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则安稀里糊涂被人利用,到头来自己失了名节,可怜但也是她的报应。但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她似乎真的玩过了,拓跋云赫真的生气了。昨夜屋外一群人跪着,苏定柔也不可能真不管他们。乌若风从瑶华宫跟着她回到了王都,苏定柔一路上想打听些什么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摇了摇头“殿下只让我守着公主您,其余的就再没吩咐了。”踏月总结他的表情为幸灾乐祸。拓跋云赫这次真被气狠了,直到大婚前夜两人都没见过面。
拓跋离天荒唐一夜,醒来发现臂弯里还躺着人。
想起昨夜两人的鱼水欢好,他轻笑,这大越公主平日里装淑女端庄,到了床上竟是如此浪荡。
床上的女人醒来,拓跋云赫心情大好,他倒要看看这端庄的昭和公主要如何面对这红杏出墙的事情。
那女子转过身,居然是符则安!
拓跋离天猛的将怀里的人推开,他一个不小心也掉到了床下。
而床上的符则安也是吓了一跳,她捂着被子“这。”
脑海里涌现出来昨日的事情,春明走后她被人打晕,后来,后来——那事让她红了脸。
符则安看着面前的人,还好,是离天表哥。
虽然她不愿以这种方式但两人已经有了这夫妻之实,表哥定会对她负责的。
只是想着现在的祁昭和,昨日指不定跟哪个低贱之人共赴云雨呢。
等她失了贞洁之身,大越视她为耻辱,六殿下厌恶她,整个王都的人都会瞧不起她。
到时候,自己是高高在上王妃,而她只是一个被众人唾弃的浪荡女。无论自己怎么羞辱她,她也只能受着。
抢我风头,夺我项链,推我下水,祁昭和,你给我等着。
符则安越想越兴奋,她好像自己真成了那王妃,好像这一切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快点收拾东西。”拓跋离天没她想得那么简单,他看着床上的符则安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符则安还在自己的幻想中“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推开,郁妃带着一群宫女进了房间。
看到门口一群的人,符则安慌张的用被子盖住自己。
拓跋离天头上青筋暴起“滚出去!”
“啊!”其中几个胆子比较小的宫女看见面前这场面忍不住叫了起来。
郁妃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随即又压了下去。
她心情大好的带着人出去了“四王子还是早点收拾收拾出来吧,我们得快些回王宫,毕竟我还得回去同大王禀报呢。”
门一关,屋内又恢复了平静,符则安想起刚刚的场景忍不住哭了起来。
完了,她这一辈子完了。
拓跋离天听着耳边不断抽泣的声音,忍不住发火“哭,只知道哭,不是将药下给祁昭和的吗?怎的下你自己身上去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被祁昭和给摆了一道!”
郁妃向来同王后不对付,这明摆着是祁昭和识破了他们的计划,同郁妃一起算计了他们。
现在祁昭和安然无恙,符则安的名声算是毁了,而他父王也会对他失望。
长乐殿
“今日我回来,王都里已经将二人苟且之事传遍了,郁妃娘娘当真是厉害。”苏定柔午时回来的一路上已经听见好几个版本了。
说什么两人早有情谊,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说什么两人只是被陷害,说什么的都有。
但总归来说,看热闹,听笑话的人越来越多。
这事若放在大越,此时符则安早没了性命,只是北鞑再民风开放也容不下这等事来,两人这名声算是毁完了。
郁妃给苏定柔倒了一杯茶“哪里的话,还是公主好谋算。”
昨日她只是想挣一个人情,但没想到无意中将了王后与四王子一军。
果然,同聪明人谋事就是痛快。
北鞑王也是气急了,可这件事情一个王子一个长格,到最后说什么都要给出一个解决办法来。
这办法也明显,四王子要了长格入府。
只是本来二人的身份也算门当户对,只是此时出了这件事,符则安入他府也只能是个陪房。
但陪房于阖族又怎么能干,族长给王后施压,后来王后抵着压力放了不少血,才给符则安抬到侧妃的tຊ位置。
苏定柔也是在知道来人是拓跋离天后才想明白王后跟拓跋离天的阴谋。
如果当时来的是随便一个人她都只当这是符则安的报复,可她看见了拓跋离天就明白了符则安只是一枚棋子。
符其是符则安的兄长,但苏定柔从来没将符则安放在眼里过。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可人没事来找她麻烦她能把人往死里弄。
符则安稀里糊涂被人利用,到头来自己失了名节,可怜但也是她的报应。
但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她似乎真的玩过了,拓跋云赫真的生气了。
昨夜屋外一群人跪着,苏定柔也不可能真不管他们。
乌若风从瑶华宫跟着她回到了王都,苏定柔一路上想打听些什么他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摇了摇头“殿下只让我守着公主您,其余的就再没吩咐了。”
踏月总结他的表情为幸灾乐祸。
拓跋云赫这次真被气狠了,直到大婚前夜两人都没见过面。
这几日流光跟踏月忙着她的大婚事宜,只留乌若风一个人守在她身边,两人在一起一天都说不到三句话。
每次苏定柔刚刚看见流光从面前走过,等她开口人就没了影。
“公主,有些事情还是得我们自己来才放心。”踏月笑弯了眼“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那两人叫不住,她每次问乌若风拓跋云赫呢,他就只知道摇头。
大婚前夜,苏定柔躺在床上,她看着满屋子的红突然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踏月,流光,云赫。
前些日子的热闹突然不在了,现在他们都只是围在自己身边,而她又好像又什么都抓不住。
怎么回事?苏定柔抓着胸前的衣襟,为何自己的心会这般难受?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
原来她哭了啊,可她为什么会哭呢。
流光踏月就在外面啊,她要是开口她们一定会进来的。
云赫也只是气自己骗了他而已,她若是跟他道歉他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一定会的。
她明日就要成婚了,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床边的嫁衣鲜艳如火,刺眼至极。
苏定柔突然起身下床,她伸手拽着衣服,手刚要用力撕开衣布。
她又止住了,这是明日要穿的嫁衣,她不能,不能让他们知道。
苏定柔脸上满是惶恐,她紧紧拽着身上的寝衣,双手用力撕扯着。
最后,她像是泄力般蹲在了地上,头紧紧的埋进了膝盖里。
她浑身止不住颤栗,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