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芙鸢不情不愿的给谢悼的后背上药,别扭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是我对不住你。”谢悼眸中闪过抹暗色,嗓音润朗:“无碍,警惕些也好。”“只是泻药太过猛烈,下次莫再如此顽劣。”话毕,萧芙鸢双颊通红。“意外,都是意外。”谢悼暗自思忖着那句鸢儿,斟酌再三:“你如今芳龄几何?”“豆蔻年华。”白芷插话。听罢他眸光暗沉,年龄也对得上。萧芙鸢看着他这幅算计来算计去的模样,心里都觉着累。
在白芷的示意下,萧芙鸢将谢悼带了回去。
萧府。
偌大的书房中除了兵书和文房四宝再无其他。
整个府中下人极少,兵器到是极多。
谢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萧芙鸢拔剑出鞘,直指谢悼。
“你想做什么?”
她的语气中满是戾气,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意。
谢悼脸色惨白,似乎被这一出吓到了。
他伸手移走了剑锋:“谢某只是观看一下贵府风水布局,绝无他意。”
萧芙鸢将剑移向他的腰间,挑出了一把佩剑。
“莫再做戏,拔出剑来比个高低。”
“谢悼,是个男人就赶紧的。”
萧芙鸢长剑一抖,剑招倏变,招招直击要害。
谢悼身轻如燕,足尖往后一点,灵活的避开了萧芙鸢猛烈的攻势。
萧芙鸢突然贴近谢悼,粲然一笑:“你以为就这吗?”
话音未落,他的身后绽出血花,剑伤纵横。
谢悼轰然到底,眼眸中满是震惊。
“没有人告诉你,不可轻敌这个道理吗?”
铮地一声她收剑入鞘,上前一步狠狠踩着谢悼的手骨。
“你行径如此鬼祟,意欲何为!”
谢悼吐出一口血沫,默然不语。
白芷见两人迟迟不到,到院子中就看见这样一幕。
她顿时头痛欲裂,不知该怎么说教萧芙鸢才好。
“萧芙鸢!你给我住脚!”
萧胤川从白芷背后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一声怒吼。
他连忙将谢悼扶起,一脸歉意。
“谢悼贤侄,莫怪莫怪。”
“鸢儿只是性子急了些,绝无他意,绝无他意!”
萧芙鸢看的云里雾里的,她有些着急:“爹!”
白芷上前拉住萧芙鸢,冲她摇摇头。
“丞相大人,我为你找来了坐堂,请移步厢房。”
一阵慌乱后,到了上药环节。
萧胤川推了推萧芙鸢,眨眼示意她做些什么。
萧芙鸢不情不愿的给谢悼的后背上药,别扭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
“是我对不住你。”
谢悼眸中闪过抹暗色,嗓音润朗:“无碍,警惕些也好。”
“只是泻药太过猛烈,下次莫再如此顽劣。”
话毕,萧芙鸢双颊通红。
“意外,都是意外。”
谢悼暗自思忖着那句鸢儿,斟酌再三:“你如今芳龄几何?”
“豆蔻年华。”白芷插话。
听罢他眸光暗沉,年龄也对得上。
萧芙鸢看着他这幅算计来算计去的模样,心里都觉着累。
“破小孩,就是姑奶奶我救了你。”
“以后有事直接说,算盘声我都听见了好几轮。”
谢悼嘴角抽搐,不知是岁月还是杀猪刀,可以将人变得这般豪放。
萧芙鸢不懂这些人的九曲回肠,直言道。
“我救了你也打了你,就恩怨相抵。”
“切莫回京后殿上弹劾我爹,说他教女无方殴打朝廷命官!”
萧胤川和白芷纷纷无奈扶额,嘴角直抽。
“这孩子,不知随了谁去……”白芷叹息。
谢悼被那话一惊,猛地咳嗽起来。
他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将咳嗽憋了回去。
“圣上要我来此,是与你们共商大计的。”
“蛮夷一族,这些年收成都不太好,现在临近寒冬,正蠢蠢欲动。”
萧芙鸢不解:“可冬日本就粮草不足,怎会在这时发兵。”
谢悼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许是穷途末路,想要拼死一搏。”
他坐起身来,揽住衣袍。
眼神似有火光,直直的盯着萧胤川。
“谢某暗地里得知,你们一直只是驱赶并未……”交战。
白芷上前一步,挡在了萧胤川的身前。
“丞相大人,有话直说,莫要再拐弯抹角了。”
谢悼声音细微悠长,淡淡到像一缕轻风。
他面若观音,却吐出罗刹之言:“斩草除根,春风吹……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