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别走!”林稚月猛地睁开眼,梦里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她入目只看到顾景谌,却不见如意的身影。林稚月吃力的拽住顾景谌的衣摆,喉咙嘶哑:“如意呢?”顾景谌黑目一沉:“死了。”林稚月呆住,直直盯着顾景谌,眼泪悄然滑落脸颊。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羁绊也断了。林稚月久久没有说话,任由眼泪将寝衣浸湿。顾景谌抬起手,刚想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殿外却闯进江心白身边的婢女。“陛下,我们娘娘做噩梦了,正哭着找您呢,你快随奴婢过去吧。”
林稚月大脑轰地炸开。
她顾不上其他,从地上爬起就想冲进火海。
闻讯赶来的顾景谌看到这幕,一把将林稚月拽回。
他满目怒色:“火势这么大,你疯了吗?!”
林稚月满脸泪水,狠狠推开顾景谌:“如意还在里面,我要救她。”
顾景谌见状,一个刀手劈在她颈侧。
林稚月眼一黑,软倒在他怀中。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如意还是小女孩的模样,她拉着自己的手,奶声奶气:
“公主,你怎么总是唉声叹气,我带你放纸鸢好不好……”
再后来。如意长成了少女,为她簪花:“公主,你说你在这个时代没有亲人,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亲人。”
梦境的最后,如意跟她告别:“公主,我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务必保重。”
“如意,别走!”
林稚月猛地睁开眼,梦里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她入目只看到顾景谌,却不见如意的身影。
林稚月吃力的拽住顾景谌的衣摆,喉咙嘶哑:“如意呢?”
顾景谌黑目一沉:“死了。”
林稚月呆住,直直盯着顾景谌,眼泪悄然滑落脸颊。
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羁绊也断了。
林稚月久久没有说话,任由眼泪将寝衣浸湿。
顾景谌抬起手,刚想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殿外却闯进江心白身边的婢女。
“陛下,我们娘娘做噩梦了,正哭着找您呢,你快随奴婢过去吧。”
林稚月看着顾景谌收起手,脸上可见的着急。
“你先好好休息,孤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顾景谌头也不回的跟着江心白的婢女走了。
林稚月看着顾景谌匆匆离去的背影,清晰听到心碎的声音。
望着安静凄冷的宫殿,她想了很多。
她想起现世里的父母,想起自己来这的二十多载,想起顾景谌。
到底怎么才能回去呢?
是不是死了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林稚月这么一想,空洞的眼里忽然有了一丝光亮。
她换回盛装,发髻间的金步瑶清脆作响。
一时间,她好像仍旧是从前那个高傲的南渝国公主。
林稚月走出宫殿。强撑着站起身慢慢走向远处的摘星楼。
她还记得,每次她都站在这高高的城楼上,看顾景谌一身玄衣银甲,身骑高头大马凯旋。
与此同时,椒房宫。
江心白一身轻纱薄衫,攀着顾景谌的颈脖,吐气如兰:“陛下,没有你妾身不敢一个人睡。”
顾景谌紧锁着眉,脑子里全是林稚月悲伤的眼眸。
江心白见他分神,嗔怪道:“陛下,你在想什么?”
顾景谌这才回过神般,他揽过江心白的腰,正欲吻下去。
忽然一个太监慌忙冲进来:“陛下不好了,贵妃娘娘在摘星楼上要跳楼!”
顾景谌几乎毫不犹豫松开了江心白的手,一点没迟疑的往城楼去。
江心白不甘的唤道:“景谌!”
顾景谌恍若未闻,一刻不敢停留。
待他赶到城楼下时,只见林稚月一身红衣如血,站在高处。
冷冽的寒风吹起她瀑布般的黑发,恍若初见。
“林稚月,你又在闹什么,下来!”
林稚月听到声音,缓缓转身,眼中笑意凄然:“顾景谌,若有来生,我不愿再遇见你了。”
说罢,她毫不留恋的跃下城楼,一袭红衣宛如绽放的花。
顾景谌疯了般冲到城楼之前,他拼命伸出手,可抓住的只有一缕红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