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时,手边忽然掉下来一条红绳,她一下愣住。这是‘那个人’送的第一件礼物,卢观昭本以为她早就将这东西丢了……捡起红绳,她还是不自觉想起‘那个人’。——沈淮川。卢观昭相恋三年的前男友,禹城沈家的大少爷。大一时,沈淮川大张旗鼓地追她。卢观昭也明白,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多半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答应他的追求。可沈淮川坚持了一年,不管是寒冬还是炎夏,一日不停地亲自给她送花,接她上下课。有一次休假日她急性肠胃炎发作,凌晨三点多,寝室就只有她一人。
卢观昭整个身子僵硬了一瞬。
这个声音让她觉得十分熟悉。
很像一个人。
可这个想法下一秒就被她自己否决了。
怎么可能是他,那个人现在估计和正在准备和其他女人的婚礼吧……
卢观昭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被贴上来的冰凉身体尽数湮灭。
她浑身一抖。
男人将她鬓边的发丝别至耳后,冰冷气息她耳畔厮磨:“你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
卢观昭耳根通红,羞耻心又涌上。
她想要推开他,却根本动弹不得。
“你究竟想要什么?”卢观昭忍无可忍。
冰凉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胡乱抹去她唇上的口红,近乎凶狠的啃咬着她的唇瓣。
男人抵着她的唇说:“我要你。”
卢观昭吃痛地皱眉,却无法反抗他的肆意侵入。
褪去她的衣裳时,一只手探进她的衣兜,拿出了那张卡片。
男人不屑地哼笑一声:“陪他睡?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
下一瞬,那张卡片就被凭空出现的火焰烧成了灰。
从卢观昭的角度可以看到对面的穿衣镜,里面只有她一人衣衫不整的身影,卢观昭难堪至极地闭紧双眼,别开了头。
第二天。
卢观昭被接连不停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拿起手机,听筒里传来的江母声音一下子就褪去了她的困意。
“这个月的钱呢?快点打过来,你弟弟还要上培训班呢!”
卢观昭捏紧了手机,声音有些哑:“我马上就去转钱,但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克扣妹妹的伙食……”
可还未等她说完,电话那头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声音。
卢观昭深深吐出一口气。
她是从小镇出来的,家里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爸妈从小就偏心最小的弟弟,弟弟吃饱穿暖,玩具换着花样买,而她和妹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吃着弟弟吃剩下的饭。
若不是学校反复找爸妈谈话,家里根本就不会放她出来上大学。
虽离开了那里,可她还是无法与那个家割舍,妹妹还小,她怎么可能丢下她不管。
卢观昭吐出一口气,起身去拿银行卡。
翻找时,手边忽然掉下来一条红绳,她一下愣住。
这是‘那个人’送的第一件礼物,卢观昭本以为她早就将这东西丢了……
捡起红绳,她还是不自觉想起‘那个人’。
——沈淮川。
卢观昭相恋三年的前男友,禹城沈家的大少爷。
大一时,沈淮川大张旗鼓地追她。
卢观昭也明白,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多半只是玩玩而已,并没有答应他的追求。
可沈淮川坚持了一年,不管是寒冬还是炎夏,一日不停地亲自给她送花,接她上下课。
有一次休假日她急性肠胃炎发作,凌晨三点多,寝室就只有她一人。
沈淮川从隔壁市里赶来带她去医院,来得匆忙,车子都撞凹了一块。
卢观昭终究动了心,答应了他的告白,这让她一度被调侃作“灰姑娘江德瑞拉”。
可一年前,沈淮川却提出了分手。
理由只有一句话:“玩腻了。”
第二天,她就在电视上看到沈淮川和倪氏千金倪姗昕订婚的消息。
那天,从不在戏外哭的卢观昭,哭了整整一夜。
卢观昭是真的爱过他,花了近一年才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
闭了闭眼,压下胸中情绪,卢观昭冷笑一声:“晦气!”
便直接将手中红绳扔进垃圾桶。
语落,一阵冷风吹来,她却毫无所觉,直接去找银行卡。
在银行排队时,卢观昭看到剧组的群里在谈论许副导的事。
许导没有死,却和死了也差不多,成了植物人。
卢观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头也涌上强烈的恐惧。
缠着她的鬼恐怕是一个厉鬼,指不定他哪天也会这样杀了自己……
东想西想,卢观昭心情越发沉重。
回家时,的士在一座陵园前堵了车。
有人在办葬礼,大量的车停在门口,蛮横地拦住了马路,却无人敢上前指责。
零碎的叹息声传来。
“唉,他还那么年轻,老天无眼……”
“节哀……”
卢观昭莫名心弦微动。
好不容易,终于通了车。
车辆使去时,卢观昭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女人哭得泣不成声,被旁人扶上了车。
卢观昭愣住。
这张脸她曾见过。
——倪姗昕,沈淮川的未婚妻!