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有别,女眷在后院中赏花饮茶,而男子便在前院中吟诗作乐。沈尽玺那日整日心不在焉,偷偷瞥见伊双双离席后便跟了上去。伊双双见到身后的他惊慌不已,而他只能摇晃着双手和她解释:“我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我叫沈尽玺。”她愣了一瞬,偷偷藏起手上的馅饼,红了脸:“你别和别人说我偷吃馅饼的事儿。”沈尽玺轻笑道:“是因为生病了所以不能吃太油腻吗?”伊双双的双眸闪过一丝警惕,他忙忙解释:“嘉禾县主名冠盛京,是以听家中长辈提起过。姑娘宽心,我并无恶意。”
初见伊双双,是在七年前。
那年他十五,因了调皮闹事被爹爹罚跪在庭院中。
不过一墙之隔,他却时常听见隔壁院落中传来读书声。
他饶是感兴趣,便唤刘明搬来了梯子:“快快快,我倒要看看这传闻中的嘉禾县主是何模样。”
待到爬到高墙之上,只见伊双双躺在太师椅上,腿上还盖着一张狐毛毯子。
而那本《史记》却堪堪盖住了她整张小脸。
身边的婢女不停催促道:“小姐,先来把药喝了。”
伊双双缓缓将书递给身边婢女,这才慢悠悠从那张太师椅上站起来。
这一次,他记住了伊双双身子不好。
再见伊双双是他家中祖母办生日宴,伊双双受邀前来参加这场宴席。
身份有别,女眷在后院中赏花饮茶,而男子便在前院中吟诗作乐。
沈尽玺那日整日心不在焉,偷偷瞥见伊双双离席后便跟了上去。
伊双双见到身后的他惊慌不已,而他只能摇晃着双手和她解释:“我是镇国公府的小公子,我叫沈尽玺。”
她愣了一瞬,偷偷藏起手上的馅饼,红了脸:“你别和别人说我偷吃馅饼的事儿。”
沈尽玺轻笑道:“是因为生病了所以不能吃太油腻吗?”
伊双双的双眸闪过一丝警惕,他忙忙解释:“嘉禾县主名冠盛京,是以听家中长辈提起过。姑娘宽心,我并无恶意。”
伊双双笑了笑,匆匆回了席。
这一次,他记住了伊双双爱吃馅饼。
后来他常常趴高墙,起初被伊双双发现后,她只是匆匆转移阵地。
但后来她也不恼了。
她身子不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可偏偏又嘴馋。
他便变着花样的给她送吃的,例如用豆子做成的红烧肉等等。
伊双双终于又开始回到了院落中,瞥见他的眼神也不躲了。
伊双双说她喜欢看风筝飞,喜欢自由自在。
于是他便做了好多只风筝,每逢天气晴朗便放一只在她的院落中。
他精心算计了距离,每一次都能精准无误的掉落在她的庭院中。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及笄,他正欲向爹娘禀明心意,却听到了伊双双和镇国公的对话。
伊双双说:“我不想嫁不学无术的世家公子,我要嫁的人须得是有追求之人,或求学术,或护卫国家,又或是是教书育人。”
“总之,爹爹,我要嫁的人他须得与我匹配。”
是了,伊双双之才情名冠京都,而他不过只是承袭镇国公爵位的世家公子。
他想努力成为配得上她的人。
翌日,他便请旨护卫边疆,从一小将做起。
他给伊双双留下了最后一只风筝,风筝里写着:等我挣得功名,我便来娶你。
可他没有想到,不过是短短几月,护国公便从京中名门变成了叛贼。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手都在抖。
一匹马,他从边疆日夜兼程赶到盛京的时候,伊家已经满门被屠,只剩伊双双和一干下人被流放闽南。
他又发了疯似的往闽南跑,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怎么会……
后来他便收到了伊双双身死的消息,他苦寻了数月,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这才相信,伊双双死了。
伊双双死了,他的心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