崔明盛的屋里了!”
“去找个脾气好,又温柔好看的顶上!”
“呃...” 听风踌躇着。
赵柄这才将视线自岳娇身上移开,侧目看向听风。
听风立马小心翼翼道:“脾气好,又温柔,又好看的,说的不正是岳姑娘吗!”
闻言,赵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薄唇上扬。
对,这世上除了她,没有人会更适合他了!
而当晚的庆安公府。
崔明盛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声响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只见床前有个影子在空中乱晃,点了灯一看,居然是个血肉模糊的女人被挂在了房梁上,吓得他差点当场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